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晏子炎也不敢再多說什么,只得謝過后拉著晏君怡站了起來。
而得償所愿的晏君怡,卻是滿臉笑容得意的看了看其他幾位公主。
除了晏冬靈與晏冬菱兩位年歲稍小的公主有些羨慕,晏婉茹像是看傻子一般回了她一個眼神。
面對晏婉茹的神色,晏君怡不以為然,在她看來,晏婉茹這就是羨慕自己擁有的一切,只有自己能擁有這樣的待遇。
原本今日的主角是晏寒笙,可他一點顏面都不給,所以,皇上也沒有太大的心思招待在座的幾位,只得草草說了幾句,便打發(fā)他們走了。
待他們走后,皇上才嘆了口氣,有些疲憊的靠在座椅上,送完幾位皇子公主回來的曹公公,急忙又給皇上倒了杯水。
看著皇上略顯疲憊的容顏,忍不住關心道:“皇上要多注意龍體?!?p> 只聽皇上微微嘆口氣,才有些疲乏的開口說:“朕這位置是越坐越如針氈,偏偏笙兒對這個位置毫無眷念。他不要的東西,另外幾個倒是擠破了頭都想要坐上一坐?!?p> “大皇子一定能明白皇上的良苦用心。”
“他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才敢這么對朕!朕這一生,就載在他們母子二人身上了。”
曹公公心中倒是同意,卻也不敢多說,只得轉(zhuǎn)移話題,“剛剛暗衛(wèi)來報,大皇子來的路上與二公主碰上了,似乎不太愉快?!?p> 聽到此,皇上原本平復下來的情緒又激動起來,“朕的兒子,誰都敢惦記!再等等,朕倒是想看看,他們能蹦跶到什么程度。
唉,這位置,著實讓人疲乏,當年就不該答應父皇坐上這位置,這一路走來,失去了太多。得不償失,得不償失啊?!?p> 聽著皇上感慨的話語,曹公公只得心中嘆口氣。這一路,陪著皇上走來,經(jīng)歷過的那些,說上數(shù)月都說不完。可,如今回頭想想,也許,這就是命吧。命中注定,不得不如此。
而出了御書房的晏君怡與晏子炎卻是鬧起了矛盾,直接吵了起來。
“皇兄,你剛剛干嘛要那樣說,我好不容易求父皇滿足了我這個愿望,你知不知道女子嫁得一個如意郎君有多么重要!”晏君怡滿是責怪的說。
晏子炎惱怒的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才低聲斥責道:“晏君怡,我真懷疑你這腦袋里到底裝了什么!你皇兄我整日提心吊膽的過著日子,生怕一件事做不好挨訓,你倒好,上趕著給別人制造機會。
你知不知道,稍有不順就能害死人!”
“哪有皇兄說的那么嚴重,父皇對我們很好了,你沒看到剛剛?cè)门c四妹羨慕的眼神嗎?父皇只疼我?!标叹瘩g。
晏子炎被晏君怡的話,氣的原地跺腳,可眼前這個說話不過腦子的人,竟是自己的親妹妹。
“晏君怡,我再說一遍,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否則我跟母后第一個饒不了你!”晏子炎恨鐵不成鋼的說著。
晏君怡卻因為他這句話直接變了臉色,“你是我皇兄,親哥哥,誰都可以這樣說我,但你不可以!你怎么能這么對我?!你就不能盼著我好?我想嫁個自己喜歡的人有什么錯?!”
“但你不能喜歡一個不能喜歡的人!”晏子炎脫口而出,等話說出口,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但是,事已至此,也正好借此機會,將話都與晏君怡說清楚。
晏子炎上前一步,雙手握著已經(jīng)驚呆住的晏君怡的肩膀上,安慰著說:“皇妹,我們生在這皇宮里,有太多事情是無能為力的,若非如此,皇兄我又何必活的這般艱辛!
