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容夫人伸出手,分別摸摸兩個(gè)人的下巴說:“你們倆都這么可愛,讓我如何取舍呢?”說著湊過來聞聞這個(gè),又嗅嗅那個(gè)。
“這俗話說,一鞍配不得二馬,今晚你二人,誰先來陪我???”
話音剛落,柳晨晚和容華城就異口同聲說了對(duì)方。
“他!”
隨后兩個(gè)人互看了一眼,黃果果則在一旁捂著嘴偷笑。
柳晨晚說:“駐容夫人傾國(guó)傾城,這般美人當(dāng)然要讓給吾兄了!”
而容華城則說:“誒,此話差矣,我身為兄長(zhǎng),當(dāng)然要處處讓著弟弟了!”
兩人互相推讓,誰也不肯讓步,駐容夫人則醉熏熏地瞇著眼,托著腮,聽著兩人說話。
容華城突然說:“剛才喝得多了,現(xiàn)在想要去方便一下!”說著就要起身,結(jié)果被柳晨晚一腳踩住。容華城拽了幾拽,始終也沒能抽身。
而柳晨晚則笑著看著他說:“正好,我也跟哥哥同去!”然后抓著容華城的袖子來到廳外。
兩個(gè)人一出來就恨不得扭打起來,最后還是柳晨晚夠狠夠強(qiáng)硬才把容華城死死按在墻上。
他抓著他的衣領(lǐng),小聲而嚴(yán)肅地說:“大局為重,大局為重!”
容華城卻說:“過分!說的好聽,這種有損名聲的事憑什么總讓我去?你怎么不去?”
柳晨晚說:“我這不是因?yàn)橛行纳先烁?,我不好做!你也看到剛才小元夕看我的眼神了,我要是敢留下來,那她回去還不砍死我???”
“放開!”
柳晨晚抓著不肯放,逼近他的臉說:“你也知道我家小元夕的脾氣,要是再把她惹哭了,咱們可就不好收?qǐng)隽税?!哥,算我求你了好嗎?親哥,你君子坦蕩蕩,坐懷不亂,就救救表弟我吧!求你了,求你了!”
“不行??!”容華城雙手摳住柳晨晚的手腕,焦急地皺著眉?!拔艺娴米霾粊?!駐容夫人是想讓咱們跟她……”
柳晨晚點(diǎn)著頭,說:“哥,你看我跟小元夕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步,你還不成全一下,萬一再因?yàn)檫@件事我們倆鬧翻了,你不覺得內(nèi)疚嗎?”
容華城沒說話,柳晨晚接著說:“算我求你了好嗎?我叫你哥,好不好?這樣這樣,下次你若是跟著心上人來了,所有臟活累活全由我來,好不好?”
容華城說:“說的好聽,哪有下次?”
“誒,來日方長(zhǎng)嘛,誰知道日后會(huì)怎樣?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
“可是……”
柳晨晚松開手,看著他鄭重地說:“表哥,我的武林盟主,你還想不想救大興的百姓了?”
“想啊,可是……”
柳晨晚說:“還是啊,你要真是心系天下,那做這點(diǎn)犧牲算什么?”
這時(shí)黃果果探出身朝他們看了看,而后捂著嘴,偷偷笑著問:“怎么樣啦?你們商量好了沒?”
這時(shí)廳里的駐容夫人也醉醺醺地問道:“你們兩個(gè)商量的怎么樣了?到底誰先來陪我???”
柳晨晚趕緊答應(yīng)一聲:“哎,好了,商量好了!”然后又拉著容華城輕聲說道:“別忘了心系天下!我們大興的百姓能不能獲救,就看我大表哥的了!”
黃果果退身回去,笑著關(guān)上門。
容華城指著柳晨晚說:“那你答應(yīng)跟我回去見過伯伯們!”
“好好好,我答應(yīng)?!?p> “一言既出!”容華城伸出手。
柳晨晚捂住道:“駟馬難追!”
容華城點(diǎn)點(diǎn)頭,深呼一口氣說:“好,豁出去了!大丈夫能屈能伸!”
