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狼型靈體的爆裂,一大團(tuán)能量立即被拋散向周圍,這就像是捏破了一個水球一般,當(dāng)球面破裂后,里面的水再也無法保持形態(tài),全都向四面八方散落開來。
靈體的爆開也就意味著它的死亡,因為是在云輕笑身邊爆開的,所以那些能量多數(shù)都黏在了云輕笑的身上,那些能量并不陰冷,相反云輕笑還從中感到一種溫潤的觸覺,這在陰冷的環(huán)境中到顯得有些奇特。
云輕笑嘗試著吸入一些到體內(nèi),能量入體的那一刻,他頓時愣住了,這些能量是最為純凈的精神力,只是吸入了一點點,他就感覺身體中似乎是得到了某種滿足。
就像是一個饑餓的人,突然吃的了食物一樣,那種感覺讓人為止瘋狂,云輕笑急忙將那種感覺壓了下來,暴食可不是什么好的生活習(xí)慣,這不僅會讓精神上產(chǎn)生負(fù)擔(dān),還會促使自己迷失在這里,只知道瘋狂的吞噬。
云輕笑能夠克制住這種感覺,但其他靈體卻不能啊,當(dāng)那狼的靈體爆開之后,那些還在瘋狂撕咬著暗屬性靈力的靈體,一瞬間全都停下了撕咬的動作,然后所有的靈體統(tǒng)一將頭顱轉(zhuǎn)向了云輕笑。
這種感覺太詭異了,就像是一個人在外面逛街,本來你就是蕓蕓眾生之一,但突然間周圍所有的人都轉(zhuǎn)頭看你,就算他們什么都不做,也會讓人感覺有些毛毛的。
云輕笑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這一定是剛才那只狼型靈體爆裂導(dǎo)致的,那些散落的精神力,將云輕笑的暴食欲都勾起來了,這些靈體沒有道理不為之瘋狂。
暗屬性能量固然是它們喜歡的,但那也僅僅是食物而已,這精神力可不一樣,那是能夠直接壯大自身的東西,對于能夠壯大自身的補品,它們有著本能向往。
看著那鋪天蓋地的靈體向他涌了過來,云輕笑沒有逃跑,他也跑不掉,他身上粘著的那些液態(tài)精神力,就是風(fēng)向標(biāo),除非他能立即退出這陰魂石,否則無論他逃到哪里,都會被其他靈體找到,而且倉促之下他也沒有辦法立即退走。
云輕笑深吸了一口氣,他以精神力凝聚出了一柄長劍,既然走不掉,那就留下和他們聊聊人生吧,云輕笑一面平靜的看著那些涌來的靈體,一面嘗試著該如何吸收這些液態(tài)精神力。
這些精神力雖然是大補之物,但吸入體內(nèi)之后也不是立即就屬于他了,這就像是一個吃東西的過程,吃下的食物要被消化之后,才屬于身體的一部分,否則就依然只是食物而已,但如果能找到其他的吸收方法,那就不一樣了。
云輕笑輕輕轉(zhuǎn)動手腕,那由精神力凝結(jié)而成的長劍,直接在他身前翻飛了起來,一道道劍影猶如一張大網(wǎng)一般,任那些靈體如何的瘋狂,也無法透過劍網(wǎng)。
一只又一只的靈體被切成兩半,然后它們體內(nèi)的那些液態(tài)精神力便散落了一地,見著同伴一個個死去,它們像是完全沒有害怕的情緒一般,依舊在前仆后繼的往上沖,云輕笑身邊的液態(tài)精神力越積越多,沒多久便匯聚成了一條小河。
隨著這條精神力的小河越來越大,那些靈體都不在沖向他了,全都就近的伏在河邊,大口大口的吞噬著那些‘河水’,有些靈體因為暴食的原因,竟喝著喝著自己就爆開了,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爆開靈體也越來越多。
云輕笑身處精神力河流的正中央,他只覺得周圍全都是暖洋洋的氣息,就像是泡在溫泉里一樣,下一刻他覺得身邊好像有什么東西飄過,他下意識的就抓了上去,緊接著他就感覺自己眼前的畫面突然變了。
那是一間破敗的小屋,一個年幼的少年正踩著凳子,在灶臺旁切著手搟面,那嫻熟的手法和利落的刀工,都可以證明,這絕不是他第一次做了。
那少年專注的切面、煮面,然后又用了三個西紅柿和一只雞蛋做了一點醬鹵,最后少年將面條和醬鹵都放在一個小桌上,然后又分別在桌子的兩側(cè)擺上了三個帶有缺口的瓷碗,做完這些之后,那少年也沒有立即動筷,而且坐在一旁靜靜的等著。
很快門外便想起了敲門聲,少年心下一喜,直接去開口,這是他的父母回來了,他們一家都是普通人,雖然生活的有些拮據(jù),但也不會被餓到,那一對男女溫柔的拍了拍那個少年,然后一家人便圍在桌子旁開始吃飯,非常溫馨的一個畫面。
然而下一刻,場景一變,那兩名中年男女全都一臉灰敗的躺在床上,他們的臉上和身上都布滿了黑色的斑塊兒,似乎是中毒又似乎是得到了什么病,獨留那少年在一旁嚎哭。
場景在變,那少年已經(jīng)是村鎮(zhèn)里有名的獵人,他也組成了自己的家庭,但一次外出打獵的時候,不幸被猛獸襲擊身亡,畫面到了這里邊停了下來,這應(yīng)該是某一個靈體的生前記憶,在被云輕笑斬殺之后,那一點記憶碎片便連同精神力一同散落了出來。
這里擁有記憶的靈體并不只有那一個,恍惚間又一個記憶碎片飄落,這次的場景是在一片山林之中,那是一只擁有強(qiáng)壯體魄的老虎,它在這片山林中幾乎沒有對手,所有的生物都是他狩獵的目標(biāo)。
本來它生活的特別好,但不知道什么時候,這里卻突然來了幾個人類,那些人類的手中都拿著鋒利的刀劍,很多它覺得棘手的野獸,都不是那些人類的對手,它沒把握戰(zhàn)勝那些人類。
所以他想離開這里,但那些人類似乎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它,而且已經(jīng)有兩名人類在身后截住了它的退路,既然無法避免那就只能戰(zhàn)斗了,老虎揮舞著爪子,直接拍向那些人類,這些人里的伸手都非常好,自己那勢若雷霆的一擊,竟然直接被對方躲開了。
然后對方便手持刀具,一一砍在了自己的身上,鮮血直流,這老虎也被打出了兇性,它不顧身上的傷勢,拼命的飛撲,終于被它抓到了一個機(jī)會,它一口就咬斷了其中一人的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