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云想在后臺陪著幾個師弟聊了一會兒,差不多三十分鐘,燒餅一場也就結(jié)束了,反場,又帶著還在后臺的師弟上臺玩了一會兒,演出也就結(jié)束了。
下了臺,把大褂放好,就和張云想往外面走。
曹鶴陽因為太晚了,打了聲招呼就先回家了。
兩人出了劇場,差不多也快到了十一點了。燒餅給嫂子打個電話,說今晚和云想出去吃夜宵,晚點回去。
張云想和燒餅去了一家以前經(jīng)常去的燒烤店,雖然已經(jīng)好幾個月沒來了,但是這里的擺設(shè)張云想依舊很熟悉。
桌子之間隔的很開,木頭座椅上鋪了一層軟沙發(fā),張云想找了一個角落里的座位,和燒餅坐定了,點了些菜和肉。
張云想不喝酒,就點了一瓶茉莉花茶,燒餅點了一扎哈啤,兩人閑聊了一會兒,菜和酒水就上齊了。
張云想給燒餅倒了一杯啤酒,又給自己倒上了茉莉花茶。
燒餅看著云想,喝了口啤酒,說:“兄弟啊,這么多年了,也沒看你喝過酒,你怎么就是不喝呢?”
張云想訕訕的笑了一下,說:“我這不是從小就不讓喝,習(xí)慣了嘛!”
燒餅?zāi)闷鹆艘淮疚寤ㄈ?,遞給了張云想,說:“兄弟,你這就沒意思了啊,我都說了,我還能不知道你?你能唬得了我?”
張云想沒講話,突然覺得自己也是不對。
但是,這又該何從講起呢?
張云想拿起燒餅的杯子,喝了一口酒,又放在了燒餅的面前,說:“哥啊,這么多年,我知道你關(guān)心我,可是有些事情吧,說出來就不是心里話了?!?p> “我也不懂自己是怎么了,就是一想到喝酒,喝醉了,我怕我我醉過去,就再也醒不來了,我擔(dān)心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場支離破碎的美夢!”
燒餅也不講話,只是吃,或許也是想到張云想的小時候的悲慘遭遇,說:“對不住了弟弟,是哥哥不對,來,哥哥敬你一杯。”
說著燒餅端起了酒杯,張云想也端起自己的茶,和燒餅碰了一杯。
兩人刻意避開這個話題,燒餅又問:“兄弟,你這要上臺,準(zhǔn)備好了沒?”
張云想笑著說:“哥,你要是不放心,第一場你和我來搭怎么樣?”
燒餅笑著打哈哈,說:“我和你搭?我搭個錘子,你能給我撅沒嘍!打死我也不和你搭?!?p> 張云想也不講話,就只是笑著吃烤串。
燒餅接著說:“我就奇了怪了,怎么你年齡最小,反而就你在臺上看起來最老氣呢!”
張云想笑著說:“讓你多讀書,你不讀,我這不是老氣,是文人風(fēng)骨!”
燒餅笑著打趣:“你就放屁吧你!”
兩人邊吃邊聊,差不多吃了一個多小時,張云想扶著燒餅出門打了個滴滴,又給嫂子打了電話,看著車子載著燒餅離開了。
張云想走在路上,看著這滿城的煙火氣息,這才感覺到自己真的是在生活。
也沒回清湖別墅,怕打擾師傅師娘,發(fā)個信息說不回去了,就直接回了初中在外面住的公寓。
睡了一天,第二天天光大亮。
張云想起了床,看到舍友的信息,回了一句周六早上回去,就把手機放下了。
張云想出了門,想了想,給云圣打了個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張云想說:“玉帝,是我,猴子!”
陶陽也是聽出來了張云想的聲音,開玩笑說:“這兒哪來的潑猴。”
倆人閑聊幾句,張云想才步入正軌,說:“陽哥,我過幾天準(zhǔn)備上小園子演出了,你擱哪兒呢?”
陶陽說:“我還能擱哪兒?在家唄,你準(zhǔn)備在哪個園子演?”
