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谷的尚仙殿內(nèi),唐景隆正雙手捧著銀票獻(xiàn)了上去。
柳晨晚非常高興,從丹陛上走下來,一邊攙起唐景隆,一邊說:“可以啊景隆,沒想到這筆錢讓你給找著了!快跟我說說,都是怎么回事?”
唐景隆靦腆地笑了笑,說:“自從您許諾說,誰要能找回這筆錢,就賞賜一套獨(dú)院,屬下便動了心,所以賣力地去找了。不過說來,也是趕巧了。昨天我走到一片樹林,本來想坐下歇會的,結(jié)果就見不遠(yuǎn)處有兩個小賊,說什么車呀錢的呀,我猜著會不會跟那筆銀子有關(guān)?就悄悄湊過去,豎著耳朵聽聽。結(jié)果,您猜怎么著?”
柳晨晚沒有打斷他,而唐景隆則接著說:“這一聽不打緊,還真聽出個天大的消息來!您道那銀子是讓誰給偷了去?”
“說來聽聽。”柳晨晚饒有興趣地問。
“說出來您可能都不相信!竟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南俠徐疆啊!”
柳晨晚聽了笑了笑說道:“有什么不信的?那些個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東西多了去了!不過,隱藏得可真好啊,本尊聽說,在賑災(zāi)大會上,就屬他捐的多!沒想到,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妙啊,這誰能懷疑到他???”
唐景隆點(diǎn)點(diǎn)頭說:“是呀,要么說姜還是老的辣啊!屬下聽那兩個小賊說,已經(jīng)把銀子存入地下銀莊了,但卻沒聽清是通過哪個門道的,不過倒是換出了銀票。那倆貨就是在那等徐疆分贓呢。我想啊,還等什么呀?干脆跳出來把那倆小子給殺了,而后摸摸兜里,果然發(fā)現(xiàn)一打銀票。查了查,差不多十四萬兩。”
柳晨晚點(diǎn)點(diǎn)頭說:“據(jù)說當(dāng)日捐贈的款項(xiàng),也就不到十五萬兩,如今找回了九成多,已經(jīng)可以了?!?p> 唐景隆說:“剩下的,估計(jì)已經(jīng)分下去了,怕是回不來了。”其實(shí)他明知道那剩下的部分是被賊首薛誠拿走了,但因?yàn)榕聽砍冻龉⑼裢窈托旖怨室怆[瞞了事實(shí)。
“嗯?!绷客硇χf:“沒關(guān)系!其實(shí)本尊本來沒抱多大希望的,結(jié)果沒想到你居然找著了,而且還找著這么多!好好好,景隆啊,你可真是辦了件大好事!”說著拉過他,繞到后面,出了尚仙殿,慢慢朝仙居走去。
“不過,”柳晨晚有些惋惜地說:“要是當(dāng)初不殺那兩個小賊了就好了,你說是不是?要是留個活口的,還能證明咱們店鋪的清白,可是這,現(xiàn)在卻死無對證了。唉!看來這錢,一時半會還不能還回去,要不反倒咱們說不清了?!?p> 唐景隆一臉慚愧地說:“都怪屬下魯莽,沒有考慮后果,還請仙尊降罪?!?p> “誒,本尊不過隨口說說,怎么能怪你呢?殺了就殺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好鳥,就當(dāng)是為民除害了!那筆錢,先寄存到咱們這,等回頭有機(jī)會了,再還不遲!”柳晨晚說著拍了拍唐景隆的肩膀,稱贊道:“景隆啊,你現(xiàn)在可以??!不知不覺地也能獨(dú)當(dāng)一面了,看來,馬上就成為本尊的得力助手了??!好好好,本尊之前承諾過的,賞錢賞院子,絕不食言。不過因?yàn)楫?dāng)時沒想著能找回這么多,所以才允諾了二百兩,自然現(xiàn)在找回來的多,那必須得加賞?!?p> 唐景隆笑起來,而柳晨晚則接著說:“這樣,除了原先的賞賜,本尊再額外賞你五千兩!另外,本尊非常高興,干脆再破回例,賞你免死金牌一塊,如何?”
