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封愁眉不展,他真是不懂,為什么自從修仙以來,自己老是碰見這種花里胡哨的東西。
唯一一次輕松戰(zhàn)勝對手,還是凝氣前期時對戰(zhàn)凝氣中期的楊銘。
霧里好似有多柄利劍,不斷朝劉封發(fā)動攻擊。
有時劉封能躲,有時躲不開,被劈中頓時血傾如注。
好在盧崖底吃的那些天材地寶還有藥力在體內(nèi),不然估計劉封已經(jīng)倒地了。
但是,饒是如此,劉封也是苦苦支撐,思索脫困之法。
“你逃不掉的。乖乖束手就擒吧?!?p> 霧中那人說話好似勝券在握,語氣頗為自得:“我霧中道人自入門便在此林中修煉,一草一木閉眼亦是熟悉,后來被我布下八門金鎖,配合此月華濃霧相得益彰?!?p> “哪怕你是筑基后期,也要敗在我筑基中期的手里。”
“等我修成金丹,擴(kuò)展此陣,整個嵩山也將牢不可破?!?p> 霧中道人用著水行道法自由穿梭在霧中,這道法他偶然得之,可以將身體幻化成水蒸氣,修行至今,已經(jīng)大成,可以說是有霧氣蔓延之地,他可瞬息而至,再配合嵩山的絕學(xué)金行道法金光劍。
稱得上是攻守兼?zhèn)洹?p> 劉封沒有說話,咬牙堅持,他真是不甘心,難道自己千辛萬苦從崖底上來,就是為了死在此處?閃現(xiàn)挪墳?
精神高度集中,運(yùn)用起來神識幫助自己閃避。
身體,法力,都在這壓力下漸漸蛻變。
靈肉合一。
劉封眼睛放出藍(lán)光,竟然看見霧中有一閃而過的藍(lán)色衣角,心里一怔,旋即又喜,有了變化,就有了一絲勝算。
從零到無。
這時身后又劈來一劍,劉封跳開,凝眸開去,眸光所至,濃霧好似透明,一覽無余,一個藍(lán)衣藍(lán)眸青年人掐著劍訣,一臉桀驁的看著自己。
兩人一對視。
霧中道人愣了,這小子能看見自己?
……
宗主樓里,山高道人坐在宗主座上,盤著腿,五心朝天,身上氣息全無。
下一刻,
他憑空浮起,破開樓層,一抹金光從他丹田處乍現(xiàn)。
呼吸間。
天空凝聚了烏壓壓的黑云,雷電交雜其中好似一條條銀龍。
山高道人嘴巴一張,一個金光吐出,光芒散去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枚金丹,鵪鶉蛋大小。
烏云雷電逐漸凝聚在一點(diǎn),朝金丹轟去。
山高道人睜眼,縱身飛去被雷電擊中。
渾身金光抵抗著銀色雷電。
不到三息功夫,金光逐漸泯滅,銀色雷電仍有余威,轟在山高道人身上,發(fā)出爆炸聲。
轟?。?p> 茲拉!
山高道人墜落天空,又有一道銀色雷電朝金丹劈去。
金丹彷佛有靈性,飛到了一片大霧里。
銀色雷電一擊而下。
整片大霧被銀色閃光占據(jù),一閃一暗,天地奇景。
……
劉封挑了挑眉毛,看著一顆金丹從眼前飛過,隨后寒毛豎起,彷佛什么恐怖的東西在接近,下一刻,整個眼前被銀色占據(jù)。
身體好像有十萬只螞蟻在咬。
隨后,他看見霧漸漸散去,而之前瞧見的藍(lán)衣男子倒在一旁,渾身焦黑,嘴里出著焦氣,
劉封大喜,縱身離去。
在盧崖底吃了那么多的天材地寶,劉封的肉身其實已經(jīng)被滋養(yǎng)到了一個很強(qiáng)的地步。
要是楊銘還活著,劉封可能能硬抗他一次金光劍而不損皮毛。
……
豫州關(guān)附近,周老頭和苗苗在屋頭忙活。
他們剛回到家,便發(fā)現(xiàn)后院的蔬菜瓜果長勢頗為喜人,一邊采摘一邊忙著打井。
用自制的鐵鍬,已經(jīng)掘了好深的洞。
但是仍然不見冒水。
周老頭尋思吃過飯,再挖他一手,他原本是一個掘井師父,說句不夸張的話,天下水井九千九,里面有九千六是他這一門前前后后,祖祖輩輩挖的。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這個洞,必能出水!
現(xiàn)在自己腿瘸了,干起活來,沒有之前利索了,看著苗苗擱自己身邊時不時搭把手,他還是滿欣慰的。
真是好笑,那個女人竟然想把苗苗買回去。
可能嗎?
自己當(dāng)初花了二兩紋銀買下的襁褓,自己求著村里那些姑娘給口奶水,好不容易把苗苗拉扯大,現(xiàn)在這個女人又要把苗苗買回去。
可能嗎?
周老頭想想都來氣,抽了兩口旱煙,從鼻子里喘出一口煙氣。
狠狠地把煙草敲掉,又塞進(jìn)去一團(tuán)。
啪嗒啪嗒地抽著。
忽然屋外苗苗傳來呼喚:“爺爺,爺爺!”
周老頭拎著煙槍就跑了出去,入眼便瞧見那個女人蹲在苗苗身前,手里拿著一串糖葫蘆在誘惑苗苗。
“你這個女人,離苗苗遠(yuǎn)點(diǎn)!”
周老頭走進(jìn),皺起眉頭說道,這女人早年窮,賣身給豫州關(guān)里一個老爺做了妾,現(xiàn)在富了些便想贖回苗苗。
聽說,那個老爺沒有子嗣,估計這女人是想把苗苗接回去跟那個老爺?shù)男铡?p> “周先生,您就開開善心,看看我這可憐女人的份上,就把苗苗還給我吧。”
那個女人眼角,嘴邊分別有個痣,看起來好看極了。身上穿的也不差,不說綾羅綢緞,這也是好的布料,周老頭一輩子都穿不上。
苗苗看了看周老頭,指了指糖葫蘆:“爺爺,吃?”
周老頭強(qiáng)撐起笑容笑笑道:“吃吧,吃吧!”
苗苗開心地接過糖葫蘆蹦蹦跳跳的回后院看他的“寶物”了。
兩顆他自己親手種下的番茄,剛剛結(jié)了小綠果。
兩人看著苗苗離開,說話便更不遮遮掩掩了。
“你以后再來這里,我會打斷你的腿?!?p> 周老頭抄起邊上的扁擔(dān),指著這個女人說道:“我這根扁擔(dān),可沒少打死人?!?p> 那個女人驚恐地后退一步,怯怯地道:“周先生,當(dāng)初你花了二兩紋銀從我這買去的懷生,現(xiàn)在我愿意以二十兩紋銀贖回苗苗?!?p> “這些錢夠你度過晚年了?;蛟S還能添置一個老伴?!?p> 女人叫做梅香,自從嫁作豫州關(guān)里老爺為妾后,生活好了很多,這些年也慢慢積攢了一些銀兩,這不老爺一直沒有子嗣,苦心念念。
她就想到了懷生,好歹算是自己誕下的兒子。
“他不叫懷生,他叫苗苗,現(xiàn)在他是我周忠的孫兒!”
周老頭作勢要打,梅香害怕的逃開,嘴里還嚷嚷著:“周先生你好好考慮一下,我還回來的?!?p>
知秋老道
更新的慢,但我會慢慢寫的,求推薦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