你也趁早斷了心中的念想,不要走錯路,若是可以,我跟母后只希望你能過上普通人的生活,離開這座高墻內(nèi)。”
可晏君怡卻聽不進這些,而是有些不可置信的問了句:“你知道?”自己的心思,藏的那么好,原以為不會有人知曉,可,終究是自以為罷了。
“君怡,不要一錯再錯了,就到這里吧,他如今也找到了自己心中所愛,你也不要去奢望那些不屬于自己的事物。以后,聽母后的話,找個合適的人,好好過日子?!?p> 可晏子炎的良苦用心,晏君怡卻是半分也沒聽進去,只見她掙脫開晏子炎的雙手,向后退了幾步,睜大眼睛,滿眼的不甘與仇恨。
“我不信!他只是被那個賤人蒙蔽了雙眼,一時有了新鮮感,等他過了這段時間,他就會厭倦了?!?p> “就算他喜新厭舊,那也輪不到你!”看著晏君怡如今的模樣,晏子炎不得不將事實說出來。
“不會的,我可以不要我這個身份,只要我不是公主,脫離了皇族,我就有機會!”
看著如魔怔般的晏君怡,晏子炎冷笑一聲,也不再相勸,而是冷靜的說了句:“有時候我在想,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這么自信,你應該還沒見過她吧,老實說,你不如她。
你既不聽勸,那么從今往后,我也無暇顧及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解決后事,我不會再幫你?!?p> 晏子炎說完便甩袖離開了現(xiàn)場,徒留晏君怡站在那里,滿臉的震驚。
從小到大,晏君怡犯下的錯,所有的后事都是找晏子炎料理,久而久之,已經(jīng)讓她覺得自己不管做出什么,皇兄都能解決,可如今,卻因為這樣一件事,自己的皇兄竟說不會再管自己。
甚至說自己不如一個平民女子,這讓一向活在高位的晏君怡,根本接受不了。
“不可能的,我是一國公主,我怎么可能連個平民都比不上!不可能!”晏君怡雙手握拳,極度不甘的喃喃自語著。
而出了宮的晏寒笙卻是直接回了府,此時此刻,他只想回到她身邊,好像也只有在她身邊,他才能安心。
可剛進府,卻是被夜一直接攔下,說是攔下,不如說是夜一直接跪在他眼前。
晏寒笙眉頭微皺,不明白夜一如今的舉動是為何。
夜一沒有任何隱瞞的將剛剛回來的路上發(fā)生的事,以及自己之前心中的芥蒂說了出來。
晏寒笙沉默片刻,只問了句:“她原諒你了?”
夜一如實回答,“只此一次?!?p> “自己去領罰,二十棍?!闭f完便直接朝著膳房走去。
“是?!蹦呐玛毯弦呀?jīng)走遠,夜一依然在感動過后,恭敬的應了聲。
蔣若靈正在忙活著,看到晏寒笙來,便笑著說:“回來啦?一會就可以吃飯了?!?p> 晏寒笙沒有顧及在場的其他下人,直接走上前,從背后將蔣若靈緊緊抱在懷里,只有這樣,才感覺到真實。
蔣若靈看了看已經(jīng)低下頭的下人,連忙用手心拍了拍圍在晏寒笙的手背,輕聲說道:“這還有人呢?!?p> 晏寒笙直接抬頭對幾個電燈泡說道:“這里沒你們什么事了,出去侯著,沒我的允許,不許進來?!?p> “是?!睅兹祟I命,趕緊出了膳房,還貼心的將門關上了。
蔣若靈忍不住笑了笑,調(diào)侃道:“這是怎么了?有人欺負你了?”
晏寒笙將頭埋在蔣若靈的脖頸處,忍不住蹭了蹭,像個討好主人歡喜的寵物。
蔣若靈著實沒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
晏寒笙將她不安分的手拿了下來,握在手心,而后將懷中的身體轉(zhuǎn)了過來,不由分說直接低下頭吻了下去。
片刻后,待蔣若靈有些喘不過氣,才不忍心的松開她??煽粗蛔约何堑耐讣t的唇,又忍不住低頭親吻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