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兒?!?p> 朱梓蒼一邊指了指窗邊的毛伯光,一邊朝著鄰桌的鶯兒喚道。
“是,殿下?!?p> 鶯兒心領(lǐng)神會道。
每當(dāng)毛伯光不和大伙兒一道吃飯時,那送飯的“艱巨任務(wù)”便是由這名溫柔美麗且機靈的年輕女子代勞。
實話實說,剛開始的時候,鶯兒其實是朱梓蒼安插在毛伯光身邊的一枚棋子,讓她時刻盯著他的。
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李昱鑫一家子的出現(xiàn)和狀態(tài)著實神秘與蹊蹺,那毛伯光又仿佛是天生神功在身,若是真有二心,于己方不利,己方陣中著實無一人能制服的了他。
總之,不可不防是也!
漸漸的,或許是鶯兒的真情實意打動了天性冷漠的毛伯光,心有靈犀一點通,二人竟是逐漸的相對熟絡(luò)了起來。每當(dāng)性格開朗的鶯兒陪伴在毛伯光身邊的時候,這個沉默寡言的俊朗年輕人竟是總能和鶯兒聊上那么幾句。
常言道,人心都是肉長的!
以心換心,或許這就是二人之間的緣分吧。
“給伯光的餐食從我們這桌打去吧,老夫與李安皆乃老朽之身,吃不了太多的?!?p> 李昱鑫對著鶯兒道。
“行,不過二老每頓可也得多吃點哦,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您二位可是咱們隊伍里的二寶呢!”
鶯兒一邊關(guān)切的打趣道,一邊拿著一個大的南邊碗把八仙桌之上的各種可口的菜肴都給盛了一點到那空碗之中,有肉食,有蔬菜,隨后,順手取了兩個饅頭,便來到了廳堂角落里的窗邊,給毛伯光遞了過去——“來,快點趁熱吃吧?!?p> 接過饅頭與大碗的毛伯光,他沒有答話,只是一邊吃著鶯兒送來的餐食,一邊偶爾瞄一眼自顧自話、與自己套近乎的這名俊俏動人的年輕女子。
“伯光一向如此,不必擔(dān)心。”
李昱鑫朝著朱梓蒼道。
“嗯,明白的,只是他的性格真的太孤僻了?!?p> 朱梓蒼兀自接話道。
“蒼哥,都這么長時間了,大伙兒也都習(xí)慣他這個性子了?!?p> 身旁的閆如瑤,她一邊夾了塊肉放進了朱梓蒼的碗里,一邊同樣打圓場道。
“唉,或許和他年幼時的遭遇有關(guān)吧。”
李安嘆了口氣道。
“哦?安叔,您還知道他幼年之時的事情呀,可以給我們說說嘛?”
少年郎閆魏的好奇心立馬便上來了。
“此事就說來話長啰……”
李安正欲開始“說書”,卻被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呂永一把給打住了——“殿下,毛伯光說有人在暗中監(jiān)視我們!”
“???!”
說罷,朱梓蒼立馬便停下了手中的碗筷,他順手取了個八仙桌上的饅頭便來到了木窗戶的邊上,道:“伯光,那暗中窺視我們的人,此刻身在何處?”
“看到前方左側(cè)偏南方向的那座小山丘了嘛。山腳之下,那片樹林之中,藏有一小片民居,其中一棵大的柳樹旁是一個池塘,池塘的假山后方,便是那廝所在地?!?p> 毛伯光精準(zhǔn)定位道。
“???!”
順著毛伯光的指引,朱梓蒼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凝神細視了數(shù)次,這才隱隱約約發(fā)現(xiàn)了一點端倪——確實有人影若隱若現(xiàn)般的在那假山后方閃動著。
如此遠的距離!
如此隱蔽的地點!
如此復(fù)雜的環(huán)境!
這毛伯光究竟是如何明察秋毫的呢?!
對此,朱梓蒼百思不得其解。
佩服!
佩服!
除了佩服還是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