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云想坐在后臺椅子上,用手撐著腦袋,也不說話,靜靜的想一些事情。
陶陽坐在張云想旁邊,看張云想發(fā)呆的樣子,知道他肯定又在考慮什么了。
和張云想認識這么長時間,陶陽自認為還是比較了解張云想的,他雖然比自己小上三四歲,可是很有主見,平時在外面,自己也大都是聽他的安排和意見。
有時候陶陽自己也在想:“也不知道到底誰才是哥哥?!?p> 也不去打擾他,只是玩著手機,和其他師弟聊聊天。
張云想自己考慮了半天,最終還是做下了決定。
扭頭對陶陽說:“哥,以后我想常駐這個劇場了,怎么樣?”
陶陽很隨意的說:“哥們兒,想好嘍???”
張云想點點頭:“是,我覺得挺好的,你呢?”
陶陽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說:“害,我能有什么意見,都行?!?p> 張云想看著陶陽,說:“謝謝哥!”
陶陽:“這有啥的,就是以后這個劇場多演一點兒而已,又不是不去其他地方演出了。”
張云想笑著說:“我這不是覺得自己定下來了嘛。等我回頭找欒哥說一聲,沒啥情況我以后就差不多來這里演出吧?!?p> 陶陽想了想,說:“倒也還行,開車時間都差不多?!?p> 張云想心里面事情定了,才感覺到有點兒渴,大口喝了半杯水,只感覺渾身舒服。
陶陽嫌棄的說:“急什么,水還有人跟你搶?”
張云想笑著說:“水是沒人跟我搶,我就怕有人眼饞觀眾送我的禮物。”
陶陽也開玩笑說:“沒辦法呀,我就是人老珠黃,沒人愛。”
張云想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我這些禮物,該怎么辦?”
陶陽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樣子:“你慢慢想,我可不管你,畢竟,都沒人送我禮物?!?p> “去你的吧,羨慕死你?!睆堅葡胝f著,然后把剛剛觀眾送的禮物從地上拿起來一個一個看。
……
孟良玉作為少有的,張云想的男性粉絲,還是很受女生歡迎的。
因為年紀相對大一些,之前賺了錢又把自己好好打扮了一下,看上去也像是個成功人士了。
第一映像不錯,加上女生人多,所以也不怕什么,孟良玉拉了一個小群,把這些人都加進來,以后多聯(lián)系,看演出,出來玩兒之類的都可以一起。
這些女孩兒,沒一個是家里窮的。
畢竟現(xiàn)在張云想的票也并不容易買到,大多數(shù)還是買的黃牛票,價格要貴上兩三倍甚至三四倍,這都愿意來一起看演出的人,基本上還是能玩到一起的。
孟良玉也不明白,為什么自己要辛辛苦苦的組織活動。
時間長了,自我洗腦,好像真的把自己當成張云想的鐵桿粉絲了。
當然,能賺錢也是必不可少的原因。
孟良玉樂在其中,以前怎么可能會有七八個女孩兒圍著自己轉(zhuǎn),還一起出去玩啊。
雖然她們大多數(shù)都是把自己當朋友,但是也比自己以前頹廢在出租屋里面,過一天混一天的日子好多了。
孟良玉自從賺了第一筆錢,就換了一個大點兒的單身公寓,很舒服,生活環(huán)境的改變也讓孟良玉現(xiàn)在臉上洋溢著快樂。
心情好是會傳染的,孟良玉的心態(tài),也讓見到他的人對他莫名產(chǎn)生一些好感,最起碼不會覺得他是個失敗的人。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走上正軌。
張云想等著最后反場上臺,也什么別的,就是和觀眾最后一起玩鬧一下。
一群演員在臺上玩了十多分鐘,唱唱歌,甚至跳個舞。
到最后,張云想站在舞臺上,微笑著說:“我剛剛在后臺,看了一下觀眾送的禮物,我很喜歡?!?p> 然后又把頭低下來,做出一副嫵媚的表情,嬌滴滴的說:“其實大家能來玩兒,我就很滿意了,不用帶什么禮物?!闭f著右手拿起桌子上的手絹兒,輕輕一甩,擺個蘭花指,似笑非笑的遮住自己的下半張臉。
陶陽看到張云想少見的樣子,也不攔著,就在旁邊說風涼話:“呦,這是哪家的姑娘??!”
“我家的??!”臺下一個大哥喊到。
觀眾又是一陣哄笑。
因為快結(jié)束了,大家都很放松,張云想用假音說:“大哥,也沒看你昨晚來玩兒呀!”
“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這假音,絕了!”
“簡直比女的還女的!”
“這聲音,聽的我渾身癢癢……”
張云想的嗓子,假音一出來,觀眾都笑瘋了,大身起哄喊著“哦~~”。
陶陽接著說:“你不去還真是可惜了!”