張云想說:“廣德樓那邊,昨晚和燒餅都說過了”
陶陽:“行啊,我知道了,到時候你提前給我打個電話就成,我最近也沒什么安排。”
張云想說:“得嘞,掛了兄弟?!?p> 掛斷了電話,張云想出門轉(zhuǎn)了一圈,買了兩個肉包,邊走邊吃。
想了半天,還是去了以前常去的輕工音樂坊。
以前在這邊上初中的時候,雖然張云想總是獨來獨往,但是奈何學(xué)習(xí)好的人總是會吸引人的,何況長的還帥。
經(jīng)常就有女孩子給他遞情書之類的,一開始張云想也能好言相勸,可是后來也的確是有些煩了,就讓同桌幫忙全部攔住。
同桌是個女孩子,張云想也是班里唯一一個被安排女同桌的男生,大概也有張云想常常不去學(xué)校的原因。
張云想想到了那個小女孩,也是懷戀,不知不覺時間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嗎。
張云想同桌叫王青蕾,輕工音樂坊是她爸開的,三層樓,一樓賣一些樂器,二樓和三樓是培訓(xùn)的房間。
樂坊三樓有幾個小房間,隔音很好,張云想上初中的時候知道同桌家里面還有這個地方,就經(jīng)常到這里來練功。
一來二去,對這里也就熟悉了。
王青蕾的父母也一直在這里看著,兩人都是搞音樂的,父親是王同,學(xué)的管樂器。
母親沈蕾學(xué)是唱歌,可能是因為兩人的藝術(shù)氣息,張云想和他們倒是很聊的來。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把張云想當(dāng)成后輩還是未來女婿看待,但是張云想?yún)s真的很喜歡這里。
進了門,看見王同正在前臺那里坐著,看樂譜彈鋼琴,可能是剛買的鋼琴正在學(xué),彈的稀稀拉拉的。
張云想進了門,王叔看見了,起身說:“這不是張想容嘛,好久沒來了啊。”
張云想也是點頭笑著說:“最近學(xué)習(xí)忙,是好久沒來了。”
王叔說:“找青蕾嗎?她媽帶著她去大學(xué)報道了?!?p> 張云想倒是知道,之前在朋友圈里看到沈姐發(fā)的炫耀青蕾的錄取通知書,雖然不是和張云想在一個學(xué)校,不過也在燕京,估計也是不想離家太遠。
張云想點點頭說:“我知道,我這不是閑著嗎,來你這兒練練功?!?p> 王叔說:“那你上去吧,三樓沒人,學(xué)生現(xiàn)在都上學(xué)校去了,你隨便找個房間就行,中午陪我回家吃飯?!?p> 張云想去蹭飯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答應(yīng)的很痛快:“行,謝謝叔?!?p> 王叔笑著做打他的樣子,說:“和你講了多少次了,叫哥哥!”
張云想笑著不理他,直接上樓去了。
的確是沒什么人,張云想直接進了一個小隔間,開始吊嗓子練功。
差不多到了十一點,燒餅打了電話過來,張云想接通,還沒來得及講話,就聽燒餅說:“弟啊,給你安排好了,正好我們要準(zhǔn)備開始賣下一周的票了,你星期天下午第一場,周二周五晚上第一場,就寫你和陶云圣了,沒問題吧?”
張云想沒什么問題,說:“得嘞,謝謝哥,我和云圣講好了?!?p> “行,那我先掛了?!睙炛泵诺膾炝穗娫?。
張云想下了樓,看見王叔在玩著手機。
王叔抬起頭,看見張云想下來了,說:“下來了走,哥帶你去吃好的?!?p> 張云想說:“別了,哥,我可吃不了好的?!?p> 王同說:“想啥呢,我說的好的,最多也就是牛肉面。”
張云想和王叔兩人之間聊天也沒有什么隔閡,聊著聊著就到了王叔家。
其實王叔家離得不遠,不過房子是個老房子了,在三樓,也沒有電梯。
張云想進了房間,換了備用的拖鞋,因為以前常來所以也不陌生,幫著王哥洗菜做飯。
兩人隨意燒了三個菜,又煮了白米飯,張云想吃的飽飽的,告辭離開了。
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張云想躺在床上,突然覺得自己有點享受現(xiàn)在的生活了。
想到周日就要上臺了,還有三天,后天去一趟學(xué)校打卡。就還有兩天空余時間,自己也該準(zhǔn)備準(zhǔn)備了。
張云想找到了房間里塵封了許久的筆記本,又找了支筆,開始寫寫畫畫。
張云想學(xué)藝這么多年,很多時候都會靈光一現(xiàn),就想出個好點子,有的因為不合適就算了,有的因為每場都可以演,都可以變化,就給記在了筆記本上,不過在清湖別墅那邊了,倒也不會丟。
張云想寫寫畫畫,不知不覺也就到了晚上。
出了門,隨便吃了點,就又回到了房間。
因為搬走之后就很少回來住,客房和客廳都積了很多灰塵。
張云想收拾收拾,把放假和客廳廚房打掃干凈,洗個澡,也就睡了。
寢室里,李亞幾人也上了床,三人組隊打著排位,李亞說:“容哥干嘛去了,說周六才回來?!?p> 王冕選著英雄,說:“我咋知道啊,反正容哥本地人,可能回家去了吧?!?p> 趙利接著說:“管那么多干嘛,趕緊選英雄了,王冕你選個輔助?!?p> 王冕說:“我玩?zhèn)€錘子輔助,老子要玩打野?!?p> 趙利:“不行,我要玩打野,你個菜雞,你去玩輔助?!?p> 老郭和師娘王惠躺在床上,也在談?wù)撝鴱堅葡搿?p> 老郭說:“這么多年了,也是把云想這孩子憋壞了?!?p> 師娘翻看著手機,說:“還不是云想這孩子懂事,要是像曹金那樣,只不得你現(xiàn)在多頭疼呢?!?p> 老郭也嘆了口氣,說:“也是,這么多年,硬生生沒讓他在觀眾面前表演過一次,這群孩子里面就他天分最好,學(xué)的也最好,沒有人不服氣的,結(jié)果他能忍住,也是不容易?!?p> 師娘放下手機,說:“行了行了,孩子心里明白著呢,這不是要上臺了,你給好好捧捧?!?p> 老郭點點頭嗯了一聲,沒有講話,兩人也就關(guān)燈歇息了。
憨憨3號
我想你了,可是我不能對你說,怕只怕,說了,對你也是一種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