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畫中姑娘氣得跺腳,劉封瞧了覺得好笑:“要怎么放你出來?”
畫中姑娘一怔:“你真要放我出來?”
劉封眼神怪異:“不是姑娘你讓我放你出來的嗎?”
畫中姑娘一愣:“是喔,可是……你真的愿意放我出來?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東西嗎?要是煉化了我對你修煉很有好處的?!?p> “我乃先天之靈,天地間一絲靈性為根,煉化我者,可以觸摸大道本源,得悟神通,你確定放我出去,不煉化我?”
畫中姑娘峨眉蹙起,很明顯不相信,她一拍腦門好像想到什么:“你要是不想煉化我,你把我關(guān)進(jìn)來干啥?”
“你果然還是想煉化我?!?p> 畫中女子一下子失去了生氣,蹲在畫卷中,手指頭在地上畫圈圈。
劉封撓了撓頭,意外獲得畫卷踏入修仙界的他,對這些修煉知識一竅不通,什么大道本源,什么神通。
還有煉化?怎么煉化?
不明白索性就不多想,這是劉封做人的基本原則,所以當(dāng)即掐起使用畫卷的法決,掐了一會兒后,劉封面色陰沉。
畫卷沒有反應(yīng)了,就好像根本不受法決影響一般。
在前方一起一落,在神識光輝里飄飄浮浮,不分彼此。藍(lán)色氣韻慢慢從畫卷上散發(fā),又被神識吸收。
劉封不解,但也沒有辦法,只好說道:“抱歉啊,姑娘,無可奈何,你先呆著?等來日有了辦法,這畫卷受我控制了,我再放你出來?!?p> 不懂修仙的劉封只以為這姑娘是個水行道法修行者,將身體幻化成水,在地下穿梭,自己掘開井口,水溢出時,出了啥意外,畫卷將其納入。
那姑娘突然起身一跺腳:“你果然不想放我走,而是想將我煉化,我的先天之氣,已經(jīng)被被你這法寶吸走百分之一了。”
劉封撇了撇嘴,這姑娘真吵,自己都無法靜心打坐,恢復(fù)法力了。
只好道:“姑娘,你相信我,劉封一言九鼎?!?p> 那姑娘哼了一聲扭身不再說話,劉封方才松一口氣,正準(zhǔn)備閉眼打坐時,屋外卻鬧哄起來。
“屋內(nèi)的妖怪聽著,趕緊出來,否則小爺我就要放火燒你?!?p> 聽聲音,好像是剛才那個二百斤的胖子。
劉封陰沉著臉出了屋,看見苗苗被這胖子抱在懷里,苗苗不斷在掙扎,喊著爺爺爺爺。
而周老頭倒在一邊,幾個家丁壓著手臂,腿。根本動彈不得,眼尖的劉封看見周老頭的嘴角還有一絲血跡,而他身邊還有一根斷開的扁擔(dān)。
除此之外,場內(nèi)還有一個穿著棕黃色道袍的中年道人,眉毛很扎眼,長又多,向眉心匯集。五官倒是端正,可惜黑眼圈拉低了他的氣質(zhì)。
“剛才好心放你一馬,你們這是在找死。”
劉封眼皮子都不眨一下,滿眸子殺意,殺機(jī)從身上蔓延出去,散布在四周,給胖子等人帶來極大的壓力,尤其是那個眼、嘴角有痣的女人,直接被嚇到癱倒在地。
作為炎漢皇朝唯一的皇子,他自有一股上位者的氣勢。
彷佛一言一行可以定生死。
漢武也曾經(jīng)說過劉封:“仁愛謙和,通達(dá)儒術(shù)?!?p> 言下之意就是劉封該平易近人時,他可以很友善,但他又有不可觸碰的底線,一旦觸碰,劉封便會以大義,也就是合理的反擊。
讓人無話可說,老實(shí)接受懲罰。
所謂通達(dá)儒術(shù),既是裝逼的技巧很到位。
那個中年道人移步擋住劉封散發(fā)的殺機(jī):“小友何至于此。”
此人正是黃明威拉來的救兵,仲秋道人。