唐景隆聽了,趕緊向后退身,而后躬身施禮謝道:“屬下有幸得仙尊照拂,真是天高地厚之恩。”
柳晨晚樂得合不攏嘴,繼續(xù)拉過他說:“景隆,就不用跟本尊見外了吧?你現(xiàn)在辦事可真是越來越牢靠了。頭幾年,本尊沒讓你做仙君,現(xiàn)在倒是有點(diǎn)后悔了,這樣,既然你也歷練了這么長時間了,本尊覺得你可以肩負(fù)重任,以后就留在本尊身邊吧?!?p> 唐景隆說:“是!謝仙尊提攜!”
容華城一行人繼續(xù)北上,這天就進(jìn)入永平府,又往前走了大概一二十里,來到臨湖縣,見天色已晚,就找了店家住下。為了方便起見,還是讓黃果果和孫耐閱住一起,而其他人則是三兩分開。
這幾天,黃果果很不痛快,因?yàn)樗X得孫耐閱和容華城總有很多話說。兩個人騎著馬,談?wù)撝裁次涔Π。淞职?,馬匹啊,還有什么詩詞歌賦啊,總之都是自己插不上嘴的,尤其是別人能肩并肩地走在一起,而自己卻窩在車?yán)?,感覺一下子就比對方矮了半截。
她嫉妒孫耐閱又漂亮又會武功,性格還好,所以醋意大發(fā)。再加上肚子隱隱作痛,心里總是煩躁不安,看什么都不順眼,總想發(fā)脾氣,對身邊的人說話也不客氣,不是揶揄就是嘲諷。當(dāng)然,她是煩不著容華城和孫正陽的,而另幾個小男孩也愿意遷就她,但孫耐閱可不愿受那委屈,畢竟人家也是千金之軀,本來就同性相斥,更何況其中一個還總想當(dāng)女王,所以心里也是半煩。
就這么一來二去的,兩個女孩鬧了別扭,而且都視對方為情敵。盡管兩人一直隱忍著,但終究還是爆發(fā)了。這會,也不知什么起因,反正就是開撕了。
就聽客房里黃果果對孫耐閱喊道:“好啊,原來你也喜歡白衣哥哥!怪不到總是處處刁難我!”
孫耐閱也毫不示弱地說:“誰刁難你了!明明是你故意找事!走開!我已經(jīng)忍你夠久了!煩死了!”
“我就不走!憑什么讓我走?。课腋嬖V你啊,別以為你會武功我就怕你!”黃果果大叫著說。
“再不走,小心我把你頭發(fā)揪光!”
黃果果說:“哼!那么兇!怪不得白衣哥哥不喜歡你!”
孫耐閱不服氣地說:“怎么,光池哥哥就喜歡你嗎?”
黃果果說:“那是當(dāng)然!我們兩個可是一見鐘情的!”
孫耐閱哼了一聲,說道:“我看你是自作多情吧!”
“白衣哥哥就是喜歡我!”
“就不喜歡!”
“就是喜歡!”
“就不喜歡!”
“就是喜歡!”
兩個女孩進(jìn)入了無休止地嘶喊中,幸虧孫正陽走進(jìn)來,勸開了兩人。他看看妹妹,又看看黃果果,說道:“你們兩個吵得房頂都要炸了!”說完輕輕瞪了妹妹一眼,說道:“你怎么也跟個小孩子似的跟她一般見識?”
黃果果見有人替自己撐腰,便沖孫耐閱做了一通鬼臉。
孫耐閱不服氣地說:“哥哥,干嗎光說我???明明是她先挑頭的!”
黃果果說:“是你先挑頭的!”
孫耐閱說:“你先挑頭的!”
兩人又要繼續(xù)吵,孫正陽大吼一聲說:“都給我住口!安靜點(diǎn)!”
黃果果生氣地對孫耐閱說:“女人一定要找一個喜歡自己的男人才行,如果他不喜歡你,粘著他也是白搭!耐閱姑娘,我知道司源哥哥喜歡你,所以你應(yīng)該跟司源哥哥才對!就不用對其他人白費(fèi)力氣了!”
孫耐閱反唇相譏道:“那羅云還喜歡你呢,你怎么不跟羅云?”
“這不一樣!”黃果果嚷著說:“他那個三缺一,誰會跟他???”
孫耐閱說:“那司源也不是我中意的人,我為什么要跟他?”
兩個姑娘互相怒視對方,各自翻了個白眼,誰也不肯相讓,孫正陽見狀只能把自己的妹妹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