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真正選擇畫師職業(yè)的人,也都是些真正喜歡清凈、沒有什么太大野心的人,這也是在世間很少能看到畫師的原因。
云輕笑雖然也懂一些畫師的能力,不過在這方面他也只能算的上是入門罷了,而且他這會兒也并沒有使用畫師的能力,他只是想用畫來回憶一下過往,然后在將這些畫和那些不愉快的記憶一并留在下界。
只見他寥寥幾筆,就勾勒出了一個少年,那少年陽光溫暖,而且神情中還有些局促和緊張,隨著畫筆轉(zhuǎn)動,那畫中少年的身旁又出現(xiàn)了一個極其漂亮的女生。
那少女雙眼微閉、頭顱輕輕的靠在少年肩頭,似乎是已經(jīng)睡著了,而那少年的局促與緊張也正是來源自于這個女生。
這畫中的兩人正是云輕笑與白芯柔,這個場景也是真是發(fā)生過的,當(dāng)時白芯柔的勞傷咒已經(jīng)發(fā)作了,她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特別嗜睡,只是略微走了幾步,就昏睡在了云輕笑肩頭。
也正是那一幕之后,云輕笑便踏上了尋藥之旅,那個時候他還是陽光活潑的少年呢,心中也滿是對愛情的青澀向往,這才不過幾年的時間,他就已經(jīng)垂垂老矣,而那個他曾喜歡的人,也已經(jīng)不能再喜歡了。
‘沒看出來,你還挺多才多藝的么。’就在云輕笑勾勒完最后一筆的時候,一個溫和的聲音突然在他不遠(yuǎn)處響起。
‘天機子叔叔,您來了啊,快請坐?!宦犨@熟悉的聲音,云輕笑頓時有些驚奇,他趕忙放下畫筆,然后不著痕跡的將那幅畫震成了一片粉末,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那么做,總之就是不想讓人看到這些。
這說話的人正是天機子,跟他一起的還有藍胖子和雷鷹,原來這兩個家伙離開了竹林,是去找天機子了,在它們的身后,還跟著一個不足一米高的灰褐色犀牛。
那犀牛的體型并不是很大,甚至還沒有普通的黃牛大呢,不過它的外形看起來可要比黃牛兇悍多了。
一層灰褐色的厚重皮膚、粗壯而有立的四條大腿、還有頭上的那兩個尖銳的角,這一切無一不透露著它的悍勇,只不過這犀??雌饋砗┖┑?,不像是有多聰明的樣子。
‘你們也過來...你們隨意一點就好。’云輕笑是想招呼三位靈獸過來坐的,可這三位的身體結(jié)構(gòu)實在是有些不適合坐著。
沒辦法,云輕笑也只能讓它們自己隨意活動了,不過云輕笑到是給了它們一些人類的食物,它們?nèi)齻€也是開開心心去一邊自由活動了。
‘您怎么有時間來下界了呢。’云輕笑微笑著給天機子倒了一杯茶水。
‘來這邊湊湊熱鬧,瞬便給你帶來了一封你父母的信?!鞕C子微笑著將一封信推到了云輕笑面前。
一聽有父母的信,云輕笑的眼睛頓時一亮,他已經(jīng)有很久沒見過父母了,而且最近還因為失戀的事情弄的很失落,這會兒突然收到了親人的來信,他自然是非常開心的。
信的篇幅很大,粗略估計能有一萬字以上,前八千多字都是他母親寫的,內(nèi)容都是一些生活瑣事,比如上界有什么好吃、好玩的、以后要帶他去之類的。
然后又交代他要好好吃飯,注意個人衛(wèi)生等等,最后還說在上界幫他物色了一個媳婦,等他去上界就介紹給他們認(rèn)識,這一點倒是給云輕笑弄的有些哭笑不得,老媽對他生活的關(guān)心還真是夠細(xì)致的。
可也正因為這一件件的瑣事,讓云輕笑不自覺的就流露出了一絲笑意來,現(xiàn)在的他更想去上界了。
信后面的兩千字是他父親寫的,這部分內(nèi)容就簡潔多的,他父親主要交代了一下修煉的事情,告訴他千完不要急躁,根基是非常重要的,這關(guān)乎到未來的成長。
然后他父親又和他說起了上界空間破裂的事情,也是直到這個時候,云輕笑才終于明白,之前穿梭技能無法使用的真正原因.
原來那是因為其他空間的法則入侵,導(dǎo)致本空間的法則受到了影響,所有傳送陣和空間穿梭技能,都不能在新規(guī)則下正常使用。
云輕笑之前就對他父親的敵人有所猜測,后來從他那些主神師傅口中,也得到了一些信息。
他父親和那些師父們要面對的都是同一撥敵人,那些敵人并非在本界之中,而是另一個空間想要入侵過來的人。
不過云輕笑一直以為這種入侵很遙遠(yuǎn),兩個空間的往來可不像上界穿越下界那么簡單,那是完全隔絕的兩個位面,就類似平行時空的那種概念。
這在云輕笑的思維之中根本就不可能實現(xiàn)的,在他想來,這多半是哪個野心家,想借助這種理由獲取一些什么利益,所以他一直都沒太在意,這種挑梁小丑一旦敢露面,不要說那些主神師傅了,就算他父親都能輕松弄死一大片。
可空間法則的變更是做不了假的,當(dāng)時他也的確感覺到,穿梭技能是被法則給壓制了,這么來說的話,那就真的可能要發(fā)生位面入侵的戰(zhàn)斗了。
欸?等等,他父親可是從來都沒有和他提起過這件事的,而且當(dāng)時云崖很明確的表示過,如果他修為不夠的話,就絕對不會讓他參與其中,甚至都不會告訴他一切。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給云輕笑準(zhǔn)備了一些獨立的小世界,那就為了以后讓他避難用的。
云輕笑現(xiàn)在的實力,明顯還不足以應(yīng)付另一空間的入侵者,可他父親為什么要和他提起這件事呢?而且從信的內(nèi)容來看,似乎還需要他幫忙分擔(dān)一些,這就有些詭異了,完全不像是他父親的口吻啊。
這話真的是他父親說的么?那如果這不是他父親的本意,那又會是誰呢?有誰能干擾這件事呢?
云輕笑不自覺的看向了對面的天機子,這個郵差是最有機會動過信的人,可天機子的人品還是很值得信任的,應(yīng)該不至于會做這種沒品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