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是沒有希望了?!标愋粗且慌排爬美祥L的步兵警衛(wèi),不禁搖搖頭,要是擠在一起,自己還能夠渾水摸魚,想辦法瞬間把他們打倒。
可是這拉開了,百米十幾個人,自己就沒法在不驚動人的情況下靠近了,這滿族,果然也有精英人物在,對這防衛(wèi)還是有心得的,不知道是不是那個禁衛(wèi)軍統(tǒng)領鐵良?
在資料里邊,滿族最后還是有幾個精英的,這鐵良就是其中之一。
只不過大勢所趨,鐵良不甘滿清被推翻,最后也只得做了殉葬品。
陳玄估摸了一下,自己要是沖過去,也就能夠打倒十幾個,就會被這些家伙遠遠地一個個開槍風箏,自己的木字巫文,用來恢復也不是沒有極限的,一天不過三次而已,斷然是扛不住的。
“王府那邊只怕戒備更加森嚴!”李德林也很失望。
陳玄不愿意就此放棄,猛地想到了一句話,叫做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又有一句俗語,叫做燈下黑,就開口問道:
“之前,汪兆銘他們是在哪里埋炸藥的?”
“就在那邊,什剎海邊上的甘水橋!”李德林指著一處要道對陳玄道:“那里,是從王府前往紫禁城的必經(jīng)之路?!?p> 陳玄循著李德林的指點,抬眼望去,只見那甘水橋的橋頭靠近王府這邊,雖然也有幾個持槍的士兵,但在烈日下都有些無精打采,顯然不以為意。
想來是覺得之前革命黨的炸藥已經(jīng)被搜出來了,那此刻必然是安全的了。
另外,這些估計也是滿族的士兵,原先都是吃鐵桿莊稼的,此時衣服給養(yǎng)都是最好的,但是這里邊的精氣神,早就隨著王朝的落暮而流失殆盡。
對于此時高高在上的攝政王載灃,底層的滿族士兵,可沒有足夠的敬畏感和認同感,更不會想到要用生命去保護那位老爺!
陳玄看了一看,覺得自己頗有幾分把握,不過,還需要人配合一二。
閉上眼睛,仔細翻看了一番使用技能點之后獲得的資料,陳玄發(fā)現(xiàn),此時駐扎在保定,也就是距離京城最近的新軍第六鎮(zhèn),統(tǒng)制居然是身為“士官三杰”之一的吳祿貞,在留學菊花期間,就已經(jīng)加入了興中會!
算起來,是孫文最早的迷弟,也是相當鐵桿的支持者了!
這就好,自己一旦刺殺成功,就需要這支新軍配合,趁著群龍無首的良機,直撲京城,才能一舉推翻滿清!
這個時代的滿清,只需要有人點燃火星,就會將整個腐朽的王朝,一舉炸上西天!
保定城外就有火車站,直通京城,只要控制了火車站,傾向革命的新軍,只需半天就能抵達!
不過,這支軍隊的老底子,可是袁大頭小站練兵出來的老部下,陳玄覺得這其中還是有些不把穩(wěn)。
尤其,吳祿貞后來就是被袁世凱收買的警衛(wèi)營長馬惠田給刺殺的,這就需要自己想好,該怎么說,怎么才能點醒吳祿貞才行。
之前在陳玄的心中,已經(jīng)有了滅國的構思,此時,隨著條件越來越清晰,謀定技能的威力便逐漸顯示出來了。
這些隱秘的信息,要是沒有謀定技能,陳玄也許知道一點大概,但是具體的時間人物名稱相貌背景,那絕對是不清楚的!
不過,陳玄不可能就這么跟同盟會的人說什么,我刺殺成功,你們的吳祿貞就要趕緊帶軍隊進京,還要留意身邊的警衛(wèi)營長,小心他刺殺。
到時候,人家問起來,你怎么知道的?
陳玄根本沒法解釋,那就是一個大麻煩!目前就只能引導同盟會的家伙自己去尋找可用的力量。
當然,前提是自己的刺殺行動,成功率能夠得到保證。
“今天就到這里,先回去,找個地方落腳,好好休息一下,也見一見京城的兄弟們。”陳玄沒想多說什么,先見到京城的主持人再說,千萬別被汪兆銘給牽連,一鍋端了,到時候自己就麻煩了。
論殺人的話自己一個人橫推就行,但是治理朝政,還得夾帶里邊有人才能搞定,這就非同盟會莫屬了。
“好嘞!”本以為陳玄會直接刺王殺駕,沒想到只是轉(zhuǎn)了一圈,李德林有些沒勁地回了一聲,跑起來都沒那么有勁了,南邊來的這位爺,搞不好跟那個汪兆銘一樣,也是個嘴炮!
就在上海同仁會的宅院里邊,就有空著的房子,有李德林這個地頭蛇帶路,陳玄很快就以優(yōu)惠的價格住下,預付了一個月的房租。
晚上,李德林回報了情況之后,就帶著陳玄,去跟同盟會的京城負責人見面了。
在樓房之中繞了幾個圈,才來到一間普通的房子門前,陳玄一眼看去,只見里邊有三人在不斷爭論什么,看見陳玄與李德林進門,便停下談話警惕地看過來。
李德林當先上前一步:“部長,您讓我去接的陳玄師傅,我?guī)н^來了,這位就是?!?p> 說完身子一讓,顯出陳玄來。
為首的一個英武漢子,掩不住滿臉的疲憊苦惱之色,站起來強打精神,對著陳玄露出笑容:
“陳玄兄弟是吧,一路辛苦了。本人吳祿貞,身邊這兩位乃是胡鄂公、王金銘,我們?nèi)四壳柏撠熗藭诰⒔?、冀的事宜?!?p> 這三人,正是同盟會中的北方三杰,負責長江以北的所有事宜!
