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父母吵架的時候嗎,云輕笑都會微笑的安慰母親‘媽媽,我沒事的,爸爸也是為了我好!’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寒玥兒更怒了,上去就是對云崖一頓拳打腳踢,云崖也不還手,這樣的場景幾乎是兩三天就會發(fā)生一次。
對于這個兒子他們夫妻可是相當(dāng)自豪的。這孩子從小就特別聰明,學(xué)什么都能舉一反三,那種聰明勁兒放眼域外都無人可比,。
而且既不任性也不胡鬧,甚至學(xué)習(xí)還非常的刻苦,這完全就是‘別人家的孩子’啊。
當(dāng)然這都是云崖夫婦所想,所以這話中的水分還是很大的。不過云輕笑的聽話和努力倒是一點(diǎn)都沒有撒謊。
可即便如此云崖依然不滿意,他恨不得立馬將自己的畢生所學(xué)都灌注進(jìn)孩子的體內(nèi)。
也不知是望子成龍過于迫切還是害怕什么一樣。
而此時的云輕笑正一臉微笑的靠在母親懷里,他不愿離開這個溫暖的懷抱,見父母爭吵的越來越厲害,云輕笑雙手柔了一下熱的通紅的小臉再次說道:‘媽,沒事的,我很喜歡這樣的生活,真的!’
云輕笑的目光堅(jiān)定、語氣輕柔,這不禁讓寒玥兒一陣心疼。
云輕笑掙脫母親的懷抱,咧嘴一笑‘老娘,一會兒我要吃一整只的火蝦,嘿嘿’。然后轉(zhuǎn)頭面向云崖,一聲大吼:‘老爹,看招’說完揮拳上前,直奔云崖而去。
‘兒子你好好努力,一會兒媽給你選一只最大的火蝦,讓你爸吃咸菜去吧,哼!’
云崖一臉苦笑,他有些后悔和妻子吵架了,看來自己的苦日子來臨了,一聲嘆息。
以前他終日與黑夜相伴,孤寂、惶恐、落寞,他嘗試過很多辦法,可無論如何都無法融入進(jìn)去。
最終他放棄了,他不想再做那些無意義的事了,他覺得對于一個五感失其二的人來說,什么事都沒有意義…。
對那個世界來說,他的存在越發(fā)顯的蒼白,漸漸的他開始厭倦了那個世界,當(dāng)他的生命走到盡頭的時候,他沒有恐懼沒有不甘,就那樣靜靜的合上了眼睛,一個不滿三十歲的生命就這樣走到了盡頭。
可現(xiàn)在,他不用努力融入,也不用費(fèi)盡心機(jī)討好,他的一舉一動就能牽動著這兩人的神經(jīng),這兩個人對他真的很好。
這一切都是他夢中的場景,此時卻成為了現(xiàn)實(shí),他非常開心,他不明白這一切的原因,他也不想明白,只要能夠一直這樣生活就足夠了。
看著父親嚴(yán)肅的臉頰,他的眼中泛起了一陣白霧。
‘碰~’
一不留神直接挨了云崖一腳,云輕笑后退三步才站穩(wěn)身形。
見云輕笑心不在焉,直接開口訓(xùn)斥‘專心點(diǎn)兒,有點(diǎn)訓(xùn)練的樣子!你…’
‘嗯?哭什么!男子漢大丈夫,說你幾句就哭了,成何體統(tǒng)…不許哭!’見云輕笑流淚,云崖頓時更加的嚴(yán)厲的呵斥。
云輕笑曲起手臂抹了一下眼睛,嘴角微翹:‘看招!’兩人重新斗在一處。
接下來的日子里云崖一邊提升他的肉體強(qiáng)度一邊給他講解各種知識。
那本天機(jī)子所贈的《陣圖百解》也早已交給云輕笑,云崖對陣法也略有研究,但天機(jī)子所整理的這卷《陣圖百解》卻讓云崖有些摸不到頭腦。
這里面的東西很多都有違常理,若非了解天機(jī)子,云崖都會以為這《陣圖白解》是騙人的呢。此時也只能讓云輕笑自己看著,并告知他將問題記錄好,過幾天找人給他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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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第二年的冬季。
屋外寒風(fēng)刺骨,白雪皚皚,一大一小兩人依然在打斗,他們身上衣物不多,大人還好,孩子卻有些發(fā)抖。
‘好了,快進(jìn)屋吧,你沒有靈力又沒修成金身,這種寒冷對你影響很大….’。還未等云崖說完,云輕笑早已跑進(jìn)屋里,邊往手上哈氣邊跑,口中還嘀咕著‘終于完事兒了,可凍死我了…’
寒玥兒早已將一張由動物皮毛制成的披風(fēng)蓋在了云輕笑身上,隨后一碗白色濃稠的湯,擺到了云輕笑面前‘來,兒子,快暖和一下?!?p> 云崖見兒子在那喝的那么香,就有些垂涎,于是壯著膽子開口道‘咳!那個玥兒啊,你看這么冷的天哈,是不是也給我準(zhǔn)備點(diǎn),那什么…’
‘那邊有白水,自己去倒去,少煩我?!h兒一臉不耐的說道。
自從云崖開始教導(dǎo)云輕笑之后,他的待遇就一天不如一天,甚至有時候連飯都沒有他得份,看來寒玥兒對他‘虐待’兒子的行為已經(jīng)懷恨在心了。
遇到這種情況云崖也不吱聲,他教導(dǎo)兒子那絕對是全心全意的為孩子好,可孩子受到‘虐待’也是真的。
這么多年了他還不知道妻子是什么樣的,這個時候一講道理,妻子絕對瞬間暴走,不要說白水,就連屋子可能都不讓進(jìn)。
在妻子這討不到好,自然要向兒子發(fā)怒:‘小兔崽子,沒看你爹這什么吃的都沒有么,你…?’云崖言外之意趕緊把你的碗端我面前來。
云輕笑賊賊的看了父親一眼,喝完了最后一點(diǎn),放下碗,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父親放心,孩兒這就給您來去倒水’。
‘我…我…你個小兔崽子,你是要反天啊…’。
任憑外面寒風(fēng)凜冽,屋中一片歡聲笑語,這就是云輕笑期待已久的溫暖,他終于得到了。
飯后一家人圍坐在一起,有說有笑,氣氛很是輕松。
而后云崖又開始檢查起了孩子的身體,這是他每天都要做的事情。
良久,云崖那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終于可以開始粹體了’。
‘終于可以了啊,這回孩子終于不用再被某人‘虐待了’,不知道某人會不會有些失望呢!’
聽聞孩子的第一階段修煉可以結(jié)束了,寒玥兒心頭也是一喜,但嘴上卻依然在嘲諷云崖,像是有很多怨氣沒有散盡一樣。
云崖也不在意妻子的話。反而很是鄭重的說道‘事不宜遲,現(xiàn)在就開始!’說完將云輕笑帶到另一個屋子里。
別看這段時間這夫妻二人經(jīng)常拌嘴,可對于云崖的話寒玥兒從來都是無條件相信,況且這是他們兩人的孩子,他怎能不為孩子考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