劉封的氣勢一出,仲秋道人便暗叫不好,眼前這個看起來年紀(jì)不大的小伙子,竟然有筑基后期的修為。
只有筑基中期的他要是和劉封硬拼起來,估計(jì)討不了好。
“仙師,他可是妖怪……”
黃明威還想說些什么,卻被仲秋道人打斷。
“小友不是俗世人,何必參與俗世來?!敝偾锏廊朔黜?,一副出世高人的風(fēng)范。能以言語解決的事情,最好用言語來解決,何必打打殺殺,讓這些凡人笑話。
劉封移眸到這中年道人身上,也是暗叫不妙,此時自己法力無幾,畫卷又不受召喚,根本沒有和修仙者交手的資本。
于是心思轉(zhuǎn)動。
“周老頭于我有恩,我為報(bào)恩而來,了結(jié)因果有何不可。”
劉封順著仲秋道人話去講,又表明了自己的底線。也暗示自己不怕事,如果你要打,咱們就打一場,自己是來報(bào)恩,是來了解因果的。
仲秋道人嘴角一抽,看向另一邊壓在周老頭身上的家丁門喝斥道:“還不快放開他?大家大戶的人也好意思欺負(fù)這些平頭百姓?”
“老道我都為你們感到羞恥。”
黃明威聽了著急了,都顧不上抱住苗苗,將其放下后走到仲秋老道身邊低聲道:“仙師,怎么回事啊,剛才可是你下的命令,讓這些人壓住周老頭。又讓我抱住小孩,說什么找場子就要找出氣勢來?!?p> 仲秋老道嘴角又一抽,低聲說道:“你小子,這可給我找了個麻煩啊,這哪里是妖怪,這可是修為比我還高一層的前輩?!?p> 黃明威聽了眸子都瞪圓了:“什么!怎么可能?!?p> 仲秋老道沒有多說而是看向劉封繼續(xù)說:“前輩,是我冒失了,還望前輩見諒,在下嵩山七修之一仲秋,不知前輩是?”
好家伙,這是問家底來了?
劉封心想自己不能露怯,要是說自己只是一個得了機(jī)緣的閑修,估計(jì)這仲秋道人當(dāng)場就得發(fā)難。
要知道閑修和這些宗門修士比起來,戰(zhàn)斗力那可是天差地別。
一個只有機(jī)緣的法術(shù),神通,根基。戰(zhàn)斗力難以發(fā)揮境界的十分之一。
而另一個有宗門做靠山,法術(shù)應(yīng)有盡有,挑上幾門適合自己的,戰(zhàn)力直線飆升,根基也打的實(shí)實(shí)的,筑基中期那至少都有筑基中期的戰(zhàn)力。
劉封突然想到,當(dāng)初太史令張衡不是給了自己一枚劍符嗎,說是可以當(dāng)作信物給他的師尊瞧,那估計(jì)仲秋道人也能看出這是華山之物吧?
“前輩不敢當(dāng),在下華山修士劉封,受命出山?!?p> 劉封從褲兜里掏出那個劍符給仲秋道人看(儲物袋在崖底被撕了,從黃逸等人那獲得的兩柄小匕首也沒拿,被踹在一邊)。
不料仲秋道人看了之后,臉色變換,突然爆發(fā)出森然殺機(jī)。
“小子!我不知道你從哪里搞的華山劍符,但是我嵩山和華山那可是世仇了,他們有什么人,我可是一清二楚?!?p> “要是華山多了一個筑基后期,肯定耀武揚(yáng)威讓我們嵩山肯定知道,怎么可能藏到現(xiàn)在?!?p> “我猜你是得了某個山野閑修機(jī)緣的好運(yùn)小子?!?p> “讓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吧!”
仲秋道人越分析越覺得自己分析的到位,而當(dāng)他爆發(fā)出殺機(jī)準(zhǔn)備出手時,劉封那心虛后撤一步,又被他瞧個正著。
石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