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用尖細(xì)扭曲的臉互看一眼后,二話不說便將虞瑤的手腳給綁了起來,虞瑤嚇得放聲大哭,來人又將她的嘴給堵上。
弄了好一會,那些人把虞瑤套在了一個黑色的麻袋中,虞瑤隱約聽到一些什么青樓?妓女之類的。
此時虞瑤只覺得天地昏暗,絕望之中,一位黑衣少年沖上來就是和其他人一頓暴打。
眾人不敵,更何況對方還有一把雪亮的長劍,一溜煙灰頭土臉的跑了。
少年給虞瑤松了綁,虞瑤全身發(fā)著抖,眼睛溢滿眼淚,表情更是有些木然,縮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少年蹲下來,拿出一塊帕子替她擦了擦臉,溫聲:“你放心,壞人被我打跑了?!?p> 虞瑤訕訕的伸出一只被勒的通紅的小手,指了指少年身后的劍,眼神里滿是恐懼。
少年拿起劍遞到她面前,咧嘴笑道:“別怕,這是劍?!?p> “你…別拿過來,我怕”虞瑤見這位少年面容雖然英挺俊美,眉宇間也不失溫柔,這才敢弱弱地喃一句。
少年撓撓頭,把劍往身后推了推,開頭問道:“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p> 少年將虞瑤送回了王府,臨別之際,虞瑤問道:“還沒請教恩公大名?!?p> 少年想了想,憨道:“顧南城,不過我爹說,名字什么的不重要,你要是想謝我,那就以后好好保護自己吧。”
虞瑤點點頭,烏黑的眼珠看著他,心懷期待:“那,我還能去找你嗎?”
聞言,顧南城咧嘴道:“當(dāng)然啦,不過我大多時候都和父親在邊疆,這個恐怕有點難。”
“無妨,等我長大了就去找你?!庇莠幷J(rèn)真的看著他,她仿佛打定了什么主意。
“可是,那里很危險的,而且都是男子?!鳖櫮铣菦]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但他感覺到眼前這個小女孩眼睛里有一束光,很亮很亮。
虞瑤沒有答話,夕陽染紅了天際,顧南城的臉上仿佛鍍了一層金光,經(jīng)管虞瑤還聽不懂他口中說的,但深深記在心里,一時間,她似乎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
那日,聽聞皇上要為顧南城辦宴的事,本是欣喜不已,從小的等待終于迎來了機會,可后來又聽聞皇帝要納自己為妃的事,這才想著借探親一事脫身。
她愛自由,有信仰,與其讓她在皇樓里紙醉金迷,香消玉損,不如冒死一博,哪怕今后只有粗茶淡飯,讓她顛沛流離,她也不在乎。
她心里還有一個人,她還有一個未付的約。
那晚,城樓之上,虞瑤看似不顧禮法,不知矜持的一問,并非沒有緣由,只是顧南城離開了,走的堅決。
虞瑤望著她眼前的這片天,獨自吹了好久的涼風(fēng),心中的決定愈加堅定。
顧南城自己也沒想到,年少時隨口一說,竟然有人會認(rèn)真的記到現(xiàn)在。
虞瑤見他惶了神,笑道:“將軍這是都想起來了,打算對我負(fù)責(zé)?”
他曾經(jīng)以為,虞瑤只是個任性荒唐的小姐,做事沒有章法,接著一張好看的臉便到處迷惑人心,可如今才發(fā)現(xiàn),這一切竟都是因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