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dān)心,我能解決。”有些事情,終歸還是得自己解決,何況當(dāng)日蔣靈靈挨的那一巴掌,他是不打算就這么過去。
說完話韓晟睿與她招呼一聲直接出了公司。
既然他說自己可以,蔣靈靈也不再多想,都是成年人,不必逞強。
韓晟睿前腳從公司出去,后腳汪總便進了公司,直接走到蔣靈靈辦公桌前,敲了敲她的桌面,示意她跟自己進辦公室。
進了辦公室,汪總沒有繞彎,直接說:“公司接了一個項目,容城那邊成立了一個新分部,上面意思是讓我去那邊,這邊會調(diào)一個新領(lǐng)導(dǎo)過來。”
看了看蔣靈靈,汪總又接著說:“你是要跟著我過去還是留在這?”
蔣靈靈有些詫異汪總會跟自己說這些,正常公司職位調(diào)動,像會計財務(wù)這塊,是不會挪動的,不然容易出差錯。
汪總看出她的疑惑,解釋道:“其實公司也是不建議我?guī)е?,只是我個人覺得你還有升職的空間?!?p> 蔣靈靈卻有些猶豫,熟悉了一個環(huán)境后,人就會安逸。而且公司如果說是不建議汪總帶人過去,那肯定也是有考量,新部門肯定是都安排好了崗位。
猶豫再三,蔣靈靈還是拒絕了,“多謝汪總,我這邊就聽公司安排吧?!?p> 汪總也沒有多說,點點頭,“也好,你自己考慮好就行,不過聽說調(diào)過來的是個年輕有為的小伙子,你們年齡相差不大,大概也不會溝通有困難?!?p> “祝賀汪總升職?!?p> 汪總笑著說:“那也是拖了你們的福,特別是你,這幾年委屈你了,讓你一個人做了好幾個人的工作,我已經(jīng)跟公司申請過了,新的領(lǐng)導(dǎo)過來之前會給你招一個新人,這兩天你網(wǎng)上招聘網(wǎng)站看看,有合適的人就直接叫來面試?!?p> 蔣靈靈有些意外的點點頭。
汪總又接著說:“不過我也跟公司說了,新公司那邊如果有需要,可能還得你兩頭跑?!?p> 蔣靈靈這次更詫異,想了想,便給汪總真誠的鞠了一躬。
“多謝汪總?!蓖艨傔@是有意要栽培自己,不論怎樣,都是應(yīng)該要好好感謝他。
這些年,汪總也給了自己很大幫助,選擇不跟著他過去,一方面也是不想給他增添麻煩。
又說了幾句,蔣靈靈便出了辦公室。
汪總看著門外,若有所思。
公司的意思基本是不同意他帶著她一起過去,最后才爭取來一個機會,讓她可以在有緊急需要的時候兩頭跑。
老實說,汪總也有自己的思慮,如若不是看到那個接自己班的人,他也不會有危機感,或者說是替韓晟睿有危機感。
另一方面,也著實是考慮到她的個人業(yè)務(wù)工作能力,如果跟著過去,自己也能輕松許多。
蔣靈靈回到辦公桌看韓晟睿還未回來,也未想太多,去茶水間接了杯水,便打開招聘網(wǎng)站開始找人。
而另一邊,在公司外走廊盡頭的偏僻角落,韓晟睿剛剛掛斷電話,透著窗戶看著樓底下來往的車輛與行人,眼神卻是冰冷異常。
等韓晟?;貋肀阒苯舆M了汪總辦公室,半個小時后才臉色哀愁的出來。
蔣靈靈也不清楚他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好像是頭一回在他臉上看到那樣的表情。
不過,也沒有好奇到去詢問,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隱秘的角落,沒必要刨根問底,且,認(rèn)真論起來,自己與他應(yīng)該也沒有相熟到那個程度。
韓晟睿原本以為自己漏出這樣的表情,她或許會關(guān)心問一問自己??蓞s只是看了一眼,便又忙著手頭上的工作了。
