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不打你這個逆子,你是不會說實(shí)話的!”李峰舉起手中藤條喝道:“伸手!”
李名仕委屈的伸出一只手,只聽啪的一聲,隨之便傳來慘叫,震耳欲聾,仿似那藤條如刀,痛入骨髓,聽的李家下人都不忍直視。
李峰見狀有些懵,他沒使多大勁啊,就輕輕抽了一下,至于如此嗎?
也不管李名仕是裝的,還是真疼,一下過后,他怎么也不忍心再來一次,隨之道:“今日只是小懲!若再胡鬧,可就不是這般了?!?p> 說完,李峰回頭看了一眼老管家,只見那老管家連忙領(lǐng)著大夫上前,李峰見狀還不忘呵斥兩句道:“你們這是干什么!我不過打了一下,哪里用得上如此陣仗,我看他不是被我給慣壞了,是被你們給慣壞了!”
話音剛落,李峰便‘忿忿不平’的離開了小院,他現(xiàn)在雖然沒弄清楚那筆金銀是哪來的,但應(yīng)該和兒子無關(guān),就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架勢,給他一千兩金子都拿不回來,更何況有那個賊膽跑到天師府作惡。
但李峰還是有些擔(dān)心,當(dāng)然,如若天師府沒把李平給放回來,恐怕他就不是擔(dān)心,而是直接帶著人跑路了,既然人已經(jīng)放了回來,很有可能是天師府也不覺得此事是李家所為,眼下只要弄清楚那批金銀出處,莫成了背黑鍋的存在一切都可迎刃而解。
所以等李峰走到門前,想要在進(jìn)入院中問詢之際,看著李名仕呲牙咧嘴的模樣,心頭一軟,搖了搖頭便離開此地。
此時的李家大夫正在檢查李名仕手掌,這大夫雖年逾花甲,可一身本領(lǐng)不俗,既是李峰的貼身護(hù)衛(wèi),也是一位大夫,左看右看,少爺?shù)氖终七B個紅印都沒留下,可耳邊刺耳的慘痛聲卻絡(luò)繹不絕,讓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最后還是經(jīng)老管家提點(diǎn)道:“少爺許是傷了筋骨,不如先用紗布纏上固定,在開一些強(qiáng)身健體的藥可好?”
那大夫抬頭看了一眼老管家,這貨比自己還老,除了天天和賬本瑣事打交道,哪里懂得什么醫(yī)道,竟然給自己提了意見,但他雖心里如此想著,缺不代表不知對方何意,少爺擺明了就是裝的,做做樣子讓老爺別那么難堪就行了。
于是乎,李名仕的手掌被裹了一層又一層的紗布,美名其曰固定筋骨,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誰固定筋骨用紗布???
正所謂看破不說破,這些李家老人都懂,只不過那大夫是個修仙之人,有些頑固罷了,腦袋也不如世俗之人那么靈通,才有諸多顧慮。
待一行人接二連三的離開院子之后,李平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李名仕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道:“少爺,李平并非是想要告狀,只是此事太大,如若不通知老爺,日后被老爺?shù)弥脑?,恐再想服侍少爺也沒有那個機(jī)會了?!?p> 李名仕坐在院中躺椅上,看著李平聲淚俱下的模樣,不耐煩的擺手道:“行了,別裝了,我有事想要問你。”
李平聞言竟直接起身,笑著走到李名仕身前站好。
李名仕見狀有點(diǎn)氣不打一處來,本想踢他一腳,但最后還是算了,隨之問道:“你被帶到天師府后,他們都問了什么?”
“少爺,他們只是問了這批金銀是從哪里來的,用來做什么,我如實(shí)說了一遍,隨后便一直被關(guān)在天師府后院。”
李平邊說邊想,生怕錯漏一句:“在此期間,他們給我拿了茶水和點(diǎn)心,也并沒有為難于我,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有人進(jìn)來,說我沒事可以離開了,隨之我便離開天師府,直接回了府中?!?p> 李名仕點(diǎn)點(diǎn)頭,看來黑泥人所說沒錯,金銀一事天師府應(yīng)該不會在繼續(xù)追查。
只是自己傷人的事情,不知道對方會如何處置,但李平顯然并不知情,如若實(shí)言告知,恐怕不過片刻又會落入父親耳中,他不怕天師府,但不代表父親不怕,如若有機(jī)會,他還真就希望天師府的人能過來找他麻煩。
然后捏幾個泥獸,讓父親看一看,這些平日里都快被人吹上天的天師府,其實(shí)也不過如此。
當(dāng)然,這個想法只能在心里YY一下,以李名仕對父親的了解,他要有這個舉動,父親肯定會攔在天師府那些人的面前不讓他動手。
而且以父親的脾氣,和對天師府的敬畏,不當(dāng)眾打折他一條腿,恐怕都是輕的。
“唉!老思想,過于陳舊不好擺弄??!”李名仕隨口說了這么一句話,聽的李平云里霧里,但卻不敢多問,見少爺發(fā)呆之際,便進(jìn)入竹樓給其倒茶去了,與此同時,郡城天師的消息,也已經(jīng)傳遞到了國都天師府!
而且這信不是一封,而是兩封!其中一封是青州城天師府發(fā)出去的,還有一封是郡城天師親自發(fā)出去的。
其實(shí)原本信應(yīng)該有三封,因?yàn)樽蛞购谀嗳俗飞夏俏豢こ翘鞄熤?,直接便把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李名仕給‘供’了出來。
郡城天師本想如實(shí)上報(bào),可因?yàn)樗叫模]有告知上級天師府!畢竟這對他來說,可是一個機(jī)緣,而且是天大的機(jī)緣!
且不管李家李名仕在外名聲如何,更不管對方怎么突然有了如此本領(lǐng),哪怕他是一介普通人!只要身邊能有這等高手在側(cè),也是他得罪不起的存在,以個人名義和其打好關(guān)系,遠(yuǎn)比代表天師府更劃算一些。
所以這位郡城天師才沒有言明,畢竟修仙者追求大道,很多人都到了瘋魔的地步,為了更進(jìn)一步,他們可以舍棄掉很多東西!
“天師,青州城天師府急信,郡城天師急信!”
當(dāng)信使進(jìn)入國都?xì)鈩莼趾甑奶鞄煾鞯钪畠?nèi),竟然連頭都不敢抬一下,始終保持著低頭的姿勢,雙手則將兩封信件高高舉于頭頂。
主位之上,坐著一個三十余歲的男子,身著天師金袍,雙眼緊閉似在打坐,而在其左右兩旁,各坐著四人,都是國都天師府管事,原本正在匯報(bào)龍?jiān)磭鴥?nèi)宗門之事,被信使打斷之后,目光皆齊齊都望向那兩封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