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好,黃果果就總想待在外頭,所以只要一有空就坐在小院里的桌子前,不是吃點零食,就是和女孩們做點小手工。這會,因為身上來著大姨媽,所以懶懶的,只想吃點蜜餞,平復(fù)一下情緒。
容二公子從外頭走進來,看到她坐在院子里,便高興地走過去。黃果果一見他,立刻綻放笑容,不僅邀請他坐下,還請他吃蜜餞。
容華墻說:“我手好臟,剛才到庫房里查點東西去了,還沒顧上洗手呢?!?p> 黃果果說:“哎呀,那有什么難的?我喂你不就得了?”說著從面前的小罐子里拿出一顆蜜餞送到容華墻嘴邊。容華墻張開嘴,輕輕銜住,嚼了嚼吃掉了。
黃果果問:“好吃嗎?”
容華墻笑著點點頭說:“原來你喜歡吃這些東西???”
黃果果說:“嗯,也不是說就喜歡吃這個,只是現(xiàn)在閑著沒事嘛,就隨便吃點小零食啦!好吃不?”
“嗯,挺甜的?!?p> “這是沈姜給的。他上次給我拿了一罐,被我吃完了,這次他又讓他家給我多帶了些。子文哥哥喜歡吃嗎?要是喜歡吃,我就給你拿一罐,反正我屋子里還有好多呢!”
容華墻說:“你要喜歡吃,以后我給你買?!?p> 黃果果說:“這邊買的不一定有那個味,這可是沈姜他家那邊的特產(chǎn)。咱們這我見過是見過,但就是感覺味道差一點。不過,也可能是我先入為主了?!?p> 容華墻說:“以后還是少拿別人的東西吧。畢竟吃人嘴短,拿人手短?!?p> 黃果果搖搖頭說:“沒事沒事,我跟他可熟了!我們是好朋友,沒關(guān)系的!”
容華墻說道:“好像老聽你提起這個沈姜???”
黃果果說:“朋友嘛,不就是這樣!我跟他們幾個玩得好,平時沒事就在一塊,不過我覺得還是跟沈姜更熟一些!”
容華墻稍稍有些不悅,但黃果果也沒有在意。過了一會,容華墻問:“到底哪個是沈姜啊?光是聽你提起,我卻總也對不上號?!?p> 黃果果說:“就是那個,個子不高,可白,特別愛笑,特別可愛的那個嘛!”
容華墻想了想,問道:“有一次我見你和一個弟子一塊去拿掃把,可是那個?”
黃果果說:“是呀,那就是沈姜?!?p> 容華墻笑了笑,沒有說話。過了一會,才開口說:“對了,你昨天不是說想去騎馬么?要不今天一起去吧?正好可以到月湖去看荷花。”
黃果果揉揉肚子,說道:“今天就算了吧,我身上不舒服,不想動,而且,到時候上廁所會很麻煩,改天吧?!?p> “好可惜啊,難得今天天氣好,也不太熱,不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真是太可惜了。”容華墻笑著說。
黃果果仍舊搖頭,說:“今天真得不想外出了?!?p> 容華墻不大明白,便把凳子往前拉了拉,坐在她旁邊問:“怎么了?到底哪不舒服???”
黃果果嘆了口氣,心想:“看來這也是個鋼鐵直男啊,不過還沒到晚期,還有的救。”想著,不禁說道:“子文哥哥,作為一個暖男呢,除了對女孩子溫柔外,還得掌握一些知識?!闭f著托起腮,有板有眼地講解道:“那,因為咱倆關(guān)系好啊,所以我就給你科普一下,省得以后再傻傻出洋相??瓤龋彼迩迳ぷ?,接著說:“女孩呢,到了一定年齡,就會來那個。一般是一個月左右來一次,我們那邊俗稱大姨媽,你們這好像叫月信也不知是月事什么的?反正就是那差不多意思了。不知道你以前有沒有聽說過啊,女生來那個期間呢,身上會流血,而且心情不好,情緒低落,還特別愛發(fā)脾氣,怕冷,怕累,怕黑,想吃甜的,想被人抱抱,想被人關(guān)心和照顧,總之就是想要個溫柔體貼又可愛的男朋友陪在身邊,你滴明白?”
