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姐,您對這件事,有什么要說的嗎?”
“沒什么!事情的起因,應(yīng)該是在我。這個鞏義飛,去年和他父親去參加了我家的宴會,就一直纏著我,應(yīng)該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去找麥夏麻煩的吧!”
宴會?這個氣質(zhì)出眾的女子,看來果然不是一個大學(xué)輔導(dǎo)員的身份那么簡單的了。老劉和鄒卓芳都聽出來了,她和鞏韓生父子認識,這當(dāng)然是最好的了。還是由鄒卓芳開口,問道:“丁小姐和鞏韓生認識嗎?”
“當(dāng)然!二位警官放心,這件事,我們會私下解決的。”
“那是最好了!”
鄒卓芳當(dāng)然不希望結(jié)案后,鞏韓生還會去找麥夏的麻煩了,這位丁小姐要是能和鞏韓生私下達成協(xié)議,那是最好的了。
“還是要多謝二位警官!謝謝!”
丁亦菲說得很誠懇,她能感覺到眼前這兩位警官的正直。
“沒事!我們應(yīng)該做的?!蓖饷嬉呀?jīng)有車聲了,而且不止一輛,鄒卓芳卻稍稍松了口氣,希望這個丁亦菲,真的有用,“人來了。老劉,喊一下所長?!?p> “行!”
“那我們出去迎接一下吧!”
鄒卓芳和老劉都沒想到丁亦菲會這么說,看著丁亦菲一臉的自信,他們都點了點頭。
丁亦菲走得很快,她決定把事情就在樓下解決了。
“丁小姐?”
鞏韓生顯然有些意外,都快十一點了,怎么會在這里看見丁亦菲呢?他甚至還有些恍惚,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丁亦菲輕蔑的看著鞏韓生,說道:“鞏老板,別來無恙啊!”
“托丁小姐的福,無恙!無恙!”
“聽說你兒子被人打了,沒事吧?”
“沒事!沒事!迎面骨骨裂而已,休息一陣子就好了。”
鄒卓芳不由得抽了一口涼氣,迎面骨這么硬,都踢得骨裂了,這個麥夏,下手夠狠的??!
“那就好!既然沒事,鞏老板我們私下調(diào)解解決如何?”
“調(diào)解解決?”
鞏韓生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倒是他身后威嚴的中年人開口了,“鞏老板,這位是?”
“哦!胡局,我真是糊涂了,都忘記幫二位介紹了。這位是煌炎集團的丁亦菲丁小姐。丁小姐,這是區(qū)公安局的胡局長?!?p> “胡局長你好!”
丁亦菲從胡局的眼里,看到了一絲驚訝,她還是先伸出手去了。
“丁小姐,你好!”
胡局雖然有些驚訝,但卻很從容的和丁亦菲握了握手后放開。他當(dāng)然聽到了丁亦菲剛才的話了,也大概想到了,這丁亦菲,是為了那個傷人的學(xué)生來的。這真的讓他松了口氣,這種事,他們愿意私下解決最好了,他已經(jīng)簡單了解過了,都是學(xué)生,其中還有兩個初中生,一個高中生,兩個大學(xué)一年級的新生。
學(xué)生就應(yīng)該好好的學(xué)習(xí)才對,“聽丁小姐的意思,好像是為了鞏義飛的案子來的?”
“是的,胡局!他們兩個都是我的學(xué)生。”
“哦!”胡局還是有些意外的,“丁小姐是復(fù)興大學(xué)的老師?”
“我是他們的輔導(dǎo)員?!?p> 胡局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我看二位是打算私下解決了。不過,有些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里面請吧!”
兩份筆錄就在鞏韓生的手中,他是越看臉色越是鐵青,這臭小子,竟然瞞著自己這么多事,還不告訴自己丁亦菲和這件事有關(guān),差點就讓老子得罪人了,真是活該受這罪。他把筆錄放回了桌上去,抬頭說道:“丁小姐,您說怎么解決,就怎么解決?!?p> “按照學(xué)校的規(guī)定,鞏義飛是要被開除的,鞏老板明白嗎?”
鞏韓生汗都快下來了,他可不敢得罪丁家,當(dāng)然也不想自己的兒子就這么被學(xué)校給開除了,“丁小姐,您高抬貴手吧!”
“沒什么高抬不高抬的,我只說事實。當(dāng)然了,我也不希望我的學(xué)生出了什么問題,不能完成學(xué)業(yè),畢竟他們年紀還小,還都是學(xué)生?!?p> “對對對!”鞏韓生也不是傻子,知道丁亦菲是在給自己臺階下,“他們都還是孩子,小孩子打個架,沒什么的。這事,就都不要追究了,等這臭小子好了,我?guī)ソo這位麥同學(xué)賠禮道歉?!?p> “賠禮道歉就免了!這樣,我看他們見面也是尷尬,鞏老板不如給令公子換個班,或者換個系也行。他們是一個宿舍的,等明天上課了,我把他們先分開。”
“行,行,就照丁小姐的意思辦。明天一早,我去一趟學(xué)校,也正好給那臭小子請個假?!?p> “嗯!醫(yī)藥費呢?”
“哪有什么醫(yī)藥費,小孩子打架,破點皮,擦點碘酒就好了?!?p> 鞏韓生倒是很上路,丁亦菲點了點頭,說道:“那就這樣定了,一會請這位鄒警官給我們出協(xié)議書,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
“是,是!要走,要走?!?p> “另外,還有一件我個人的事,麻煩鞏老板回去告訴令公子?!?p> “丁小姐請說!”
“讓令公子離我遠點,別再來纏著我。我好說話,不代表別人也好說話。”
“是,是!一定,一定!”
鞏韓生已經(jīng)在擦汗了,他如何會不明白丁亦菲的意思,人家根本看不上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兒子要還是不知好歹,那可就別怪人家出手教訓(xùn)人了。
凌晨的夜風(fēng),從并沒有完全關(guān)嚴的車窗窗縫透了進來,麥夏不由自主的緊了緊衣服,“丁老師,走錯路了。”
“別叫我丁老師,叫亦菲?!?p> “走錯路了?!?p> “沒走錯!都已經(jīng)過了十二點了,學(xué)校大門關(guān)了,你想這個時候去吵醒門衛(wèi)大叔和宿管阿姨嗎?晚上回去睡,明天一早,和我一起去學(xué)校?!?p> “好吧!”
走出了電梯門,麥夏掏出了鑰匙,身后卻傳來幽幽的聲音,“晚上睡我那!”
麥夏呆在那里,半天都沒反應(yīng)過來,手上的鑰匙就跟定格了一樣,離鑰匙孔還有一段距離。丁亦菲卻笑了,“小子,你想什么呢?我那有客房?!?p> 麥夏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還真沒必要去丁亦菲那里,他可不想發(fā)生些什么。
“怎么?怕我吃了你?”
“這倒是不怕!瓜田李下,總是要避避嫌的?!?p> “瓜個屁!就我們兩個。我只是不想一個人睡?!?p> 那種幽怨的眼神,讓麥夏的心臟,突然跳得很快。最難消受美人恩,他又不是不懂,只是自己剛剛受了人家的恩惠,還真不好拒絕。
“好吧!”他終于想通了,“不過,我會把房門鎖死的?!?p> 丁亦菲笑了,笑得很燦爛,“放心,我沒有夜游的習(xí)慣,不會去敲你的門的?!?p> “那行,我去拿換洗的衣服。”
“去吧!我在浴室等你哦!”
麥夏打了個冷顫,他已經(jīng)決定了,還是先在家里洗好了再過去,這樣會安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