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回頭正好看見寒策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自己,忙抹了一把自己的臉問道:“我臉上有臟東西嗎?”
寒策笑而不答反問:“云兒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嗎?”
凌云想了想問道:“你指哪一句,我剛才說了一大堆?!?p> 寒策:“跟我在一起你感到很安全?!?p> 凌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正欲推門出去,寒策從門縫里看見趙銳正站在走廊上看向這邊,于是拉過凌云小聲的說道:“云兒你等會兒,不要出來?!?p> 凌云也沒有多問,只靜靜的等著寒策,待寒策再進來的時候手里捧了一只盒子遞給凌云說道:“云兒你以后出門的時候戴上這個,雖然你現(xiàn)在瘦了不少,可是這樣貌還是能認出你來,為了避免撞上趙銳還是稍作修飾吧!即使趙銳認出我們幾個來,也不會想到你身上去,畢竟你現(xiàn)在瘦了那么多,再加上他是親眼看見你進的唐府,還有他的人在那里守著。只要不看見你的樣子就不會節(jié)外生枝了?!?p> 凌云不知道寒策要她做什么修飾,她倒是苦惱了一陣要是讓她天天畫了妝出門,趙銳倒是不認得她,可是苦的是她自己,還有她的臉。所以凌云趕緊拿出盒子的東西一看,原來是一個狐貍面具,那顏色是紅白相稱的,完全就是一個紅狐貍長了些白毛,每一處都處理的十分精致尤其是眼睛,凌云戴上去后原本已顧盼生輝的雙眸再經(jīng)過這狐貍眼框的修飾,多了幾分嫵媚妖艷,玉的通透將凌云的肌膚襯的更加白皙細膩,看得寒策不禁失了神。凌云將面具牢牢系在頭上生怕它掉下來一般感激的沖寒策說道:“謝謝你寒策,原本別人送我東西我是該推遲一番,可是這面具甚得我心,實在有點愛不釋手了。日后你若看見有什么喜歡的東西只管跟我提。說實話你是從哪里找到這寶貝的?這玉質(zhì)冬暖夏涼,戴在臉上十分舒服,此般巧奪天工的技藝,和這別具匠心的構(gòu)思,簡直就是絕品。不知道是何種秒人才能有這七竅玲瓏心?!?p> 寒策看著凌云說道:“你喜歡就好,只不過是我閑來無事消遣時光的玩物罷了。”寒策并沒有對凌云講做這個面具的艱辛,自打知道凌云是他的命中注定后,他便開始琢磨要如何把凌云藏起來。可是真要建個金屋子把凌云關(guān)起來,以她的性子如何能接受。正好凌云給自己弄了個替身,寒策便想到要給她做個面具,將珍藏了多年的暖玉拿了出來開始構(gòu)圖,雕刻、打磨、廢寢忘食干了很多天終于完工。
凌云驚的下巴都要掉了,這是個什么人,不僅功夫好,人長的好不驕不躁還有一門這么精湛的手藝。凌云口無遮攔的說道:“哇塞,我是不是撿到寶了?咱們商量一下,你這么好的手藝咱們可以開個玉器行了,我來設(shè)計你來操作一定能掙的瓢滿缽滿的可以嗎?”
寒策轉(zhuǎn)身因著凌云那句撿到寶了,心里早已樂開花了,卻面無表情的說道:“不行?!?p> 凌云又不想這么放棄說道:“你可以考慮考慮的!”
寒策卻不在這件事情上和凌云爭論說道:“你身上有傷,這玉適合養(yǎng)身?!?p> “行以后我睡覺都戴著?!?p> 凌云還是不死心,但是看著寒策的背影,心想來日方長不急一時故而轉(zhuǎn)移話題道:“你怎么不問我讓你做什么去?”
寒策:“我知道你讓我找李深的目的。”
凌云驚訝的看著寒策答道:“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兒。”
寒策轉(zhuǎn)身擔憂的看著凌云,凌云一個沒注意差點就撞在寒策身上,忙剎住腳扶了一下面具生怕就掉地上碎掉了。
“云兒要不我陪你吧,你現(xiàn)在見張舉人不是明智之舉,我怕他狗急跳墻?!?p> 凌云答道:“我不激怒他,只是和他聊聊過去展望一下未來而已,放心沒事兒的,他家那么多人他不會把我怎么樣的。”
寒策還是不放心的說道:“有事兒你一定要叫我?!?p> 凌云帶頭走在前面說道:“好啦婆婆媽媽的,寒大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兒女情長了?!绷柙浦皇情_玩笑的話,可是在寒策的耳中就是不一樣,心里嘆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因為我遇見了你?!?p> 趙銳看著倆人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可是又不知道想的是什么,好像是什么東西他很在乎的可是又抓不住一樣??粗鴤z人走遠自己也下了樓跟了上去。
晚上所有人又都回到那間屋子里,唯有凌云是一無所獲。她也真的佩服這個張舉人了,雖然不至于一言不發(fā)但是答了和沒答也沒什么區(qū)別。書讀得多腦子果然好使,幾次將她挖的坑繞過去。凌云心想:嘚,我這真是吃飽了撐的白忙活一場。
總結(jié)會上最先發(fā)言的還是鄭弘,他沖凌云豎起兩個大拇指說道:“鄭某對凌女俠佩服的五體投地,和你猜的完全一樣,你知道這個貴人是誰嗎?”
凌云想了想說道:“這個不好說,我對你們的科舉制度不是很了解,張易之算是什么級別呢?但是你能這么快回來這個人應該離此地不遠,應該是有些權(quán)勢的。”
寒策說道:“明年開春的殿試張易之若是中了,那便是平步青云?!?p> 宮紹清:“那他為何不再等等呢,興許明年還能高中榜首也說不定?!?p> 凌云:“你也說了是說不定,這么些年他不都沒考上嗎?還是他娘子進門后他似乎讀書才開竅的。換句話說他能考上舉人他娘子功不可沒,他應該也知道自己的斤兩,所以當那位貴人來找他的時候便動心了。”
寒策:“李深也說,以前他倆是半斤八兩一個貨色。屬于那種上上不去,下又下不來的那種。后來他選擇放棄科舉之路,但是張易之好像開了竅,也就是從他成親后轉(zhuǎn)變的。其實他們倆是一起認識木婉玉的也就是張易之的娘子。她逃難來到書院,因為識字院長便收留了她打掃藏書閣,一來二去幾人就相熟了。李深曾經(jīng)去提過親的,但是那時候李深家中已經(jīng)有了妻室,木婉玉也是個心高氣傲的只說寧做窮人妻不做富人妾。最后木婉玉嫁給了張易之,李深見不得木婉玉吃苦經(jīng)常暗中幫助她,無非就是讓張易之閑暇的時候教教自己的兒子,讓他掙點銀兩貼補家用?;蛘邘湍就裼裾倚├C活兒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