段云瑤是被冷醒的,睜開雙眸,正好感覺一滴水落在額頭中間位置,猛的豎起來,四周一看,冰冷刺骨,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她身在一處山洞里。
只是,不應(yīng)該在水里嗎?
難道……
“你醒啦!”
溫柔熟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回身一看,一個可以說熟悉又非常陌生的男人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他身高七尺,長亭玉立,身姿輕俊,面容蒼白卻異??∶?。
她愣的半天沒說出話來。
男人笑了一聲,手里端著一張荷葉走過來,輕柔道:“怎么,本王的小王妃才幾個時辰就不認(rèn)識自家夫君了嗎?”
段云瑤眸色暗了暗,忽而伸手一指:“你個登徒子……”
蕭璟之輕笑,壓下她的手,自己坐在她身邊,把荷葉遞給她,里頭是紅彤彤的幾個小蘋果。
“王妃這么誤解本王,那本王真是遭了污蔑,上次,明明是王妃你主動把衣服脫了的,怎么能怪本王呢?”
她氣的說不出話來了,放下荷葉,伸手就使勁揉他的一張俊臉:“還說不是登徒子,跑到人家姑娘房間看人家姑娘洗澡,正經(jīng)人能干這種事兒,就說第一次見你怎么感覺味道熟悉,原來真的是你……哎呀,好疼!”
許是大動作,扯到了傷口,她疼的齜牙咧嘴。
蕭璟之見她真的疼,便沒了心情打鬧,抓著她的手診脈,嘆道:“你氣息還不穩(wěn),身上的傷口我才給你止住,別亂動?!?p> 段云瑤疼的臉都白了,嘴上還不饒人:“下次要是再見他,我定要給他身上扎滿全身,才能解氣?!?p> 蕭璟之給她扶到墻邊靠著:“還想著扎人家,我們這次能脫困,就已經(jīng)是萬幸?!?p> 段云瑤一聽,立即苦著臉,看著眼前的蕭璟之委屈吧啦的:“你也真是不顧自己,要是我摔死了,那還沒事兒,你摔死了,我可就真的成了罪人,也不看看自己身份?!?p> 蕭璟之被他看的噗呲一笑:“要說罪人,我是你丈夫,自己妻子死在面前,而無能為力,我就算身為王爺,也是千古罪人,你在大燕的勢力可比我要重。”
“哼,就知道奉承我,欺騙我?!边€亂說情話,讓她心跳加速,簡直快要從口中跳出來了。
他知道段云瑤埋怨自己什么事兒,無奈解釋道:“我并沒有有欺騙你一說,在整個大燕,知道我身體已經(jīng)康復(fù)一事,只有范神醫(yī)和阿郎,現(xiàn)在多了一個你,你說,我騙你了嗎?”
“哼,就是騙,我是你妻子你都騙,真不知道你娶我是不是跟燕京城里其他男人一樣的想法?!?p> 話語里的口氣那是真的埋怨起蕭王來。
蕭璟之深深嘆了聲,眸中一閃而過的失望,是段云瑤并沒有看見的:“瑤瑤,你……你真的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情嗎?”
段云瑤嘟囔著:“說了上次受傷不怎么記得了,怎么,我們以前見過?”
她想,不是什么青梅竹馬的俗氣套路出現(xiàn)在自己身上吧!
蕭王嘴角動了動,似乎有話想說,但是半天過后,只是輕笑一聲:“不記得就不記得吧!做人要向前看,這是你說的,我們現(xiàn)在的處境只怕也只能向前看了,此處距離地面只怕有千米以上,你身上的傷又沒好,我們只怕要待上一些日子。”
段云瑤唉聲嘆氣的,現(xiàn)在她連動動,都會扯著傷口疼。
“要不,我們期待一下阿郎他們得救援?”
“呵呵,現(xiàn)在也只能如此了,外頭天快黑了,你把這些果子吃了補(bǔ)充體力,明天我去外頭河里看看有沒有魚?!?p> 她接過遞來的蘋果,看著蕭璟之:“你也吃??!你一個男人需要更多的體力,還要照顧我,哎,自從受傷之后,身體大不如從前,連功夫都退步很多?!?p> 蕭璟之把火燒的大一些,暖黃的火光照耀在他白皙的臉上,更添一抹溫柔之氣,一手拿著紅蘋果,輕嘆道:“別這么說,范神醫(yī)不是說了嗎!你這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想要恢復(fù)功夫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慢慢來?!?p> “嗯,以后我會加緊修煉功夫,如果再不行,直接回去再找?guī)煾祵W(xué)一遍。”
看她壯志酬籌的模樣,蕭璟之忍不住笑了:“好了,一切等出去之后再說,吃完果子,再好好休息一會兒?!?p> 段云瑤輕手輕腳的下床,來到他身邊,慢慢坐下,咬了一口清甜的蘋果道:“可是我之前是被冷醒的,這里太冷了?!?p> 蕭璟之摸了摸她冰涼的手,嘆道:“是我的疏忽,待會我陪你一起休息?!?p> 她有一個毛病,一生病,就有愛粘人的毛病,看著身邊有名正言順的丈夫在,便撒起嬌來,低頭靠在他肩膀上,瞬間從他身上感受到一絲溫暖,感慨男人果然還是男人,身上就是暖和。
蕭璟之任由她靠著,身體不住的還是僵硬了一瞬,但最后還是把手伸到了她的肩膀上,可輕輕攬著她。
徐徐火光照耀著整個幽深的山洞,溫暖愜意,兩人的相擁的倒影照應(yīng)在山石之上,為其冰冷無情的山洞,添了幾分情義,更增添了幾分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