容華墻笑著看著黃果果,問:“那現(xiàn)在,就是這個狀況嗎?”
黃果果點點頭,說:“嗯,對了,孺子可教也!就喜歡跟你這種聰明人打交道,一點就透!”說著忍不住用手刮了對方的鼻子。
“所以,果果姑娘說今天身上不舒服,是想要抱抱?還是?”
“哇,子文哥哥不可以斷章取義哦!重點是在前面啦!壞淫!”
容華墻笑著說:“開玩笑的啦!那你今天主要是不想動,身子懶懶的嗎?”
“是的?!?p> “那有沒有別的不舒服的?”容華墻關(guān)心地問。
黃果果抿著嘴笑著說:“昨天還有點疼,不過今天好多了?!?p> “還會疼嗎?哪里疼?”
“肚子疼啊。”
“疼得厲害嗎?”
黃果果笑著說:“很疼,疼得我經(jīng)常想在床上大哭。不過一般也就一兩天,過了那兩天就沒事啦!子文哥哥,等我好點了,咱們一塊去騎馬!”
容華墻說:“好?!?p> 正說著,就聽到容華城在小院外面問翠云說:“果果姑娘可在里面?”
翠云說:“在,和二公子一塊聊天呢?!?p> 容華城說:“好,我知道了?!焙芸?,他便走進院子,看到兩個人,笑了笑。
容華墻起身向堂哥輕輕施禮,黃果果也托著腮笑呵呵地沖他打招呼。
他看著容華墻,又看看黃果果問:“藥喝了吧?現(xiàn)在好點了沒有?”
黃果果點點頭,說:“好多啦,肚子已經(jīng)不疼啦!”
容華城點點頭,而后對堂弟說:“子文,走,去我那聊聊天吧?!倍罄^容華墻。
黃果果說:“誒,兩位哥哥,再陪我聊會唄!”
容華城說:“別老在院子里坐著了,雖然天氣熱,可是凳子是涼的啊。”
“哦。”黃果果點點頭。
容華城笑了笑,而后和二公子走出小院。
路上,容華墻笑著說:“我本來想叫她一塊去騎馬的,結(jié)果她說她不舒服。”
“嗯,女孩子嘛,總有幾天不便。”
容華墻說:“就是啊,要不是聽她說,我都還不知道呢,一開始覺得她臉色不好,還以為她病了呢?!?p> 容華城笑著說:“女孩家的事,以后慢慢就會懂了。”
“哥哥怎么都知道的?”
容華城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年少懵懂的時候,曾經(jīng)在書上看過,后來,慢慢也就知道了。兩性有別,都是很正常自然的事,也沒什么大驚小怪的?!?p> 晚些時候,容華墻專程回了趟家,他把金玉叫來,問道:“誒?你們女人每隔一段時間,身上就會不便嗎?”
金玉低著頭,不好意思地說:“是的,女人每個月都會來月事,那幾天的確不便?!?p> 容華墻問:“那你怎么沒來過呢?你跟我這么長時間了,我怎么從沒見過你不便呢?”
金玉把頭低得更低,說道:“之前是來的,只是最近一兩個月沒見來了……”
“為什么?”容華墻不解地問?!半y道還會斷斷續(xù)續(xù)的不成?”
金玉臉上發(fā)紅,說道:“公子,不瞞您說,我可能……有了……”
容華墻問:“什么有了?你這話什么意思?”
金玉說:“我,我可能是懷上您的骨肉了?!?p> 容華墻不聽則已,一聽立刻火冒三丈,怒道:“誰讓你懷的?我會稀罕你的崽子嗎?拿掉,趕快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