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自廢修為
兩天后,花巖鎮(zhèn)周家家主帶著一眾族人攜手李萱兒再次來到了血嶺鎮(zhèn)。
面對周家施壓,吳敖不得不做出決定,由不得他再拖延時間。
“將吳沅逐出吳家,從此再與吳府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大堂內(nèi),吳敖嚴(yán)肅的開口著。
而吳府眾人則表情各異。
吳星河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盯著他這個所謂的大哥。
林乘月則臉色一暗,失望的搖搖頭。
吳沅一臉平淡,仿佛在說著與他無關(guān)的事情。
至于吳府的其他人,和來到這里的周家之人,則暗暗冷笑,一臉暢快。
或者……
吳府之人更多的都是偏向于吳敖的,作為家主,追隨者和擁護者自然要比吳星河多的多。
“大哥,你……”吳星河指著吳敖,臉色蒼白,欲說什么,但是最終沒有說出口。
“星河啊,你別怪大哥,我也是為了吳家好,為了吳府的未來?!眳前桨欀碱^看著吳星河道。
“既然如此,那我吳星河也再與吳府?dāng)嘟^關(guān)系吧!”吳星河失望透頂,聲音顫抖著道。
他原本還抱著一絲幻想,希望吳府能通過賠償,再不濟讓吳沅受罰,以此來讓周家妥協(xié)。
但是他錯了……
“你想好了嗎?如果你執(zhí)意如此,那大哥只好尊重你的想法!”吳敖看著吳星河道,臉上露出難受的表情,心中卻輕輕松了一口氣。
吳星河表情苦澀,看著林乘月道:“丫頭,看來你說的是對的!”
“恐怕沒那么容易!”一直在看熱鬧的吳漠臉色陰沉的開口道。
“吳府豈是你們說留就留,說走就走的。最起碼吳沅修為要全廢,這樣才對得起吳府對他的養(yǎng)育之恩?!眳悄菩Ψ切Φ目粗鴧倾涞馈?p> “嗯,這也算是給了周兄一個交代!”吳敖看著周擎方向,對他點了點頭道。
吳沅雙瞳一縮,肩膀一陣輕微的顫抖,一股無法名狀的怒火在心中燃燒,他想要怒吼,想要爆發(fā)出來,然而他卻什么也做不了。
一只冰涼的手握住了吳沅手掌,林乘月臉色暗淡的對他搖了搖頭。
因為情緒失控,吳沅手上的指甲刺破了林乘月的手心,他卻沒有絲毫的察覺。
“今日,誰傷我兒,我便讓他血濺當(dāng)場!”失望透頂?shù)膮切呛由l(fā)出身上的氣勢,開口道。
“恐怕這由不得你們!”吳敖站起來道,說著他也把化骨境后期的修為展露。
他在等吳星河動手,這樣他便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動手了。
“吳敖,你好大的狗膽!我看誰敢動他們?”
正堂外,江雨珊帶著一群城主府的武者走了進來,毫無阻攔。
走進正堂,江雨珊首先看了一眼林乘月,又看了看吳沅,隨后對他露出一個感激的眼神。
“你是不是忘記了我父親庇護你們血嶺鎮(zhèn)吳家多久了,居然膽敢勾結(jié)外人?”江雨珊對吳敖冷喝一聲,又看了眼李萱兒道。
“江小姐,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吳敖見到江雨珊強勢的到來,心中一驚。
他完全沒想到這個時候?qū)Ψ綍硌獛X鎮(zhèn),而且還是帶著這么多人手,顯然是有備而來。
見到江雨珊的到來,林乘月難看的臉色終于有一絲好轉(zhuǎn),輕輕呼了一口氣。
“你若敢動一下他們,今日我城主府血洗你吳家上下!”
噠~噠噠~
伴隨著脆響的踩踏聲,江雨珊緩緩走近,目光冰冷的望著吳敖。
而身后由江雨珊帶來的數(shù)百名城主府武者,立即取出武器,嚴(yán)陣以待。
只要江雨珊的一個命令,他們便能立馬進行一場屠殺,除了吳沅等人能幸免于難。
“這……”
吳府上下,眾人露出恐慌神情,低聲議論。
吳敖也是如此,他被江雨珊強勢的態(tài)度鎮(zhèn)住。
“江雨珊,城主府可不是你父親董方卓一個人說了算!你敢動我?”
李萱兒由于是孤身一人前來,看到江雨珊帶這么多人來,一時也慌了神。
“這……罷了罷了,你們走吧!周家主,吳沅等人從今往后再與我吳府無瓜葛,你要為你兒子報仇,便找他吧!”吳敖看到如此多的城主府武者,也生怕他們真的動手,只好作罷。
“哼,我們走!”
說著,江雨珊便對林乘月使了個眼色。
在吳敖,周擎李萱兒,以及眾人的眼下,吳星河等人緩慢走出吳府正堂,而無一人敢阻止。
“等等!”吳星河道。
江雨珊,吳沅等人回過頭,不解的看著吳星河。
吳星河神情復(fù)雜,喉結(jié)動了動,看著吳敖。
“吳家生我養(yǎng)我,確實有恩于我。但我一對兒女,吳府對他沒有半點恩惠。我自廢修為,從此與吳府……再無瓜葛!”
說完,吳星河右手濃郁的靈氣環(huán)繞,包裹著手掌,隨后一掌擊向自己額頭。
“不~父親!”
“父親~”
吳沅和林乘月兩人,急忙沖了過來,扶住即將倒在地上的吳星河。
兩人頓時雙眼淚如雨下,林乘月更是使勁匯聚靈氣,注入?yún)切呛芋w內(nèi)。
企圖阻止吳星河那如泉水般涌出體外的靈氣。
“父親,為什么???”吳沅流著淚,扶著吳星河的頭,哽咽著開口。
吳星河對他的疼愛,一直都是無聲的,沒有表露出來。
就像這一次,身為人父,吳星河愿意替他兒子承擔(dān)犯下的過錯。
不管是離開了吳家,再與吳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還是給周擎一個交代,吳星河都愿意自己承擔(dān),子債父償。
吳沅又如何能感受不到父親的疼愛。
不論吳星河平日里的每個動作,每句話,還是吳沅消失的那段時間,吳星河瞬間白了黑發(fā),吳沅都歷歷在目。
盡管吳沅的靈魂不再是這個少年的靈魂,可是短短數(shù)月的相處,吳沅都能感受的到來自父親的溫暖。
這種溫暖和關(guān)愛,有時候吳沅覺得,蓋過了他姐姐林乘月。
“不要怨恨他們!吳家對我有恩,生我養(yǎng)我,所以我應(yīng)該還給他們!但是你們姐弟倆,是我一手養(yǎng)大的,與他們無關(guān)!”吳星河一手牽著林乘月,一手牽著吳沅,寬慰的笑著開口。
“吳叔,你這又是何必呢!”江雨珊眼睛泛紅,低聲呢喃。
“好,我不怨恨他們!我和姐姐會照顧好你的,父親!”吳沅抹了把臉上的淚痕,笑著道。
“好,我們走!”
吳沅背起吳星河,經(jīng)過江雨珊身旁,感激的看了一眼對方,道:“能幫我們找一個安身之處嗎?”
吳沅眼神中帶著祈求,對方不遠千里來幫他們一家解圍,吳沅已經(jīng)很感激了,所以此時開口也帶著一絲祈求。
“跟我走!”江雨珊帶著吳沅等人離開了吳府,離開了血嶺鎮(zhèn)。
周擎,李萱兒等人見對方走了,也識趣的離開了。
只留下一眾吳家之人,在正堂內(nèi),久久無人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