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落也學大提琴,自然知道那位享譽世界的殿堂級音樂家桃瑞絲。
但她并不覺得容知如今的身份會認識那位國際大師,只當桃瑞絲就是容知的朋友而已。
所以她毫無疑心的朝桃瑞絲打招呼,“您好,我叫沈落落,也是容知的朋友,您叫我落落就好!”
桃瑞絲有些驚訝,“你是知知朋友,來看音樂會,是也喜歡這個嗎?”
沈落落:“恩恩,是呀,我還練了幾年大提琴,不過學的不怎么好?!?p> 她說著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桃瑞絲頓時來了興致,能和容知做朋友,沈落落身上肯定有過人之處!
她當即松開容知,轉而和沈落落聊起天來,兩人從大提琴聊到容知,走到會場還在聊,如同相見恨晚的知己,就差沒當場認姐妹。
四人來得稍晚,臺上的表演已經(jīng)開始。
悅耳動聽的樂聲響徹會場每個角落,一個接一個演奏者上臺,會場內談話聲早就消失不見,每個人都全神貫注的看著臺上的表演。
時而目露驚艷,時而沉醉其中。
容知往后靠了靠,微低著頭,督了身邊兩個女生一眼,她還有點事要忙,便小聲開口:“我出去一下?!?p> ......
后臺。
容夢的大提琴獨奏放在了后面,此時她又確認了一遍自己的狀態(tài),唇角揚起,柔和的臉上皆是矜傲。
她對自己的能力十分有自信,這次的表演絕對能驚艷所有人!
楊玉琉站在她身邊,神情卻沒有她那么淡定,反而隱隱急躁,眼底暈了烏青,不太好看。
容夢活動手指,側眸睨她一眼,輕聲問:“你這幾天都是怎么了?毛毛躁躁的?!?p> “我...”楊玉琉話到嘴邊,目光觸到她的大提琴,想到容夢一會還要上臺,便搖了搖頭,暫時不打擾,免得影響容夢,“沒事?!?p> 自從那晚接到魯伊的電話后,她對魯伊說的報復提心吊膽了好幾天,和魯伊認識得久,她很清楚對方睚眥必報的性格!
可到現(xiàn)在,魯伊都沒出現(xiàn)。
楊玉琉一方面覺得魯伊其實在騙她,就是為了加錢;另一方面又害怕魯伊真的會來找她。
以至于她這幾天都為此傷神,惶惶不安。
容夢瞇了瞇眼。
楊玉琉慌亂的神情騙不過她。
她稍稍抿唇,只要一想便察覺可能是哪里出了問題。
先前楊玉琉說要找人教訓容知。
可一周下來容知不僅毫發(fā)無損,還每天神采奕奕的去上學。
她眸光微閃,語氣輕柔無比,“沒事就好,后臺空氣太悶,我一會就要上臺了,你一個人在這我擔心,可以到走廊或者前面來?!?p> 楊玉琉心不在焉的,聞言點點頭,“我到走廊散散心去,你表演加油!”
容夢笑,“好?!?p> ......
音樂館一樓有休息大廳。
容知倚在走廊墻壁上,指尖散漫的敲擊著屏幕給人發(fā)信息。
對方回的很快:【外套?怪不得我急著穿時找不到,原來是不小心掉在小哥哥車上了】
不小心?
容知狐貍眸微瞇,眼底閃過一絲戲謔:【很急要?】
柏宿:【也不是很急,但是小哥哥愿意給我送過來的話,那就比較急了】
容知:【......】
容知:【明天上班來拿】
柏宿的名字轉變成‘正在輸入中’,快一分鐘也沒回復。
容知懶得理,收手機就想離開,誰知剛走出兩步,身后就傳來一道有些刺耳的女聲——
“容知?!”
她腳步微頓,緩緩側眸。
楊玉琉幾個大跨步的走近,抬頭盯著那張過分妖異的臉,眼底盈滿了厭惡,“你怎么在這?!”
她的語氣仿佛容知出現(xiàn)在這是多不對勁,她的存在玷污了周圍空氣一般。
容知掃了眼楊玉琉,確定不認識,越過她直接離開。
楊玉琉瞬間瞪大眼,不敢置信容知居然就這么無視她,心底驟然升起無名怒火,跑上前來伸手要去抓住容知,“你給我站??!”
容知挺不耐煩的轉身,誰知楊玉琉跑太急剎不住車,直直往前撞去!
“啊!”
就在楊玉琉撞上來的前一秒,容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往旁邊一拉,楊玉琉整個人瞬間重心不穩(wěn),跌倒在地。
楊玉琉吃痛抬頭,眼神兇狠,“你推我?!”
容知閑閑的雙手插兜,眸子垂下,面容疏冷,自帶居高臨下的氣勢,語氣淡漠隨意,“你有病?”
楊玉琉噎住,她被容知的氣場死死壓著說不出話,正想硬剛反駁,眼角余光督見后面的一行人,連忙換了表情。
“容知你個禽.獸!居然非禮我,我不活了!”她聲音凄慘,委屈到了極點。
容知:“......”
就你媽真有病。
那行人原本見這氣氛不對想繞道走,可一聽到耳熟的名字,頓時腳步一轉,急急往這走來。
一行人靠近,看清了容知的臉,驚訝無比。
“容知你在這干嘛?!不對,你怎么進來的?”
是容家?guī)兹恕?p> 應曼看了看楊玉琉,待看見對方凄涼欲淚的模樣,又看向好端端站著的容知,再聯(lián)想方才聽見的那句尖叫,內心驟然震怒不已。
“家庭教師白請的嗎?你這段時間規(guī)矩都學到狗肚子里去了嗎?!大庭廣眾非禮女生,你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容知什么都沒做,兜頭就被應曼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
原本就不耐煩,應曼這一通不講道理的訓斥下來,內心里的煩躁又疊加一層,她壓著眉,眼尾蔓延上乖戾,微微瞇起,嗤笑一聲,“沒事就滾開?!?p> 挺囂張,也挺諷刺。
應曼氣急攻心,壓著聲斥責,“讓你道歉是為你好,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還讓我滾?!”
容其綽鄙夷的翻了個白眼,“畢竟他就是這個性格,毛手毛腳,膽子又小,非禮了女生自然不敢承認,只想逃走。”
他睨向容知,見對方還是面無表情的,不由命令道:“既然現(xiàn)在我們看到了,你就別想走,快和人家道歉!”
還跪坐在地上的楊玉琉適時的哭上兩聲,惹起容家人更大的怒火。
“容知,”一直沒出聲的容憲安沉著臉,皺緊了眉,語氣冷沉,“快和人家道歉,爭取讓她原諒你。”
這三人,不辨是非,不明真假,先入為主。
容知捏著指關,忍下組裝匕首的沖動,臉上沒什么表情,愈發(fā)冷漠和乖戾,透著幾分深入骨髓的野。
她看向楊玉琉,后者被她目光里的冷看得脖子縮起,但想到現(xiàn)場幾個人是站在她這邊的,她是受害者,憑什么慫。
長春白首
不知道說什么,就跟你們說句晚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