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一種方式,博取圣心。
我內(nèi)心一顫,又對面前這樣的人產(chǎn)生了別樣的情緒,但我描述不出來具體是什么,只知道面前這個人與尋常男子不一樣,是無可替代的存在。
于是,我微微點了點頭,目光沒有從他的臉上移開,他的眼眶開始微紅,似有晶瑩之物即將低落,卻在還沒有面見微風(fēng)之時被他輕輕揩去,好像什么都沒有存在過一般。
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我根本不了解面前這個人,關(guān)于他的身世,又是如何年紀輕輕就坐上冀州知府的位置,我都沒有認真了解過。
李月疾再次望向我沒有說話,只是似乎有些出神。
在他眼里的我是什么樣子的,我也不知道。
于是,我想親口問問他,可是還沒等我張口說話,一個柔軟又溫?zé)岬臇|西已經(jīng)堵住了我的唇,酥酥麻麻的電流感充斥著全身。
幾乎是同時,兩人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與幾片竹葉混在了一起,風(fēng)沙沙作響,如同竹林在我們耳旁訴語。
索性我并沒有感受到跌倒的疼痛,因為有一個大手早已扶在我的頭后,生怕我磕著碰著。
只是,對于發(fā)生的這一幕,我有些不可置信,便偷偷捏了捏自己手臂,待到尖銳的疼痛感襲來,才敢確定這不是做夢。
眼前這個男子眼神略帶侵略,面色變得潮紅,我瞪大眼睛,卻也不是看他,只是木楞地望著空中那幾朵輕飄的云。
似是懲罰我走神一般,對面的人輕咬了一下我的唇,毫不留情地進攻進齒間,一股類似蘭花的芳香溢入鼻腔。
“唔,”我輕微抗拒了一下。
李月疾察覺我的異樣,似乎是怕將我弄疼,他轉(zhuǎn)而又輕柔地在我的額頭點了一下,然后附在我的耳邊,語氣卻有些急促,又有些懇求之意,道:“不要讓他們碰你。”
“我……”
臉龐似乎紅熱了起來,對這忽如其來的一吻有些難以理解,但同時,我也在不斷地提醒自己不要太沉醉其中。
可面前的男子毫不留情,正當(dāng)我思緒中,一只手已經(jīng)悄悄挑起我胸前的綢緞衣帶,似乎企圖繼續(xù)向著更深處更隱秘的地方探去,我忙緊緊抓著他的手,低聲緊張地說道:“王姑娘怎么辦?!?p> “王二姑娘知道了,一定很傷心吧?!?p> 說完,我就有些懊惱了,李月疾顯然也是被這句話怔了一下,臉色的紅暈才漸漸消減下去,遂,他小心地爬起身,拍了拍白色衣裳上的土灰,然后小心翼翼將我扶了起來。
似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我忙轉(zhuǎn)身撫了撫自己的裙子,然后急急地踩在細軟的土壤走在了他的前面,佯裝輕描淡寫地說道:“月疾,我們……還是早些回去吧,阿云在府里應(yīng)該是等不及了。”
胸口的澎湃又如何能展露在臉上,若是再多停留一秒,那就肯定在他面前露了洋相。
李月疾聽了,慢步跟上前來,他很溫潤,不急不躁地攬住我的臂膀,把我偏過來,正視著他面容。
“殿下,”他睫毛輕顫,表情凝重,“王二姑娘和我是青梅竹馬,在未成婚前,我們確實已然私定終身,如今……?!?p> 對于他的直言不諱,我一時啞然,奇怪的是不知道如何啟唇,永安公主的性情穆國是人人皆知,所以這成婚事件在市井街坊,也當(dāng)是家喻戶曉的飯后談資了。
我偏過身去,一邊笑道:“我知道的,是我強迫你做我的駙馬?!?p> “我會和她說清楚的,”背后的人又輕輕地喚了我一聲,語氣卻更加直接:“我會好好處理這些事情……”
我驚奇地望了他一眼,卻從未想過這些話在我心里埋下的干枯的種子上偷偷澆了一把水。
“如何處理?”
聽完我的話,對面的人反而眉眼帶笑,道:“公主會知道的。”
他聲音輕飄,似一股春風(fēng)襲入我的內(nèi)心深處,我望著他堅定的眼神,有一種安定信任的感覺,而這種感覺是我在母妃和父皇那里沒有獲得過的另樣的感覺,回想我與他之前的種種,在此刻似乎全部如冰雪消融,此時,我只想與他攜手共度一生。
“好,”我只是輕輕應(yīng)了一聲,沒再多想什么,順勢去拉著他的手,準備離開這片竹林。
益王府外面等候多時的馬夫見我們從門口出來,忙哈著腰低著頭,幫我們挑起幕簾。
等我們回到了府上,朱紅色門口一個通報的小廝著急忙慌地跌在了我們面前:“公主,阿云姑娘被綁走了?!?p> “被誰?”我焦急地問,手卻被月疾緊緊捏住。
“將……小將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