剛剛汪總把要調(diào)離的事情與他說了以后,韓晟睿莫名覺得自己有了更大的危機感。哪怕還沒見過那個人,只是從汪總口中聽到他的事跡。
因著下班要去給凌薇搬家,蔣靈靈難得準(zhǔn)時下班。
走之前特意叮囑韓晟睿如果解決不了記得給她或者丁女士打電話。
原本蔣靈靈也不想管這些,只是怕到時候鬧大,丁女士怪自己沒有提前告訴她,又是要費一番口舌,倒不如主動說一句,至于他會不會做,那便是他的問題。
下了樓才發(fā)現(xiàn),早上晴朗的天氣,如今已是傾盆大雨。
雨下的有點大,蔣靈靈還是給凌薇打了電話確認(rèn)下。
電話在即將無人接聽的語音出來前幾秒才被接通。
電話里凌薇卻是帶著哭腔,“靈靈,下大雨了,你就別來了,明天吧。”
“他是不是又打你了?”蔣靈靈想不到除了這個還有什么原因。
電話里卻是沉默,也是默認(rèn)。
“等我,我很快就到。還有,你現(xiàn)在立刻馬上從那個地方出來,找個超市或者便利店待著。”蔣靈靈很不放心她現(xiàn)在待在那個地方。
“我已經(jīng)出來了。”凌薇從沒想過,他竟是一個有家暴傾向的人。
“好,在外面等我,你那里有些什么東西?如果不貴重就不要了?!彪m然蔣靈靈學(xué)過跆拳道,但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安全第一。
“就一些衣服,鞋子,兩個行李箱。沒有貴重物品。”當(dāng)初搬過去也是他一直說凌薇才搬的。
“不要了,就當(dāng)扔了?,F(xiàn)在開始到我去你那,不要回去更不要見他!等我,我很快就到?!?p> 凌薇應(yīng)了一聲,叮囑她注意安全便掛斷了電話。
蔣靈靈從包里拿出傘,緊忙走到路邊打了個車就往她說的地方趕去。
坐在便利店的座椅上,看著窗外的雨水不斷拍打著落地窗的玻璃,凌薇還是沒有忍住心中的委屈哭了出來。
與他認(rèn)識也算的上是閃戀,認(rèn)識很短的時間便確認(rèn)了關(guān)系,當(dāng)時,凌薇以為終于遇到了自己的命定之人真命天子。
凌薇甚至有些想不起來,他到底是什么時候從事事關(guān)心照顧自己到現(xiàn)在動不動就沖著自己怒吼更甚至是動手打自己。這一瞬間,凌薇覺得自己從未了解過他。
而此時超市里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直接從售貨員那里買了一包餐巾紙,付完賬后直接走到凌薇身旁,將紙巾丟給她便直接出了便利店。
凌薇本來被丟過來的東西嚇了一跳,待看清楚是一包紙巾,抬眼卻只看到一個穿著運動服戴著黑色帽子的人出去,凌薇拿起紙巾追出去,卻因為沒傘只能站在便利店門口看著那個背影。
手中握著那包紙巾,原本難過的心情也有了一絲溫暖。
朝著遠去的背影說了聲“謝謝”,便又轉(zhuǎn)身進了便利店。
黎昕撐著傘站在雨中,目光深沉的看著遠處的便利店。
向來對異性排斥的他,竟對一個陌生女子有了憐惜的心情。甚至行動遠比心思來的更快。
伸手摸了摸依然跳動不正常的心跳。原本只是因為口渴想買瓶水,可站在便利店外便看到了她不知在與誰打電話,明明上一秒還很難過,卻為了電話那頭的人,忍住了。
或許是很久沒見一個女子在自己面前這般痛苦,亦或者就是那么剛好,自己覺得她那個隱忍的哭聲有些可憐。
到底是因為什么已經(jīng)不重要,重要的是黎昕終于可以肯定自己不是對所有女子都有厭惡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