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晚,婚宴也進行的差不多了,眼瞧著大家就要散席,一道女子的尖叫,忽然劃破夜空,自王府內(nèi)響起。
“啊……”
這道驚叫打破了宴席上的喜慶,一個婢女模樣的人,捧著一個剛從土里挖出來的人偶,跑到了席會之上。
“不好了……不好了,王爺……”
婢女跑著跑著,正巧被絆倒在地,手中的人偶順勢朝前一丟,落到了海公公的腳邊,海公公撿起來一看,人偶的樣貌極為詭異,額頭上赫然寫了夜璟離三個大字,腦后還貼了一張黃色的符箓,身上密密麻麻的扎了十幾根銀針……
巫術(shù)在大秦乃是禁忌,海公公嚇得雙手一抖,險些將這人偶給丟了出去,卻還是硬著頭皮,交到了正在詢問的乾封帝手里。
“皇上……”
乾封帝低下頭一看,瞬間臉色大變,暴怒至極道:“誰干的?”
他話音剛落,守在旁邊的侍衛(wèi),直接將這婢女給抬到了臺前,乾封帝直接一腳,便踹在了婢女的臉上,氣的渾身都在發(fā)抖。
“上哪弄來的?”
夜璟離是他最喜歡的兒子,本就羸弱一度被御醫(yī)斷言活不過成年,他一直將這兒子捧在手心,無論夜璟離表現(xiàn)的多么紈绔,他向來都舍不得打罵,如今竟然有人當(dāng)眾下咒,他又怎能股息?
郭皇后也飄了一眼這個人偶,見到人偶上的名字時,眼中的笑意更濃了。
看來,今天這個九王府,有好戲看了。
如月被乾封帝踢飛數(shù)米,又磕磕絆絆的爬回乾封帝腳邊,誠惶誠恐的答道:“回……回皇上的話,奴婢是王妃娘娘的貼身婢女,剛剛……剛剛大家在替娘娘清理院子,準(zhǔn)備恭迎娘娘的時候,竟然……竟然在娘娘屋前的草叢里發(fā)現(xiàn)了這個……”
“九王妃的院子?”乾封帝一個冷眸,看向云輕狂。
云輕狂正嗑瓜子看戲呢,注意力忽然轉(zhuǎn)到了她的身上,她還以為自己幻聽了呢。
“阿?我的院子?這咋可能呢,我的院子之前住的是誰啊,會不會是上個住我院子的人埋的?”
她的話音剛落,如月小聲回道:“娘娘住的雅苑,是王爺最喜愛的院子,娘娘入府后,便讓給了娘娘?!?p> 這下,云輕狂算是聽明白了,感情她剛?cè)胪醺?,有人想陷害她唄?
這人會是誰呢?
她一個目光抬起,看向郭皇后,卻見郭皇后一臉看戲的態(tài)度,也在凝望著她。
今兒個之前,她才與郭皇后達成了‘協(xié)議’,郭皇后就算再討厭她,也不可能下手這么快。
秦子琰見到她之前,根本沒想到她在大秦,也不會是他。
就在大家的目光,都匯集到她身上的時候,一個穿的花枝招展,恨不得將所有行頭帶在身上,看去比云輕狂還像九王妃的妖艷女子,扭著芊芊細腰,身后跟了一大群下人,闖進了席會。
李妙兒剛一進來,便直接跪倒在乾封帝的腳邊,如泣般用那柔軟的聲音說道:“皇上,兒臣剛剛被婢女的叫聲吸引,去到雅苑之后,已經(jīng)……已經(jīng)從婢女的嘴巴里問出了事情的緣由!”
“已經(jīng)找到了搬弄巫蠱之人?”乾封帝詫異道。
李妙兒點頭,給她身后的婢女使了個眼色,那名婢女立馬爬到了乾封帝的腳邊。
云輕狂看著看著,覺得這李妙兒穿的像野雞一樣太過夸張,好奇的對夜璟離問出一句:“這聒噪的婦女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