又給添了一把火,觀眾笑的聲音更大了。
張云想也順著說:“大哥,記得明晚別走錯地方啊,我明晚不在這兒了?!?p> 陶陽一推張云想,笑罵到:“還用你來說??!”
等觀眾差不多笑夠了,張云想放下手絹,一本正經(jīng)的說:“真的很感謝大家,其實大家能來聽,就是對我們這些演員最大的鼓勵了,不用買什么禮物,我們也不缺什么?!?p> 陶陽插科打諢,免得氣氛凝重:“是,買的太便宜了,你是不喜歡?!?p> 觀眾也都明白,張云想給了個白眼給陶陽,接著說:“以后呢,我在這里演出的機會可能會多一些,還是那句話,感謝各位觀眾了,您能來,就是捧我們了!”
說著,張云想后退兩步,深深的彎腰鞠躬。
觀眾也很高興,配合著鼓掌。
“我以后天天寵信你!??!”還是那個大哥,熟悉的聲音,大聲喊到。
觀眾在一片哄笑中,心滿意足的退場離開。
陶陽開車送張云想回了家。
本來也想直接送回學校的,不過已經(jīng)很晚了,張云想就直接讓陶陽和他一起回家,明天自己一大早坐地鐵回學校就好。
在路上,張云想給欒云平打了個電話。
把想在三里屯演出的事情和欒哥說了一遍,欒哥就說了一句“明白!之后安排。”就把電話掛斷了。
估計是在忙了,張云想苦笑著放下手機。
轉(zhuǎn)過天來,一大早張云想就起了床,然后才發(fā)現(xiàn)今天一二節(jié)課學校沒課。
所以今天只有十點到教室就差不多了,可是起的太早了,也不想再回到床上。
六點鐘的早晨,陶陽還在睡著,客房的門沒打開。
張云想下樓買了點兒早餐,吃了兩三個肉包,喝了一杯稀粥。
看看時間,也才六點半。
回了房間,坐在床上,太陽已經(jīng)稍微升起了一點,張云想翻出一本書,右手握著筆,看到喜歡的句子便劃下來。
等之后再一起謄抄。
這也算是張云想的小癖好吧,從初中開始到現(xiàn)在,張云想謄抄的句子已經(jīng)寫滿了十多個厚厚的筆記本。
最關(guān)鍵的是,張云想是當做練字來謄寫的,一筆一劃都寫得認認真真。
算不上是喜歡讀書,張云想讀過很多所謂的雜文散文,但大多數(shù)都是轉(zhuǎn)眼就忘記了。
即使是抄寫下來的句子,張云想也記不得幾句。
之所以看書抄寫,純粹是為了打發(fā)一下自己閑散的時間。
如果沒有什么事情,沒有人來找,張云想可以在房間里呆上一整天,什么也不做,只是抄書。
想來也沒什么別的收獲,就是心緒會慢慢平靜下來,練的時間長了,字也寫的不錯。
直到九點鐘,張云想收拾一下準備出門回學校。
然后李竹星就打了電話過來,說有事情要談。
聽到張云想說要回學校,讓張云想在家等著,他馬上開車過來接。
張云想一看時間還很充足,也不急,就答應了。
陶陽打著哈欠從房間里走出來,看到張云想還在,迷迷糊糊的問了一句:“你怎么還沒走?”
張云想說:“桌子上有早飯?!?p> 陶陽打個哈欠,也不懂聽沒聽見,上個廁所就又回了房間。
張云想無奈的一笑。
又等了十幾二十分鐘,李竹星打電話說已經(jīng)在樓下了。
張云想下樓,上了車。
剛坐好,李竹星就遞過來一個文件,說:“你看一下吧,周姐已經(jīng)給你看過了,沒什么問題就簽個字,還有,下星期四,大老板也要跟我們一起去?!?p> 張云想雙手接過來,聽到李竹星的話,疑惑的問:“大老板?王鳴嗎?他去干嘛?”
李竹星說:“是的,我可不知道大老板為什么想一起去,你趕緊簽完字,我還要拿回公司備份呢?!?p> 張云想隨便看了兩眼,也沒怎么在意,就把名字簽了。
放在旁邊,張云想剛準備給王鳴發(fā)個消息問問。
李竹星就打斷了,說:“云想,你和我們大老板關(guān)系很好嗎?”
張云想也滿頭霧水:“我不知道啊,還行吧?!?p> 李竹星解釋說:“本來我們自己去,雖然顧及到排面,但我們也不能大手大腳的花錢。”
“現(xiàn)在大老板跟著我們,那還怕啥,我終于可以嘗試一下五星級酒店是什么感覺了,反正公司都會全部報銷,他們也不敢多問。”
張云想看李竹星開心的樣子,也不知道說什么。
話說回來,自己也還沒住過五星級酒店來著,這玩意兒,住著舒服嗎?
憨憨3號
我們都是戲子,在別人的故事里,流著自己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