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離只是在沃氏商隊轉(zhuǎn)了一圈就回去了,畢竟這里已經(jīng)沒有什么值得他留戀的東西了。
不過其他的貴族則不同,他們已經(jīng)有大半年的時間沒有好好地采購過東西了,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商隊,自然是要抓緊時間好好地采購一番的。
再加上他們也知道了蔗糖的存在,心知到了明年自己就有比貝幣更加硬的硬通貨了,因此在采購的過程中,這些貴族也是絲毫沒有留手的意思,花起錢來一點都不心疼,大有一副“爺不差錢”的架勢,看的沃氏商隊的人目瞪口呆。
“這宜國……這么富有的嗎?”
一個沃氏商隊的成員對著身邊的人問道:
“這花起錢來,竟然如此地豪橫?!?p> “不知道呀?!?p> 那人也是一臉懵逼,不過還是用自己那有限的見識解釋道:
“不過聽宗伯說,這個宜國是由奄國遺民建立的,奄國地處東方,距離海邊很近,想來是從東夷人的手中獲得了不少的貝幣吧?!?p> “應(yīng)該是這樣沒錯了?!?p> 之前那人點了點頭: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今這宜國遷到了江東來,距離海邊依舊很近,想來他們應(yīng)該還是能像之前那樣輕易地獲得貝幣的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下次來要不要拉高貨物的價格?”
商人干的就是低買高賣的勾當,在海邊的時候他們會以極低的價格購入貝殼,而后再在內(nèi)地以極高的價格拋售出去。因此雖然同樣是“錢”,在海邊和在內(nèi)地的時候貝幣的購買力也是不一樣的。
“不清楚,這個不是我們需要關(guān)心的。”
后者搖了搖頭:
“不過看宗伯的意思,他似乎并沒有壓低這宜國貝幣價格的打算?!?p> “哦?這是為何?”
前者有些吃驚道。
“據(jù)說,是因為這個宜國受了帝嚳之命?!?p> 后者打量了一下周圍,壓低聲音道。
“嘶~”
聽到這話,前者倒吸一口冷氣:
“受了帝嚳之命?那豈不是說,這宜國邦伯……啊不對,這宜國天子,是我們商人的天子?”
“噓~小聲點!”
后者連忙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你這么大聲,是生怕別人聽不見嗎?”
“怕什么?反正這里又沒有周人,都是咱們自己的族人,有什么好怕的?”
前者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
“我這是怕你養(yǎng)成習(xí)慣,回到康國之后還是這樣口無遮攔!”
后者一臉嚴肅地說道:
“到時候,倒霉的可就不是你自己了,而是會連累咱們?nèi)??!?p> “這……好吧?!?p> 聽到這里,前者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先是低頭認錯,而后繼續(xù)問道:
“那宗伯準備怎么做?是幫助這宜國天子起兵反周嗎?”
“應(yīng)該不會,畢竟周人勢大,而我商人又分成了好幾股,難以形成合力。這宜國天子雖然受命于天,但是真想與周人對抗,也不是一件易事?!?p> 后者沉吟片刻,給出了自己的看法: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宗伯應(yīng)該是打算在貿(mào)易上給予這個宜國一定的幫助,將來如果他們真正北伐成功,收復(fù)中原了,咱們沃氏也能混個功勞。而就算這宜國失敗了,咱們做得這么隱蔽,周人應(yīng)該也是看不出來的,自然也就連累不到我們。”
“原來如此,真不愧是宗伯,想事情就是周到?!?p> 聽到這里,前者總算是明白了自家宗伯的打算,當即一臉欽佩地說道。
……
時光飛逝,轉(zhuǎn)眼間,夜幕降臨了。
由于之前商離早有吩咐,因此宜國也早已備好了宴席,用來宴請沃操。
“向留國散播我宜國正遭受瘟疫肆虐之事,便拜托沃氏宗伯了?!?p> 酒過三巡之后,商離一臉正色地對著沃操說道。
“還請宜國天子放心,此事便包在我們商隊的身上了?!?p> 聽到這話的沃操急忙起身,對著商離說道。
“沃氏宗伯不必如此?!?p> 商離壓了壓手,示意沃操坐下,而后道:
“為感謝貴商隊對我們宜國的幫助,我們決定,與貴商隊開展更加深入的合作?!?p> “哦?敢問宜國天子,是什么樣的合作?”
聽到這話,沃操也來了興致。
“啪啪啪!”
然而商離卻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抬起雙手輕輕拍了三下。
片刻之后,一位侍女端著一個盤子走了上來。而那個盤子的身上,還蒙著一塊絹。
“去?!?p> 商離給了侍女一個眼神,而后侍女便緩緩地走到沃操的案幾前,在將手上的盤子放下之后,輕輕地收起了盤子上的絹,最終緩緩?fù)讼?,站到了商離的身邊。
直到這一刻,沃操才看到了盤子上的東西——一個體積極小的陶罐。
“這是?”
由于陶罐蓋著蓋子,因此沃操是看不到里面裝著什么東西的。不過他也沒有貿(mào)冒然將其打開,而是抬頭詢問商離陶罐里面是什么東西。
“沃氏宗伯打開便知?!?p> 商離笑著說道。
眼見商離如此神秘兮兮,沃操心中也是好奇萬分。當即也不遲疑,直接伸出自己的右手,輕輕掀開了陶罐上的蓋子。
而后,他便看到了陶罐里的東西——一些只裝了不到半個陶罐的紅褐色粉末。
“嗅嗅~”
沃操湊上去聞了幾下,感覺這東西似乎是一種食物,在分析了一下商離不可能害自己之后,便輕輕地伸出自己的食指,沾了一些紅褐色的粉末,將其放在了嘴里。
下一秒,沃操直接炸裂!
“這這這!”
只見沃操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紅褐色粉末,似乎是不相信世界上竟然會有這種東西。
良久,沃操才漸漸地恢復(fù)過來,再次伸出右手食指,沾了一些陶罐中的紅褐色粉末,將其放在了嘴中。
這一次,沃操終于能夠確認,自己之前的感受并非錯覺,這東西真的是一種甜食,而且是一種比蜂蜜還要甜的甜食!
“這怎么可能???”
看著手中的陶罐,沃操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蜂蜜不是這個世界上最甜的東西嗎?為什么,為什么眼前的這種紅褐色的粉末,能夠比蜂蜜還要甘甜!?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呆呆獸本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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