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和左門幾次遇到危險,云輕笑都沒有出手,他沒有出手的原因并不意味著他更加的冷血了,而是因為他看出了雙方的差距。
當(dāng)然他能夠看的出來,并不代表別人也能看得出來,白芯柔就是看不明白的那一類人中最有代表性的一個。
‘輕笑哥,你快看,天宇又變樣了…輕笑哥你快看看,天宇要被人打死了,你快幫幫他吧…。輕笑哥、輕笑哥,左門馬上就被打死了,你快去幫幫他,好不好…’
小姑娘一邊說還一邊搖著云輕笑的手臂,云輕笑也很無奈,最后只能一遍遍的說著‘他不會有事,他不會有事的…’。
……
而最后這次,云輕笑沒等白芯柔催促,左手光芒一閃,土黃色的盾牌直接正面迎上了雷牙的巨劍。
沒有任何懸念,那土黃色的盾牌立即被劈成兩半,云輕笑右手一橫,流光劍直接橫在面前,。
兩件相交,發(fā)出了‘碰~’的一聲巨響,那股狂暴的力量讓云輕笑連連后退,在這純力量的對抗上,雷牙是完全的占據(jù)了上風(fēng)。
對于云輕笑的出現(xiàn),雷牙的心中還是泛起了一些波瀾的,可當(dāng)時劍勢已成,想要收回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了,所幸他將錯就錯的全力一擊。
他也想借助這次偶然的機(jī)會來確認(rèn)下,這個讓自己數(shù)次怯懦的人,到底擁有什么樣的能力。
他們兩人這次的交手有必然也有偶然,必然的是-雷牙對左門已經(jīng)動了殺心,那么云輕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偶然的是-若沒有這個契機(jī),雷牙也未必真敢正面與云輕笑交手。
看著云輕笑那連連倒退的腳步,雷牙的心中一陣暢快,心道‘對方的實力明顯就不如自己,自己哪里來的那種恐懼,真是可笑至極’。
云輕笑的這一退,頓時令雷牙信心大增,可當(dāng)他抬起頭,看到了對方眼睛的時候,剛剛生出的那絲自信便立即土崩瓦解。
那是一雙白色的眼睛,那浩瀚而平靜的神態(tài),并沒有因為處于下風(fēng)而受到任何影響,仿佛這一擊處于下風(fēng)的不是他一樣。
不對?這就像是一個武學(xué)宗師面對一個剛初出茅廬的少年一樣的眼神。
雷牙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生出這樣的想法,就在他愣神之際,那厚重的流光劍已經(jīng)來到了近前。
雷牙頓時大驚失色,慌忙后退,后退的過程中,險些因踩空而摔跤。
云輕笑沒有追擊,見對方后退之后,便毫無防備的轉(zhuǎn)身,將后背留給了雷牙。
用后背面向敵人,這可是很危險的破綻,云輕笑竟這么堂而皇之的做了,難道他是料定對方不敢攻擊還是有絕對的信心拿下對方?
無論原因為何,云輕笑已經(jīng)這么輕描淡寫的做了出來。雷牙用危險的眼神死死的盯著云輕笑的后背,但身子確實牢牢的立在原地,不敢有任何妄動。
雷牙自己都不明白,明明自己占據(jù)了上風(fēng),但最終怯懦的還是自己,他的情緒由憤怒轉(zhuǎn)為怨恨,又從怨恨到平靜,它苦苦的尋找著答案……。
再看云輕笑,他取出一枚丹藥,屈指直接彈進(jìn)了左門的口中,而后開口道‘把天宇弄過來’。
說完這一句話之后便邁步往回走。他戰(zhàn)斗很少,但卻能讓分?jǐn)?shù)第一的人望而卻步;他的話語同樣少,但只要一開口就重若千斤。
云輕笑將力道掌握的恰到好處,丹藥順著左門的喉嚨直接滑了進(jìn)去,左門哪里知道云輕笑會來這一手,一陣干嘔,險些讓傷勢加重。
左門也知道對方不能害自己,但至少也打聲招呼啊,看著云輕笑那冷漠的臉,他將脫口而出的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表情怪異的看了云輕笑一眼,而后就自顧自的調(diào)息了起來…。
雷牙只是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左門靜坐調(diào)息,而后將天宇也背走,這過程中,他竟然沒有勇氣去阻止…。
而那個自稱慕容的孩子,在見到云輕笑出手之后就生出了一絲悸動,這是他所需要的人。他要去接近對方,但他也不會這樣直接送上門去,那樣只會降低他的身價。
他想要的不是融入進(jìn)去,而是要成為他們的領(lǐng)導(dǎo),如此他就需要以一個高姿態(tài)走進(jìn)他們的視線,但到底要怎么做,這可就需要好好的規(guī)劃了一下了。
當(dāng)目光落在了天宇和左門身上的時候,他靈機(jī)一動‘可以去給他們兩個治療,只要自己展現(xiàn)出強(qiáng)大的實力,對方一定會拉攏自己,然后自己在假裝推諉一翻,在然后就是,他們會開出一些價碼來挽留自己’。
想到此處,他的嘴角不禁掛上了一抹笑意,他整理了一下雜亂的衣襟,而后邁著方正的步子,氣宇軒昂的朝著云輕笑所在的聚靈陣走去。
還沒走幾步,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小姑娘一手托著淡黃色的光芒、另一只手托著水藍(lán)色的光芒,兩色光芒交相輝映,最后化作點點蒙霧沒入左門與天宇二人的身上。
天宇身上沒有什么外傷恢復(fù)的效果不明顯,但左門的左手卻有外傷,在這兩色光芒的籠罩下,傷口正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fù)著。
他作為慕容家族的嫡系成員如何能夠不明白這種情況,這是同時施展了兩種屬性的治療術(shù),但從治療效果上來看,要比自己強(qiáng)很多。他就這樣站在原地靜靜的望著那兩色‘刺眼’的光芒,久久不語。
傷口愈合的這個時間,是非常癢的,左門下意識的就要去抓。
白芯柔像是早就知道他會這樣做一樣,左門的右手剛一動,白芯柔立即警告道‘不要去抓癢!。
這種語氣異常嚴(yán)厲,與她平時的嬌羞、柔弱完全相反,左門是第一次聽到白芯柔這么說話,明顯的愣了一下,而后嘴角動了動,想要說些什么,但最后還是沒有開口。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場中的氣氛雖然有些詭異,但卻在沒有任何戰(zhàn)斗發(fā)生。
現(xiàn)在場中還剩下的這些考生,都不是等閑之輩,沒有誰有把握能夠輕松將對方拿下,唯一一個好戰(zhàn)且有能力的人就屬雷牙了,但此時他靈力消耗過度、身體受傷,短時間之內(nèi)怕是沒有那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