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小哥居然抱粗腿,白小妹有一種五雷轟頂?shù)母杏X,同時又有些不信。
她強壓住自己慌亂的情緒,和有些隱隱發(fā)痛的心,盯著楚風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可不許蒙我?!?p> “誰蒙你呀!這種事我敢亂說嗎?不過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具體情況不太清楚,他不是你的鄰家小哥嗎?有機會你親自問他嘍?!?p> 楚風這家伙說的模棱兩可,白小妹想踹他的心都有了。
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讓白小妹的心里就像15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楚風見狀,趕緊賠笑道:“好啦好啦,跟你說著玩的,別往心里去。他怎么樣又不關你太多的事情,你拍好你的戲,爭取進步就行了?!?p> “你懂個屁!”白小妹重重的瞪了楚風一眼,第一次覺得這家伙除了可愛的一面,還有讓人討厭的一面。
接下來的日子,白小妹除了拍戲,有時間就琢磨這件事情,她想打林子豪的電話問個清楚,又覺得開不了口。
再說這只是一種道聽途說,根本就是沒影的事,或許是楚風故意編的。
好在沒過幾天就已經到了臘月28,劇組放假了。
放假之前,劇組通知全體演職人員在影視城旁邊的一家酒店聚餐,吃團圓飯。
讓白小妹沒想到的是,楚風居然也在。
并且吃飯的時候就坐在她的旁邊,這讓她忍不住問道:“請問學長,我明明聽的很清楚,說是請全劇組的演職人員聚餐,你是劇組的演職人員嗎?”
“我雖然不全劇組的演職人員,但我跟這個劇組有些淵源,所以他們也請了我,反正足協(xié)已經定好了,多一個少一個也無所謂,你干嘛耿耿于懷?”
楚風送過來一個白眼。
白小妹卻很認真的說:“不是關我什么事,我是好奇。你肯定跟這劇組之間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關系,能告訴我嗎?”
“對不起,不能,這是天機,不可泄露的天機?!?p> 楚風不但故意賣起了關子,還裝作很神秘的樣子,氣得白小妹又差點兒翻白眼。
而兩人在那兒滴滴咕咕的時候,導演居然笑嘻嘻的過來,拉著楚風到他們那著去坐。
導演他們那兒可是主桌呀,他專門跑過來請楚風,足以證明楚風的身份很重要。
“導演,稍等,那你請我坐到你們那邊一桌,我?guī)н^人過來好不好?”
楚風春風般的臉上笑嘻嘻的望著導演,然后伸手指了指白小妹。
“你是說白大美女呀,好哇請過來嘛,有她在,我們這一桌更加的蓬蓽生輝?!?p> 導演說完哈哈大笑。
于是楚風拉著白小妹坐在了導演,他們一走。
白小妹想要掙脫某人的手,她才不想去那兒出什么風頭了。
就這樣,她都聽到劇組有人嘀嘀咕咕說,她有后臺,如果再坐上去,以后就是跳進黃河也說不清了。
但顯然楚風不跟他逃脫的機會,直接拉住她的手就坐在了這邊桌上,緊緊的挨著他。
“白小妹,也許你還不知道吧,這部電視劇的投資人之一,就是楚風他老爸的公司,他在我們劇組可是雙重身份呀。
一方面代表投資公司對劇組拍攝進行監(jiān)督,一方面還捎帶點私貨,是吧,楚少爺,哈哈哈哈?!?p> 導演的話讓白小妹警覺起來,一開始他就有這個懷疑。
自己能順利的進這個劇組,而且還拿到一個比較好的角色,第一次觸電就有這么好的待遇,肯定跟楚風有關。
現(xiàn)在看來還是真的哈。
好幾個楚風,竟然敢跟我打埋伏,等一下,看我怎么收拾你。
當著那么多的面,白小妹不便說什么,只輕飄飄的飄了楚風一眼。
楚風卻如臨大敵般的小聲向某人求饒:“對不起啊,小妹,之前沒有告訴你,是怕你背上什么思想包袱,其實吧,這種事都是小事,你把戲拍好才是大事?!?p> “我知道,楚大少幫了忙,謝謝你呀。”
這回白小妹笑的很嫵媚,讓楚峰差點都答應了。
同桌的其他人也是看在眼里,感嘆在心頭,都覺得這女孩兒好美好特別呀。
“來來來,全劇組的所有同事,這段時間大家拍戲辛苦,加上又快過年了。
人家都能安心下來拍戲,真的不容易,所以我代表劇組,代表投資人,向大家敬上一杯,祝你們新春快樂,大吉大利,身體健康,明年發(fā)大財?!?p> 四十多歲的徐導演端起酒杯,站的高高的向全體人員敬酒。
大家都站起來端著酒杯,向導演表示感謝,同時與導演一起把杯里的酒喝了個底朝天。
當然也有沒喝的,更多的杯子里面是飲料。
其實像這種情況,敬酒只是一個程序,烘托一下氣氛而已,并不一定真的要喝酒,喝飲料一樣開心,隨意就好。
并且還有那么多的女孩子,演員并沒有要求大家非要喝酒。
但他接下來卻說:“你們酒杯里不是酒的那種啊,記著倒上酒啊。
今天劇組吃團年飯,除了敞開的吃菜,更要喝酒,全部都有啊,不許耍賴?!?p> “謝謝導演,我們知道喝酒,今天不醉不歸?!贝蠹椅?,放下酒杯以后,大家坐下來吃菜。
不得不說,其實菜準備的很豐盛,考慮到劇組的人來自天南地北,所以菜品也是兼顧東西南北中,各地的特色菜都有,滿滿的一大桌子。
“這個就是你們的家鄉(xiāng)菜,東坡肘子,來,吃吧!”