胡鄂公是一個看起來相當精廋的年輕漢子,當即站起,也開顏笑道:“歡迎陳玄兄弟來京,不過,我們這邊實在是時運不濟,讓兄弟見笑了?!?p> “幾位大哥叫我陳玄就好,”陳玄擺手,認真道:
“我一向傾慕孫文總理的理想,早就想要加入同盟會,只是苦于沒有引路人,之前在上海,與陳其美大哥相會雖然融洽,卻因為殺了幾個菊花的士兵,追兵太急,走得匆匆忙忙,沒能說攏?!?p> 這?三人對望一眼,吳祿貞點頭道:“之前陳玄你能夠擊敗菊花武士,確實大漲我種花家志氣,不過,總理一向與菊花家交好,陳其美自然不敢收你入盟。”
“不過,我種花家崛起,遲早會與菊花家一戰(zhàn),縮手縮腳,能做成什么大事???像陳玄兄弟這樣的大才,都不敢收進會中,哪里還能發(fā)展壯大?!
今日,就由我做引路人,帶陳玄兄弟你入我同盟會!”畢竟是留學過菊花家的,對于菊花家的內(nèi)部情況,吳祿貞心知肚明,又是軍人,衡量利弊之后,就果斷接納陳玄!
臉頰瘦長,眉毛濃密的王金銘,聞言眉頭微微皺起,看來陳玄一眼,又看了看吳祿貞,心中有些不虞,這個吳祿貞,是想要招納私人,獨樹一幟么?
難道,他鉆營走了門路,成了新軍第六鎮(zhèn)統(tǒng)制之后,心里有了野心?不行,自己回頭得跟他好好談談。
這個陳玄,得罪了菊花家,同盟會怎么還能收進來?!
但是這個話很不好聽,感覺上就是低人一頭的感覺,無論是總理還是自己,斷斷是不能明說出來的。
“好!今日,終于得我所愿!”陳玄一拍手掌,頓時空氣爆鳴,震得三人眼前一黑,就是守在門外把風的李德林也是一陣耳鳴。
這本事!實在是聞所未聞,三人這才對報紙上說的,赤手空拳打死幾個有準備的持槍士兵一事相信了八分。
這么一陣眼黑的時間在,對于武道強者來說,打死幾個士兵,還不是小事一樁!
卻不知當時陳玄是先對戰(zhàn)號稱菊花軍部第一高手的藤田剛,再對上已經(jīng)做好射擊準備的五名士兵,其中兇險,非親身經(jīng)歷者,根本無法想象!
見識了陳玄的本事之后,吳祿貞看向陳玄的目光,也更加的熱切起來。
直接從桌子的抽屜中掏出一張同盟會的入會表,當場就讓陳玄簽名,并且咬破手指按下手印,然后自己副署,注明是自己引進同盟會的。
“從今日起,陳玄你就是我們的同盟兄弟了!”看到陳玄毫不遲疑按手印的一幕,胡鄂公的笑容之中多了幾分信任,少了幾分虛情假意。
王金銘也點點頭,不管陳玄招惹了多少麻煩,至少,他加入同盟會的想法是真誠的,期間也沒有遲疑。
后邊,得想辦法替陳玄在菊花家那邊遮掩一二,免得留下口實,在總理大事未成之前,再招惹什么麻煩。
四人再次坐下,陳玄開口了:“小弟剛到京城,就看到汪兆銘等人被捕,不知道三位大哥可有后續(xù)的想法?”
嗯?吳祿貞眼神一凜:“陳玄,你可是還想刺殺?”
“不錯!曹劌論戰(zhàn),尚有一而再,再而三!三國時賈詡能勸主將在第一次兵敗之后,再度追擊曹操,而后方有大勝!”
陳玄的臉上露出了自信之色,指點江山:“前有汪兆銘刺殺失手,大搜幾日之后,這滿清韃子自然就松懈下去了,此時再次刺殺,必然成功!”
“嗯,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我好不容易打通一路上的關節(jié),從保定軍中運來京城的炸藥已經(jīng)被官兵搜走,又是刺殺大案的風頭上,風聲太緊,一時間,難以從保定再次運來炸藥!”
吳祿貞倒是同意陳玄的判斷,只是覺得炸藥難以運來京城。
“陳玄的想法很有道理,再次刺殺,韃子必然不會提防,只是,這炸藥的確是一個大問題?!?p> 王金銘也很是贊同地點點頭,他本來就是負責刺殺這個方面的,對于殺死一個大人物,天生就有熱情。
“你們兩個不必擔憂,陳玄,我看你胸有成竹的樣子,可是有何想法?”胡鄂公笑了起來,擺手道。
“我的想法,很簡單,找個機會,湊到近處,搏浪一擊!”陳玄的眼神之中鋒芒畢露:
“我輩武者,咫尺之間,人盡敵國!區(qū)區(qū)幾條槍,根本擋不住我!”
“好!革命想要成功,就是要不計犧牲!”王金銘擊節(jié)贊嘆:“陳兄弟,我王金銘這輩子就服總理一人,現(xiàn)在,也服了你!”
話是這么說,可是敲釘轉(zhuǎn)角,將陳玄逼到了角落里,只能拿命去刺殺攝政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