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康和柳琳琳辦案有功接受嘉獎,省廳廳長親自為他們頒獎。
還請來了媒體報道,二人穿著警服,完全就是警察楷模,男的威武英俊,女的爽朗靚麗。
二人站在一起,簡直不要太般配。
柳廳長笑瞇瞇的,對二人贊不絕口。
柳琳琳接受頒獎時,葫蘆突然小聲的跟他們說:“知道柳琳琳為什么能一起接受嘉獎嗎?”
他們站在邊上,今天的主角最重要的還是陳康和柳琳琳,媒體記者都圍著二人轉(zhuǎn),其他同事也要在現(xiàn)場,鼓掌。
這個問題是挺奇怪的,柳琳琳在此案發(fā)揮了什么重大的作用嗎?
葛榮:“為什么?”
“因為她在調(diào)來我們刑偵局這邊,參與了高速公路的挾持案,她就是當時那個交換人質(zhì)被挾持的女警。”葫蘆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此事。
“喔,當時就是她啊?”葛榮驚呼。
高速公路挾持案他們刑偵局所有人都參與了,不過當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歹徒身上,只知道一個女警為了救人質(zhì),把自己當做交換。
可是沒想到原來那個人就是柳琳琳。
一開始誰都不知道此事。
許世樂反應不大,因為他現(xiàn)在在想更重要的事。
葫蘆繼續(xù)說:“柳琳琳調(diào)過來之后就一直在忙賣淫案,就把這件事耽擱了,這次正好,陳康也在也就一起嘉獎了。”
葛榮點了點頭,“不錯,巾幗不讓須眉,實至名歸!”
葫蘆還調(diào)查到了其他事,故意吊著他們的胃口,“知道為什么這次廳長親自頒獎嗎?”
“為什么?”
“廳長姓什么?”
“柳……哦……”葛榮明白了,恍然大悟。
姓柳的不多,況且還是那么近的距離,柳琳琳的父親就是廳長。
怪不得兩人一直說說笑笑,柳廳長雖然嚴肅但是臉上多了很多的笑意,拍照也是樂呵呵的不厭其煩。
陳康是在不久之前才知道柳琳琳的身份,沒想到柳廳長就親自頒獎給他們。
媒體采訪完成后,陳康一直在廳長面前夸獎柳琳琳,那三個人站在一起談笑風生的樣子,到頗有一些女婿見老丈人的樣子。
柳廳長對陳康非常器重,覺得他能力強也不焦躁,很謙虛,短短時間就能破獲那么多起案件,是個難得的可造之材。
都把柳琳琳晾在一邊,跟陳康聊得火熱。
這時許世樂突然走過去,“廳長好,陳組長確實是領導有方,當然這其中不乏外力的幫忙,有的人付出的其實更多,只是她沒辦法像陳組長一樣正大光明!”
陳康聽的臉都僵了,許世樂看向他,他正好也回頭。
柳廳長問:“什么人?”
許世樂絲毫不懼,坦言問:“陳組長,廳長問你呢!她在哪?”
從他一開口陳康就明白了他的意圖,現(xiàn)在又是在廳長面前,如果不告訴他鬼知道他會說出什么。
“她不會有事的!”陳康皮笑肉不笑的。
許世樂揪著不放,靜靜的看著他,“是嗎?你怎么知道的?”
陳康笑著,可是那笑完全沒有溫度,說話都是從牙縫里擠出去,“你會知道的。”
“好,我等著!”許世樂的目的達成了,“那就不妨礙你們了?!?p> 他是走了,不過廳長和柳琳琳卻一臉狐疑不解的看向陳康。
陳康尷尬的笑了笑。
柳琳琳看著許世樂的身影,內(nèi)心有些失落,所有人都夸她厲害做得好,剛才她以為許世樂是專門過來恭喜她的,但是沒想到他說的話,她一句都沒有聽懂。
既然沒人的時候問他,他裝傻充愣,那就在大庭廣眾之下問。
許世樂知道要想找到黎蘅,只能從陳康著手,陳康就是不告訴他實情,那就逼他說出來。
剛才陳康已經(jīng)答應,那他現(xiàn)在就好好的等著黎蘅出現(xiàn)。
他只想要知道黎蘅是死是活!
——
墓場,層層疊疊一樁樁的墓碑坐落在山上,排列整齊,循序漸進。
陽光撒在上面讓人不覺感受,沒有想象中的陰冷,也沒有想象中的可怕,有的就好像是與陌生人擦肩路過一樣。
司權和黎蘅從車上下來,墓場無人很空,放眼望去除了他們就再也看不到第三個人,他們來的很早,也是為了錯開時間來的。
黎蘅手里抱著一束鮮花,清黑的眸純粹如風,身體很空,尋著路走上去,她身上的傷沒有全好,沒走幾步就疼得停下。
司權一直在她身旁,走走停停,一雙大長腿愣是慢慢的跟著她的小短腿像挪一樣的走。
最要命的是要爬階梯,抬頭看不到盡頭的階梯,一臺一臺的走上去,沒事都雙腿發(fā)顫更何況還是她這種病號。
每走一步都異常艱難,等終于到目的地后,她已經(jīng)滿頭大汗,不是累的,而是疼的,一股一股的冒冷汗。
墓碑在中間,祭主是個女人,48歲的時候就死了,她用紙擦了擦墓碑上的灰,打掃了周圍,然后恭敬的將花放下。
一句話也不說,因為她不知道她可以說什么。
這時陳康出現(xiàn)在他們后面,他手里同樣抱著一束花。
明明都錯開時間了,但沒想到還會碰上。
他走過來,語氣不善:“滾!”
黎蘅踉蹌的站起來幸好司權扶住她,她才沒有摔倒。
陳康走過來一把將黎蘅放上去的花扔遠,然后把自己帶來的花放上去。
司權看不過去,黎蘅卻拉著他,不愿意他為了自己出頭。
這么多年都是這樣,她已經(jīng)習慣了,至少這一次沒有砸在她身上。
陳康不抬頭,冷冷的說:“你有臉在這嗎?”
司權聽不下去,“你他媽……”
黎蘅制止,“權,這里是墓地!我們走吧……”
司權不愿意她一次又一次的妥協(xié),而黎蘅根本無法將頭抬起來,她低著頭,拉著司權離開了。
司權不想看到她這樣,也看不慣陳康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可是他無能為力去改變。
車上,黎蘅:“你在前面放我下來吧!我要去見一個人!”
司權:“又要去見她了!想了想她也已經(jīng)進去6年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