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錘仿佛看到了曙光,一改頹廢之色,用希冀的目光看向蔣述白,欲言又止。
如果是賭馭馬,他這邊有著小白的幫忙,可以說是十拿九穩(wěn)。
“看我干什么?”蔣述白知道王大錘所想,只是今晚的事總感覺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沒有立刻給出正面回答。
蔣述白思索片刻,看向秦安:“怎么個賭法?”
“駕馭馬車,從天上人間到城北城門,看誰先抵達那里?!鼻匕舱f道。
“王大錘和你比?”蔣述白問道。
“隨便,你要是愿意,也可以替王大錘比賽。”秦安用滿不在乎的語氣說道,然而略顯緊張的肢體動作還是沒能逃過蔣述白的眼睛。
蔣述白笑了笑:“如果我們接下這個賭局,但前提是你那邊也得另外拿出五萬聯(lián)盟幣,你能答應(yīng)嗎?”
“可以,只要你愿意接下比賽,我愿意再拿出五萬和你們賭。”秦安生怕蔣述白不答應(yīng),一時沒沉住氣,顯得頗為激動。
答應(yīng)的這么干脆?而且聽秦安話里的意思,好像……今晚所有的事貌似是為了我而來,蔣述白如是想到。
為了確定心中的想法,蔣述白接著說道:“抱歉,我們拒絕,至于欠你的錢,過兩日就還,大錘現(xiàn)在喝多了,我們就先走了?!?p> “不能走?!鼻匕埠芗钡厣锨罢f道。
“額?為什么不能走?還是說你和大錘簽的欠條明文規(guī)定了一定要在今晚還債?”蔣述白正拽著王大錘往上樓的梯子走去。
“沒有,但你就是不能走?!鼻匕部觳阶叩綐翘菽抢飻r住蔣述白他們。
“讓開?!笔Y述白從秦安的種種表現(xiàn),幾乎確定了對方就是為自己而來,王大錘多半則在這過程中成為了無辜的犧牲品。
想想還挺對不起大錘的。
只是,秦安為何要這樣做?
難道是因為秦慕?
或者是因為上次在交易所的事?
嗯,應(yīng)該是這樣。
蔣述白再想不出別的原因。
既然知道了秦安不安好心,蔣述白就更不可能答應(yīng)對方的賭局。
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風險太大,別賠了夫人又折兵。
李甄帥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在一旁出聲說道:“小白,我們快帶著大錘離開吧。”說著,還用手捂住王大錘的嘴巴,不讓其說話。
“嗯,走?!笔Y述白推開秦安,和李甄帥一起強行拖走了還想翻本的王大錘。
……
……
“表哥,蔣述白膽子太小了,不敢和我們賭?!?p> 雨夜,秦安和秦慕遠遠看著蔣述白他們離去的馬車,前者低下頭說道。
“是嗎?!”秦慕狠狠瞪著秦安,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就不應(yīng)該讓他來做這件事,準備了這么久,到頭來除了幾張欠條,什么都沒得到。
秦慕抬起手,很想給自己的表弟一巴掌,可念在親情的份上,最終還是放下了手。
然后很不悅地離開了。
這么好的機會沒抓住,下次在想攻略王大錘就難了。
當晚。
蔣述白帶著王大錘來到王叔房間坦白了一切。
十九萬雖然是一筆很大的數(shù)字。
但對于王大錘的父親來說,還不至于傷筋動骨。
本來王大錘還有些小怨言,憑借蔣述白的本事,這件事不僅不會讓父親知道,還可以大賺一筆。
還是王叔明事理。
通過蔣述白和李甄帥的口述。
王叔也覺得這件事不簡單,那群人的目標極有可能是蔣述白,而他的傻兒子則成為了被人利用的棋子。
反過來對蔣述白說了句不好意思的話,王叔當晚就拿著錢去秦家還債了。
第二天。
當王大錘醒來。
被禁足在家的他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吃飯不和蔣述白一起吃,見面就躲,話也不和對方說一句。
蔣述白深知自己傷害了一顆幼小的心靈,該講的也都講清了,能不能理解就看……
為了和王大錘恢復到以前的關(guān)系。
蔣述白主動前去邀約陸詩詩來大錘家做客。
“大錘!”
陸詩詩一來到王大錘家就往樓上沖。
“你給我開門!”
在王大錘的房門前,陸詩詩雙手叉腰,很兇地朝屋內(nèi)吼道。
“不開?!蓖醮箦N用背抵著門,用最狠的語氣說出最慫的話,“詩詩,你嚇著我了,我不敢開門。”
“那我就不客氣了?!标懺娫娀顒踊顒恿藘砂俣嘟锏纳眢w,正準備撞門。
蔣述白趕緊過來阻止:“詩詩,別沖動,讓我來勸勸大錘?!?p> 上一刻還是河東獅吼,下一刻就變成大奶貓,陸詩詩看著蔣述白,溫柔地眨了眨眼:“好的,小白?!?p> 蔣述白渾身一抖擻。
“溫柔可愛”陸詩詩,實在是無福消受,還是讓大錘來吧。
“大錘。”蔣述白扣起手指敲了敲門,“你不是成天念叨著詩詩么,我現(xiàn)在把她請來了,你還不快開門。”
“不。”王大錘倔強道。
“我,”陸詩詩一聽,是氣不打一處來,擼起袖子就準備去拆門,但轉(zhuǎn)念一想,計上心頭。
陸詩詩轉(zhuǎn)而用很溫柔地語氣對著屋內(nèi)說道:“大錘,你再不出來,我就和小白去約會了?!?p> “不可以?!?p> 王大錘猛然拉開門,“詩詩,你不可以和小白去約會?!?p> “為什么不可以?”陸詩詩眨了眨眼問道。
王大錘也說不出為什么,就是心里很難受:“因為你和小白去約會,我的心會很痛的?!?p> 突如其來的真情告白亂了陸詩詩心扉。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一直以來,陸詩詩都摸不準她到底是真喜歡蔣述白,還是只是饞他的身體。
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對那個死皮賴臉的王大錘是有一點感覺的。
此刻聽到王大錘這樣說。
內(nèi)心還有點小竊喜。
反正聽起來比以前夸張的贊美要舒服得多。
“哼,幸好你開門了,不然我真和小白去約會了?!标懺娫姲翄傻?。
“嘿嘿?!蓖醮箦N傻笑地去牽陸詩詩的手。
和往常不同。
這次陸詩詩沒有拒絕王大錘。
只是等王大錘牽了一會方才說道:“摸夠了沒?”
“沒有?!蓖醮箦N搖了搖頭,“如果可以,我真想一輩子都牽著你的手不放?!?p> “做夢?!标懺娫姃昝摮鍪?,“好了,我們?nèi)窍抡f說昨晚的事吧?!?p> “什么事?”王大錘假裝無辜道,還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蔣述白。
如果只是賭博這件事還沒什么,最主要是怕陸詩詩知道自己去喝花酒,那就糟了。
“就是昨晚秦安脅迫你參加賭局的事?!笔Y述白打掩護道。
他用了“脅迫”這個詞,言外之意是在告訴陸詩詩:王大錘去天上人間參加賭局是被逼的。
“對,說起這事就來氣?!蓖醮箦N秒懂,入戲道:“秦安那個可惡的家伙,他竟然敢威脅我,還逼我去天上人間和他賭,天上人間那是什么地方?!他怎么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