楚風專門兒負責跟某人夾菜,白小妹非常不領情的阻止他:“你干嘛呀,我吃我自己知道夾,你家來你吃就行了,管我干嘛,又不是我的保姆?!?p> “哈哈哈,小妹呀!楚公子他就是想當你的保姆呀?!?p> 導演這家伙又討厭的補了一句,弄得全桌的人都笑了。
白小妹小臉兒緋紅,像天邊的云彩,整個人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本來可以多吃一點,結果弄得她都沒好意思下手了,只好拿著筷子聽導演他們海吹。
平時很嚴厲,脾氣很火爆的導演,現(xiàn)在卻很詼諧幽默,所以一些搞笑的段子,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最后話題無意中說到了白小妹身上,導演放下筷子很鄭重的說:
“要說白小妹這女孩不是我呱,除了有顏值,長得很有靈性,演技方面進步很快,有天賦,是一塊好料,再過些時日,也許就是影后的料哇?!?p> “導演,真的嗎?謝謝你的夸獎。”聽說自己能當影后,白小妹心里的喜悅當然是溢于言表。
楚風卻鼓起掌來,笑嘻嘻的望著某人說:“據我所知,徐導可不是隨便夸人的喲。
他能夸你,就證明你確實與眾不同,非同一般呀!
好好干,既不要驕傲也不要悲觀,要想走的遠,就一定要低調淡定?!?p> “我一直都很淡定,更低調,如果新人不低調還能干嘛?”
白小妹心里喜滋滋的,但臉上卻不悲不喜,不卑不亢,一副云淡風輕的俏模樣。
“楚少你非常有眼光,白小妹名字雖然有點兒土,長相一點都不土,演技更是有目共睹,這一部戲拍完,你應該把她簽進你的公司進行重點培養(yǎng)?!?p> 導演端起酒杯又說了一句題外話。
楚風當今點頭,表示會考慮的。
是他又謙虛的說:“我不是公司的管理人員,簽不簽我可做不了主,我只能跟他們建議一下?!?p> “是嗎?如果你們家的公司不想簽約白小妹,我別怪我挖墻腳喲!我跟他介紹一家公司,好準的,實力一樣的雄厚,資源杠杠的,過不了幾年就成為人人仰慕的天后級演員,那個時候楚少爺恐怕就只剩下后悔的份兒啦?!?p> 導演冷不丁來了一句,家的楚風趕緊說:“導演,你老人家可別亂來,我看好的人,要簽約肯定是我優(yōu)先?!?p> 白小妹聽他們討論自己,并沒有搭話,仿佛跟自己無關,其實聽說能同影視公司簽約,她的小心臟都他的興奮的跳出來了。
剛剛讀書半年,就能夠成為公司的簽約演員,這可是每位同學夢寐以求的事情啊。
要是劉子琪得知這樣的消息,不知作何感想。
白小妹想到這里,有些得意的哼了一聲,劉子琪啊,劉子琪。
當初自家有幾個臭錢,從小就欺負姐姐,這回姐姐就要活給你看,看誰更牛。
楚風發(fā)現(xiàn)白小妹一個人在滴滴咕咕,嘴巴湊過來輕聲的問道:“小妹,你在滴滴咕咕的干嘛?哎,我同導演他們說的話吃驚還是反感呀?”
“沒有,我只是高興?!卑仔∶脹_楚風燦爛的一笑。
聚完餐整個劇組就算是散了,忙著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畢竟明天就是臘月28了,而且今年沒有臘月30,臘月29就是今年的最后一天。
所以都到了這個時候,誰還不急呀。
白小妹早就把自己的衣服鞋子收拾的箱子里,另外背著一個書包。
箱子和書包放進楚風車子的后備箱里,前幾天她還在晚上抽時間幫老爸老媽和哥哥買了一些過年的禮物。
三個人每人一套衣服,還有一些小禮品,糖果什么的。
裝成一個大包,現(xiàn)在通通放進后備箱里,把后備箱塞的滿滿的。
“公主,坐好了,少爺我要出發(fā)!”
