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玦把資料投影到大屏上,開始說。
“距離案發(fā)已經(jīng)過去了一天,今天也馬上就要過去。我們得到的線索還算是多,那現(xiàn)在我們來說一下我們都得到了哪些線索?!?p> “我和呂一卓去找了杜春花和李保國,也就是那串鑰匙上面指紋的主人,發(fā)現(xiàn)死者并不是李保國。李保國還活著,我們去的時候他還在廚房做飯?!?p> 大家一聽,一臉的震驚,然后面面相覷。
韓杰發(fā)出靈魂拷問:“那死者是誰?”
“是李保國店里的一個員工,叫李子園,一周之前,他拿著這串鑰匙,開著店里的車,帶著店里的手套出去進貨,但是一直沒回來,推測應該是路上被劫走了,我和老板要了一件他的衣服做了DNA鑒定,發(fā)現(xiàn)死者就是李子園。那么現(xiàn)在就多了兩個疑點。第一,死者是開著車的,怎么說都要比兇手更加方便,也更容易逃跑,而且地點是在市場,人多眼雜的,劫走的風險太大,兇手是怎么在處于極劣勢的情況下劫走的死者;第二,死者雖然是戴著手套的,但是這個鑰匙上一枚死者的指紋都沒有,并且這個鑰匙在兇手折磨死者的過程中難道就一點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串鑰匙嗎?這是我們的發(fā)現(xiàn)以及這里面奇怪的點。接下來,林子霽說說他們的發(fā)現(xiàn)?!?p> 林子霽站起來,把資料投影上,開始說:“我們早上先去查了市里的六家買這種大型機器的店,發(fā)現(xiàn)果然有一個奇怪的買家。據(jù)賣家說,這個買家也就是剛剛結婚當父親的這樣一個人,但是當時付完費之后就再也沒出現(xiàn),只給賣家打了個電話,讓他們把東西放到十九環(huán)以外的一個特別荒涼的地方,然后我們找來了那個地方的地圖,去了那個地方查?!?p> 林子霽把他們仨的經(jīng)歷又眉飛色舞地講了一遍,最后說:“我比較懷疑這個逃跑掉的人,他看著大概是五六十歲中年人的樣子,身上味兒特別大,主要是他跑那么快,看著像是常年鍛煉的樣子,很強壯,再用點小聰明,拐走一個年輕人其實是比較輕松的。”
“嗯,很好,有沒有什么問題?”
梁璐:“我覺得有沒有可能是死者把車停在市場外面,然后進去買東西,結果是半路上遇到兇手,被兇手給劫走了,那個車沒有動,可能最后被兇手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人給開走了。”
“嗯,這個想法不錯,如果這個車真的是兇手開走的,那么我們可以去調查市場外面的監(jiān)控來看這個車到底是去哪兒了,說不定可以找到兇手?!?p> 實習警員陶笛:“那萬一市場沒有監(jiān)控呢?”
“其實咱們市最大的進貨市場是在南巷,近幾年是在被整改,監(jiān)控也安上了,死者不出意外的話就是回去南巷?!?p> 實習警員宋奇:“那為什么不直接問杜春花和李保國夫婦?。俊?p> 陳玦張了張嘴,說:“好主意?!钡降资遣榘付嗄炅?,思想有些固化了。
“那我們接下來繼續(xù)分成兩隊,一對去找監(jiān)控找車的去向,一對繼續(xù)去調查19環(huán)之外的那個地方,把那幾家看完,這次陶笛,宋奇你們幾個年輕的和他們一起去,如果再遇到了那個人,直接追,追到算立功。還有問題嗎?”
林子霽:“我們追到也算立功嗎?”
陳玦冷笑一聲:“呵,你先跑過他們再說吧?!?p> 林子霽:“……”
“還有問題嗎?”
“沒有?!?p> “好,散會。”
陳玦出會議室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天都黑了,拿上車鑰匙正準備回家就被藺染風急急忙忙地叫住了。
“怎么了?”
藺染風拉著陳玦走向解剖室:“發(fā)現(xiàn)了個新東西。”
“尸體上的嗎?”
“嗯?!?p> 藺染風把尸袋拉開,一邊翻動著尸體一邊說:“我剛剛把他放進尸袋里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還有一塊沒有被燒傷的地方?!闭f著抬起了尸體的胳膊,指著尸體的腋窩。
陳玦順著手指看過去,發(fā)現(xiàn)腋窩那里的皮膚并沒有其他地方燒的那么厲害,腋窩是有腋毛的,但是已經(jīng)被燒掉了,露出發(fā)焦發(fā)黃的皮膚,但并沒有其他地方徹底脫水。
陳玦疑惑:“這里燒的確實沒有其他地方厲害,難道是他被燒的過程中一直努力夾著腋窩?”
“不知道,但是你仔細看?!?p> 陳玦又盯著看了一會兒,什么都沒看出來,一臉迷茫地看著藺染風。
藺染風“嘖”一聲,走過來指著腋窩說:“這里有個紋身,一個小太陽。”
陳玦眉頭一皺,低下頭,順著藺染風指的方向仔細地瞅了半天,才看出來那里確實是有一個黃色的,周圍散發(fā)著三角形光芒的小太陽紋身,因為是黃色的,所以很容易就被已經(jīng)焦了的皮膚掩蓋,很不容易發(fā)現(xiàn)。
陳玦看了眼藺染風5.2視力的眼睛,表示真羨慕。
“那這能說明個什么?”
“正常人不會往這里紋身,而且這個地方的灼傷程度要低的多,我懷疑是兇手紋的?!?p> “那……那兇手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暫時還沒想出來,但是這個紋身肯定沒那么簡單,正常人誰會往這里紋身,疼都疼死了?!?p> 陳玦一臉糾結:“可是按你這個說法也說不通啊,就算不是死者自己紋的,那你又怎么可以肯定是兇手紋的呢?”
“那不然還會是誰紋的?這么私密的地方?!?p> 陳玦搖搖頭:“你這個發(fā)現(xiàn)很好,但是這個發(fā)現(xiàn)他說明不了什么,你的想法太荒誕了,這不合邏輯。”
“荒誕?這一點都不荒誕好嗎,這個東西是不該出現(xiàn)的,現(xiàn)在它出現(xiàn)了,那我們就要知道它為什么會出現(xiàn)。”
“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是它不成立,行了,別說了,我得回家感覺休息了,明天又得搞一天,你也趕緊回去吧,別想這有的沒的了?!标惈i說完拍了拍藺染風的肩,轉身走了,徒留藺染風在后面心急如焚。
陳玦走出去之后,藺染風忽地收了表情,臉上焦急的神情也不見了,眼神冰冷地看著尸體,然后抬手摸了一下那個紋身,搖了搖頭,喃道:“一群傻子。”
席爾畢斯
OK,終于補完了,再次祝我考試不要掛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