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府門口。
已經(jīng)有三輛馬車在恭候。
春雨正在一輛馬車邊,見冬雨出來了,朝她走了過去,語氣略帶不善道。
“怎的來的這么遲,公子都快等的不耐煩了?!?p> 冬雨低垂著臉龐,態(tài)度不溫不火。
春雨本就不喜此趟蘇州之行要和冬雨一起。
此時見冬雨如此態(tài)度,春雨心頭更是生厭惡,只是念著公子在馬車內(nèi)她不好發(fā)作,只道。
“你坐后頭那輛馬車,公子看不得一絲平庸之物?!?p> 言下之意,便是暗暗諷刺冬雨長相普通。
冬雨也不惱,她向來心性淡然,不在乎的人無論說什么,她都不會放在心上。
不過...她倒是答應(yīng)了蘇軒,要保護好蘇沉央的。
“我可以坐后頭那輛馬車。”
冬雨點了點頭,說道。
春雨目露得意和輕蔑,卻聽冬雨繼續(xù)淡道。
“但是...你能保護好公子嗎?”
語氣木然平和,是真的疑問句。
可春雨卻瞬間睜大了雙眸,看冬雨的目光像見了鬼一般。
幾秒后,春雨深呼吸了幾口氣,咬牙切齒道。
“冬雨,你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你的意思是,我沒有能力保護好公子?”
冬雨聽聞,黑眸上下掃視了下春雨的身體,眼神極其認真。
春雨只覺全身泛起了雞皮疙瘩,她不自覺地退后了一步,怔怔地看著冬雨。
片刻,冬雨收回了打量的目光,總結(jié)道。
“以你目前的體質(zhì)來說,保護自己都有些困難,更別提保護公子了。”
春雨握緊拳頭,恨不得沖上去扇冬雨一巴掌。
馬車內(nèi)卻突地傳出一道慵懶磁性的男聲。
“讓她上來?!?p> 是公子的聲音。
春雨恨極,狠狠地用眼神刮了冬雨一刀。同時內(nèi)心又有些慌亂。
公子該不會聽信了這冬雨的話以為她沒用了吧!
她心頭慌亂,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冬雨輕巧地翻身而上馬車,鉆進了車廂內(nèi)。
車內(nèi)空間很大,足以同時容納七八人。
而環(huán)境也布置的極為享受,車板上鋪著柔軟的狐貍毛毯,毛毯上設(shè)有臥榻。
蘇沉央懶懶地躺在臥榻上,左手支頭,右手執(zhí)著書卷,額前青絲垂掛而下,妖嬈奪魄。
他面前的小桌蹲上點燃著熏香,絲絲縷縷的煙霧飄在空中,霧化了男子的容顏,飄渺似仙人之姿。
饒是冬雨如此淡然之人,猛地見到蘇沉央這副盛世美顏,都忍不住呆了一呆。
“你剛剛說,你能保護我?”
蘇沉央從臥榻上坐起,將手中的書卷放下,水眸望向冬雨,道。
“是怎么個保護法?”
冬雨已經(jīng)從剛剛震撼的一幕中回神,她收回了目光,一如即然地垂下腦袋,道。
“我也解釋不了,總之,就是不讓你死。”
話音落下,春雨從外頭鉆了進來,她剛剛在外頭想自己的事情,忽略了車內(nèi)的談話。
此時她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往日里柔和的模樣,輕巧道。
“公子...”
她想和公子解釋清楚,剛剛在外頭,都是冬雨在胡言亂語!
蘇沉央抬起手,阻止了春雨的話,他水眸明亮卻尖利地看向冬雨,語氣幽幽。
“噢?不讓我死嗎.……冬雨啊冬雨,你是對你自己太過自信呢,還是覺得你公子我太柔弱,連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才讓你如此篤定的說你可以保護我?!”
春雨一愣,抬頭望向公子,見他雖臉上掛著淡笑,渾身氣勢卻是迫人,明顯已經(jīng)動怒。
是啊,公子最討厭別人說他身子骨弱了。
府中的人都知曉,公子體態(tài)嬌弱,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毛病,天生不能習(xí)武。
雖極其聰慧,但到底是少了份陽剛之氣。
府中曾有下人背后討論過公子,覺得他太過女兒氣,結(jié)果第二日就被割了喉,挑了手筋腳筋扔入了瘋狗群。
自此,再也沒人敢說公子病嬌...
公子若是動怒了...
春雨眼眸快速劃過一絲喜悅。
冬雨她死定了!
冬雨看著那雙盈盈水眸,心中卻是不合時宜地想道。
公子著雙眼睛,可真勾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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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西瓜的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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