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走入了火燭中間,閉著雙眼祈禱道,
“花燈娘娘,大慈大悲,小人誠心祈禱,愿功德回向給在場的所有人,愿他們今日所祈心想事成,如愿以償?!?p> 說完,不顧臺上的雨水,直直地跪趴在了地上,拜了三拜。
待禮行畢,城主站了起來,對著下面的侍從說道。
“把祭品帶上來?!?p> “是!”
臺下的侍從恭候多時,得了令后便往蘇沉央的紅轎子而去。
黑沉的天空上烏云陣陣,刺冷的風(fēng)在細密的雨中,游離在昏暗的天地中。
四周都是人群,他們手中提著花燈,翹首以盼,竟無一人出來阻止這一切。
在他們心里已經(jīng)潛意識認(rèn)為,這個祭品就活該被投入河中,活該為了他們而去死。
壓抑的天氣和那一張張興奮好奇的面孔,竟顯得有那么一絲怪異和扭曲。
在那侍從要掀開轎簾的時候,突地,寂靜地人群中爆發(fā)了躁動。
有人驚慌大喊道。
“快躲開??!那輛馬車瘋了,朝這邊來了!”
人群紛紛回頭,果然見到有一輛馬車正以極快地速度朝著河邊而來。
若是被這樣的馬兒給踩踏到,輕則斷筋傷骨,重則丟失性命!
一時間,人群就像沸騰的油里滴入了一滴水,頓時炸了開來。
而本來秩序有度的祭祀場合也瞬間變得雜亂了起來。
城主皺眉,安排了幾個侍從過去處理,接著又對著那轎子邊的侍從冷道。
“吉時不能耽誤,速將祭品帶上來!”
“是!”侍從應(yīng)道,繼續(xù)準(zhǔn)備掀開轎簾。
——‘锃’地一聲。
一柄泛著寒光的匕首快速地從他身后穿過耳側(cè)飛射而來,釘在了轎框上。
下一秒,一道人影便猛地逼近,狠狠一腳將侍從踹離了轎前。
轎內(nèi)的蘇沉央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絲力氣,他拔了頭頂?shù)拟O子作為防身武器,準(zhǔn)備待會只要有人進來了,便和對方拼個魚死網(wǎng)破。
他絕不要穿著這身新娘裝公示于眾!
車簾被猛地掀開,外頭刺冷的空氣和咸濕的雨水撲面而來。
蘇沉央水眸劃過一絲狠厲,拼盡全身力氣將手中的釵子刺向?qū)Ψ健?p> 卻被對方一把握住了手腕,接著,那戴著蓑帽低垂的臉緩緩抬起,語氣木然。
“公子,是我?!?p> 蘇沉央愣了一秒,“冬雨!”
冬雨點點頭,嗯了一聲,將蓑帽摘下給蘇沉央戴在了頭頂,遮住了他那傾城容顏。接著她扶起蘇沉央,走出了轎子。
蘇沉央體內(nèi)的軟筋散還沒徹底散去,身子只能半依賴在冬雨身上。
待他們出了轎子后,四周已圍滿了舉著劍的侍從。
城主站在祭祀臺上,冷眼盯著冬雨,語氣森森,“大膽劫匪,竟敢私自搶取祭品!你可知惹怒了花燈娘娘的后果?!”
冬雨單手環(huán)著蘇沉央的腰身,另一只手握緊匕首,她看著城主,平淡道。
“不知。”
“你!”城主被這直白的回答噎了一下,幾秒后怒道,“你不敬花燈娘娘,亦當(dāng)墮于無間地獄,千萬億劫,求出無期!快趁花燈娘娘沒發(fā)怒之前,將祭品交出來??!”
侍衛(wèi)們在旁舉著劍蠢蠢欲動,但又顧及到蘇沉央這祭品黏在蘇雨身邊,怕傷害到他,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
冬雨黑眸盯著城主,語氣冷了下來,“你既然怕惹怒花燈娘娘,又為何不怕惹怒那些用來祭祀的人的家人?難道就因為你是城主?就可以輕視甚至決定了他們的生命嗎?”
“狂妄劫匪!放肆!”城主喝斥道,“那些用來祭祀給花燈娘娘的人,是他們的榮幸!他們怎配拒絕?!”
“是嗎?!那我想,用城主大人去獻祭給花燈娘娘,她定然是會開心的!”
城主眉頭一皺,察覺出了冬雨語氣里的一絲殺意,頓時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大喊道。
“快!快殺了這劫匪!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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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西瓜的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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