柳晨晚輕輕替他打氣說:“為了我大興的百姓!”
容華城想了想,伸手將頭上的簪子拔掉,散下頭發(fā),然后整理到兩邊。
柳晨晚說:“等一下?!闭f著就從腰間的小袋子里摸了一盒口脂,抹了一點(diǎn)涂在他的嘴唇上,又整整他的頭發(fā),將他的衣領(lǐng)使勁往下扯了扯,露出他的胸膛。
容華城不自信地問:“我現(xiàn)在看上去怎么樣?”
柳晨晚說:“夠浪!”而后就推著容華城準(zhǔn)備進(jìn)屋。
容華城又?jǐn)r住他,問:“等一下,咱們可是說好了,我只要拿到花引就走!”
柳晨晚笑著說:“你放心,有我在這替你保駕護(hù)航,保準(zhǔn)你失不了身。”
容華城瞪了他一眼說:“我怎么感覺你又要缺我?”
柳晨晚笑了笑說:“怎么這么說話?咱們不僅是姑表親,還是患難與共的朋友,我怎么會(huì)坑你?”
等兩個(gè)人再走進(jìn)來,容華城就像變了一個(gè)人,連黃果果都看傻了,只見他搔首弄姿,簡(jiǎn)直比狐貍還要妖媚十二分,滿臉都是風(fēng)塵,渾身都是騷氣。
黃果果驚訝得目瞪口呆,心想:“喵你個(gè)咪?。∵@男人要是騷起來,還真是沒女人什么事了!這還是我平時(shí)認(rèn)識(shí)的那個(gè)溫文爾雅的白衣哥哥嗎??。±戏虻难?,老夫的少女心??!”想到這,她的心跳加速,感覺自己已經(jīng)被魅惑了一般。
“佩服佩服,老夫真是佩服地五體投地!”黃果果抖動(dòng)著腮幫子,注視著容華城,而后趕緊后退幾步,生怕自己難以克制,出了洋相。
駐容夫人醉醺醺地看著兩人,用手點(diǎn)指著問:“決定了嗎?到底是誰呀?”
容華城露出燦爛的笑容,溫柔地坐在她旁邊,然后輕輕摟過她的頭,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黃果果看得合不攏嘴,趕緊又往后靠了靠,直到靠到墻角,才覺得自己安全些。
柳晨晚這才坐回到原來的位置上,抬抬袖子露出手腕,然后拿起筷子,輕輕夾了口菜吃,見黃果果使勁朝自己使眼色,便面向她笑了笑。
黃果果用手擋著嘴,問他給大哥灌了什么迷魂湯,但柳晨晚裝著聽不到,只是看著容華城笑。
駐容夫人靠在容華城懷里,伸手摸進(jìn)了他的胸膛,只見容華城從脖子一直紅到耳朵根,而柳晨晚則慢條斯理地替他斟上一杯酒,然后假意打了哈欠,站起身。
“哎呀,還真是有些乏了,我得出去透透氣。哥哥替小弟陪一會(huì)夫人吧?!绷客碚f著朝黃果果使了眼色,黃果果還傻愣著,他便走過去拉著她的手,硬把她拽出屋子。
到了外面,黃果果不禁為白衣哥哥捏一把汗,擔(dān)心地說:“他不要緊吧?”
柳晨晚說:“他一個(gè)大男人怕什么?”
黃果果用手指指房間,小聲說:“那女的要吃他的豆腐?。 ?p> 柳晨晚把黃果果的手按下,說:“人家駐容夫人長(zhǎng)得也很漂亮,我倒覺得是便宜了他!走了走了,讓他忙活去吧,我們回屋休息去?!?p> 正說著,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砣萑A城的一聲慘叫,黃果果更加憂心地往身后的房門張望,柳晨晚則故意用手擋住她的視線,黃果果扒開柳晨晚的手。
“哥哥,不會(huì)鬧出人命吧?”
“放心啦!死不了,死不了的!走了走了,別妨礙人家辦事!”柳晨晚說著硬拉著黃果果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