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房門吱呀一聲合上,尺丹不再作出方才那副玩世不恭的做派,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的嚴(yán)肅。
“那邊什么情況?”
“回主子,如您想的那樣,那邊派人跟了上去,證實那幾個探子是首輔的人后,通通都給滅口了。”
“果真是不怕給我添麻煩!”
尺丹早就想到衛(wèi)全會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手法處理他們,但聽到這個消息后,還是不免有些郁氣。
“罷了,你去處理好后事便是,越早越好。”
“是!那衛(wèi)大人那邊...”
“先按兵不動,但該盯著還是得盯著,昨晚這么一鬧,他們必然也警惕了不少,通知兄弟們放機靈點,哪怕感到一絲不對勁也要趕快撤回了!”
“是!”
布魯?shù)玫矫詈?,一個閃身翻過窗欞,沒一會兒便消失不見。
至于衛(wèi)全這邊,弩伢早早兒地侯在了驛館中,等待著自家大人的歸來。
“如此甚好,爛攤子就留給那小王子吧!”
聽聞弩伢暗殺了那幾位暗探,衛(wèi)全倒也沒怎么在意。當(dāng)下明眼人也都能看出尺丹與烏緣閎嗣的不對付,就任由他們斗法去吧,如今最要緊的,還得是拿下西北路段搶手的商道,為衛(wèi)家打通西北國土的商貿(mào)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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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進(jìn)京面圣?這是為何?”
常歡看完懿旨,不由得疑問頗多。沈曜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歡兒的名聲都這么大了?
“這是懿旨,歡兒此行是必然的,我也不能干預(yù)?!?p> 侯奎將軍無奈,這是上面?zhèn)鬟_(dá)的指令,做軍人的,首要的就是服從,縱使再舍不得常歡這種天縱奇才,也不能抗拒旨意。
“無論如何,還是得去京都里先看上一看?!?p> 一旁靜靜聽聞的沈曜此時開了口,他自小在京都長大,懂得朝廷內(nèi)是是非非的險惡,一昧的躲避不一定會讓事情大而化小,當(dāng)一些事情迎面而來之時,也只能迎面而上。
侯奎復(fù)雜的看向沈曜,走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沉重開口說道:
“往年間我受過你父親的援助,如今我卻身不由己的夾雜在這些勢力間,無法助沈?qū)④娨槐壑Γ俏覍Σ蛔∧愀赣H。往常我在安陽能做的,也只有盡全力護你周全,而如今你與歡兒一同進(jìn)京,世事難料,望你們逢兇化吉,事事小心?!?p> 沈曜明白侯將軍的苦楚,朝廷間勢力盤根錯節(jié),能在這種形式下保持初心,不遺余力的為國征戰(zhàn),是為昭國好男兒!
“侯將軍這是何話,您與父親的過往我不了解,但以父親的脾性,他一定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昭國的優(yōu)秀人才落難而不助,這些日子多謝您的照顧,我與常歡今晚就啟程,昭國邊境,就全全靠侯將軍與諸位了!”
沈曜話畢,后退一步,對著在場的每一位抱拳行禮。
侯將軍與眾軍師抱拳回禮,對于這位相處幾月的后輩,眾人是真心實意的愛護。
營帳內(nèi)道別結(jié)束后,常歡與沈曜簡單的收拾了下,牽了幾匹營中快馬,急急的向安陽城中趕去。
將軍府——
是夜,待兩人趕至府外,早已是三更之時。
李侍衛(wèi)提前接到了通知,此時已是領(lǐng)著一眾人馬等候在府前。
“小沈?qū)④姡〕Q绢^!”
“李侍衛(wèi)!”
常歡與沈曜接連下了馬,李侍衛(wèi)幫著上前牽制住牲口,邊走邊叫喊著他們的名字。
“李侍衛(wèi),我來接我弟弟和伯伯他們兩人。”
“俺知道的!老早城外就已經(jīng)給俺們遞來了消息,馬車、干糧、物資勞什子的俺們都拾到好了,白林兄弟現(xiàn)在正在幫常尋和老于頭收拾家伙,喲,你們瞧他們來了?!?p> 正說話間,白林便領(lǐng)著二人出了府。
常尋抱著沈曜所贈的那把寶劍,急匆匆地就往常歡這邊跑。
“姐姐!要去京都了嗎?我好期待!”
小孩子對未知的事物往往充滿好奇與期待,常歡不忍心告訴他未來可能會發(fā)生的一切,此時的她在這一瞬間動搖了要帶著弟弟和于伯一同前往京都的想法。
或許,留在安陽,侯將軍更能保他們二人平安。
“小尋,你真愿意前往京都?姐姐是去辦公職,帶著你,或許...不太方便,你留在安陽可好?”
常歡試探性的詢問常尋,得到的確是常尋堅定的回答。
“我不會和姐姐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