一切就緒,兩人都卸好了安全帶,楚風扭動離合器,車子箭一般竄了出去。
豪車就是豪車,高速公路上如果不需要限速的話,起碼要提前一半的小時到,當然那樣會很危險。
楚風扭開了車載的音響系統(tǒng),車廂里飄蕩著柔軟的歌聲,第一首放的就是陶玉玉的牽?;?。
在那暖暖的陽光下
有一株小小的牽?;?p> 它羨慕了一樹茉莉花
芬芳的盛開在枝椏...
要做那朵盛開的安靜的牽?;?p> 一步一步抬頭往上爬
就算明天被風吹被熱曬被雨打
也不讓我眼淚流下
我是那朵盛開的安靜的牽牛花
一點一點向夢想出發(fā)
就算一路被冷落被嘲弄被懲罰
只要堅持弄就會到達...
白小妹覺得這首歌就是為自己寫的,陶玉玉純凈干凈又約帶憂傷的歌聲,讓人聽起來既舒服又震撼,非常有穿透力。
“學長,你是專門幫我選的歌嗎?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現(xiàn)在就是那種牽?;ㄑ剑俊?p> 白小妹聽著聽著忍不住問道。
“也許吧,不管怎么說,你現(xiàn)在就需要像這首歌里面的牽?;ㄒ粯樱慌嘛L吹日曬和雨打,一點一點的往上爬,就算被冷落,被嘲笑被懲罰,只要堅持,夢想就會到達。
里面最重要的一個就是堅持,小妹,懂嗎?”
“懂?!弊诤笈庞行┿紤械陌仔∶么蛄藗€哈欠說:“我是從農村出來的女孩兒,就是吃苦和堅持?!?p> 兩人正在聽著歌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白小妹的手機響起了鈴聲,她以為是老媽打進來問有沒有出發(fā)。
我之前他跟老媽打了電話,說是今天晚上回去,明天早上天亮的時候就到了。
明天就是團圓之日,除了白小妹很興奮,家里的人也很興奮呀!
而白選為掏出手機一看,竟然是鄰家小哥林子豪打來的。
這家伙之前的手機一直打不通,短信微信都不回,從人間消失了一樣。
這回居然主動打來電話,不知有何事呀。
為了不讓歌聲打擾自己,白小妹快速的插上了耳機,然后點了接聽鍵,輕輕的喂了一聲,小哥帶磁性的聲音立馬傳來。
“小妹,聽說你進劇組拍戲去了?放假了嗎,明天就是今年的最后一天,總不至于在外面過年吧?”
“當然不會,我們已經放假,正在回家的路上。
小哥兒,你嘞放假了嗎?”
“放假是放假了,但我不能回家過年,因為路程太遠,回家太麻煩,加上過了年就要開拍,以后時間上來不及,所以,唉!只能在外面過年了。”
林子豪語氣有些傷感,仿佛真的是因為拍戲回不了家似的。
而這個時候,白小妹這分明聽到旁邊有女人的說話聲。
她趕緊問道:“小哥,你是在家里還是外面呢,怎么有女人說話嘞?”
“我在劇組劇,組里面的肯定有美女啦!還很多嘞,不過除了美女還有帥哥,小妹,要不要我?guī)湍憬榻B一位呀?”
林子豪明顯有些慌亂的掩飾,并且飛快的轉換了話題。
白小妹感覺出了某人的慌亂,以他對劇組的了解,再忙過年也是要放兩天假的,而放假他都不回家過年,有更重要的人在等著他,或者說需要他的陪伴。
想到這里,白香味輕輕的嘆了口氣,連和林子豪聊天的心情都沒有了,只能敷衍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楚風聽某人接電話的時候就把耳朵豎起來,從某人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話中,早已判斷出是誰跟他打來的電話。
于是當白小妹不出聲的時候他便問道:“你鄰居是不是說他不回家過年吶?”
“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要你管?!卑仔∶没卮鸬囊稽c都不友好。
楚風卻毫不介意的嘿嘿了兩聲說,“據我的判斷,你這位老鄉(xiāng),可能真像別人傳說中的那樣啊?!?p> “別人傳說中的是哪樣啊?”
楚風每當說起這件事,總是云山霧罩,不說出個所以然。
讓白小妹無端的又著急起來。
“誰知道是哪樣?或許到底哪樣他自己才知道?!?p> 楚風這家伙看來真是欠揍,要說又不說清楚。
白小妹有些悻悻地想。
夜越來越靜,楚風的奔馳車奔馳在高速公路上,公路上除了偶爾的車燈,就是公路兩邊隱隱約約,朦朦朧朧的景色。
白小妹想了一會兒小哥林子豪的事情,聽著音響里面?zhèn)鞒鰜韯尤说母杪暎芸煅燮ら_始打架,她好想睡一覺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