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一下開會?!?p> 顏翊淡淡說完,童柏延那邊沉默了。
他也沒掛電話,好整以暇地等著,仿佛他并不趕時間。
“你他媽到底怎么了一大早的?”
忍了又忍,男人還是忍不下這口氣,抓著頭發(fā)對著電話那頭的顏翊低吼。
他昨晚本來就因為董昕然被氣得失眠,好不容易睡著又被吵醒,還莫名其妙被質(zhì)問,他忍了一個晚上的怒火終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可是顏翊的下一句話,卻讓他瞬間懵了:“管家早上做了你的早餐,你過來吧?!?p> 這才掛了電話。
童柏延手里還維持著舉電話的姿勢,表情極其古怪,他總覺得一定是自己沒睡醒,出現(xiàn)了幻覺……
事已至此,高瓴歌再裝傻也忽視不了對面男人的決絕,于是捏緊的手指緩了一會兒才慢慢松開,清淡開口:“我也還沒吃早餐,不邀請我一起嗎?”
“……”
顏翊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倒是出乎意料沒再說出什么刺激人的話,很坦然道:“你想的話,無妨?!?p> 高瓴歌的臉上又抑制不住出現(xiàn)了一絲不明顯的笑容,然后輕快嗯了一聲,跟著男人起身,一起去了餐廳。
顏翊沒有因為外人的到來打亂他用餐的習(xí)慣,他接過管家遞過來的報紙,開始喝著咖啡,一遍快速瀏覽。
高瓴歌被管家安排在了男人的斜對面,一眼不眨地看著男人的動作,有些失神。
他們彼此遠離各自的生活太久了,所以對現(xiàn)狀太過陌生,忍不住,想要努力追上他的變化。
童柏延倒是不出半個小時就過來了,只是還穿著很舒適的家居服。
剛踏進餐廳,他一眼就看到了高瓴歌的背影,腳步微頓,嘴里戲謔著:“這一大早的,你藏什么女……”
高瓴歌聽到聲音就轉(zhuǎn)過頭來了,對著也許久未見的男人,善意一笑:“柏延?!?p> 真他媽見鬼了。
童柏延笑容來不及收,但有覺得忽然收起來過于刻意,皮笑肉不笑的尷尬模樣,令人忍俊不禁。
顏翊并未出手救他,依舊安靜看著自己的報紙,若無其事。
“你怎么突然回國了?”
管家給童柏延拉開了椅子,男人一邊坐下一邊朝高瓴歌問到。
女人面上漾著罕見的微笑,輕聲答:“最近受邀跟著我?guī)煾敢黄鸹貒莩??!?p> 至于后面,她也沒說。
童柏延跟高領(lǐng)歌也是大學(xué)同學(xué),高領(lǐng)歌出生上城有名的音樂世家,典型的名門之后,所以從小也玩的近。
只是后來她跟顏翊談了戀愛有些轟動,再到后來分手也搞得挺不愉快的,所以這些年他們也幾乎沒怎么聯(lián)系。
氣氛雖然微微尷尬,但童柏延懂事,還是幫顏翊做足了主人該有的待客姿態(tài),跟高領(lǐng)歌時不時交談著,不算徹底冷場。
等大家用完餐,顏翊看了眼時間,覺得樓上的動靜過于安靜,忍不住耳語管家:“去看看她醒了沒?!?p> 這句話顯然被坐在他身邊的童柏延聽見了,忍不住開口問:“誰在樓上?亦染?”
他們幾個經(jīng)常串門,特別是程亦染尤為喜歡顏翊家的酒,每次都找各種借口賴在這里不走,甚至過夜。
所以自然而然,童柏延以為是他。
顏翊淡淡撇了他一眼,沒說話。
“……”
鑒于舊情人在場,童柏延也不好拂了男人的面子,只是清咳了咳,轉(zhuǎn)頭閉嘴。
只有高領(lǐng)歌臉色忽然又暗淡了下來。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看來童柏延也不知道上面女人的存在,那一夜情的概率大了點,這算不算不幸中的萬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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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秤最近是不是水逆啊,為什么最近白天可以從早忙到晚,心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