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時間輪回路
因為踏雪干預(yù),凈世寶鼎無法繼續(xù)煉化變成怪物的封天。寶鼎懸置在空中不斷的旋轉(zhuǎn),盛怒的西王母直接將目標(biāo)對準(zhǔn)了踏雪。
瑤池的事踏雪記得不太清了,唯一肯定就是自己一身的傷,都是眼前這個心如蛇蝎女人造成的。踏雪可是小心眼三界出名的貓,吃了這么大的虧,他一定得找回來。
就在凈世寶鼎打算吸收煉化踏雪的瞬間,踏雪將元靈燈放置在了地面上。一顆血靈子的種子落入燈內(nèi)。
霎那間芳華畢現(xiàn),原本殘破的猶如廢墟的神殿開始逐步的復(fù)原,時間推至倒轉(zhuǎn)一切恢復(fù)如初。就好像剛剛那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戰(zhàn)斗從未發(fā)生過似的。
一朵朵赤紅色的蓮花在殿內(nèi)綻放,淡金色的靈氣盤旋彌漫,從神殿的水晶穹頂射入一縷銀色的月光。
沉睡的月蘇醒了,她眼眸像大海一般深沉深邃,她目光溫柔令人難以抗拒。她緩緩的飄落姿態(tài)自然優(yōu)雅。
“恭迎月神娘娘!”踏雪說的很大聲,他的聲音在神殿內(nèi)反復(fù)回蕩著。
月神朝他婀娜淺笑,她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著一股子書卷氣質(zhì),雖然還是的月樣貌,但是讓人無法將兩人聯(lián)系在一起。
凈世寶鼎停止旋轉(zhuǎn),任憑西王母如何念咒它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寶鼎不斷的縮小最后落在了月神的手中。
她說:“一夕,控制寶鼎你并未記全?!?p> 這一夕便是西王母曾經(jīng)的名諱,因為太過久遠(yuǎn),早已沒有人用這個名字稱呼她了。
“你為什么還活著?”西王母臉色大變,顯然沒有預(yù)料到自己會在此地遇到自己的死對頭月神。
月神的聲音輕柔似水,就像她本人一樣。吞吐如蘭淡雅超凡,這樣人才能配得上女神的稱號。她說:“過去我已經(jīng)不在了,但是未來我還活著。”
這般猶如玄機(jī)禪語的話,一時間令人難以琢磨。
西王母一臉怨毒的看著月神,她說:“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茍活到現(xiàn)在,今日我就讓你再死一次?!?p> 月神凝望著西王母,滿臉悲痛的說:“一夕,你殺光了滿月城所有的人,難道還不解氣嗎?”
西王母咆哮道:“你這個賤人,背叛我?guī)椭俗澹瑲⒘宋揖艂€兒子。你覺得我會原諒你嗎?”
月神說:“如果不是我,你第十個兒子也會保不住的?!?p> 西王母說:“你少在這里惺惺作態(tài)。”
月神沒有理會西王母,她飛身到變成怪物的封天身邊。她語氣哀傷的說:“封天都是我害了你,如果當(dāng)初你沒有遇到我就好了?!?p> 西王母冷笑道:“怎么現(xiàn)在心疼了,你早干什么了?”
趁著這兩個老前輩掐架的空檔,踏雪偷偷的溜到了神獸麒麟阿貢的身邊,他說:“阿貢,現(xiàn)在你總該相信我了吧!”
阿貢沒有言語只是愣怔的發(fā)呆,他似乎陷入了一種自閉的狀態(tài)。他不敢相信自己長久以來一直堅信的事都是錯的。
踏雪輕輕的拍了拍阿貢的肩膀道:“哥作為一個過來人,給一個小小的忠告。千萬別活的太認(rèn)真,因為太認(rèn)真你輸了?!?p> 此時的西王母只是一道微弱的神念,什么也做不了。因為月神醒來滿月島禁制恢復(fù),西王母無法搜尋到這里。
“阿貢,解決掉他們。”西王母命令道。
阿貢單膝跪地問道:“詛咒封天屠殺滿月城,這些可是娘娘所為?”
西王母冷聲道:“怎么你還想給他們伸張正義么?”
阿貢說:“娘娘一直教導(dǎo)屬下要心懷仁愛,為何所作所為都背道而馳?!?p> 西王母面色陰沉,看得出她一直在忍耐。待阿貢說完,她便說:“阿貢,這些年我待你不薄。我這么做自然有我的理由?!?p> “殘害生靈,這是一個得道的神應(yīng)該做的事情嗎?”阿貢大聲的質(zhì)問道。
踏雪不禁覺得阿貢真是太有勇氣。
“看來你也不能為我所用了,那你就安心的去死吧!”西王母冷冷的看著阿貢,就像看著一個四死人似的。
踏雪隱隱的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暗道一聲不好。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阿貢的胸膛被刺穿了一個大洞。
西王母激活了埋藏在阿貢體內(nèi)的暗器,恐怕這個暗器連阿貢都曉得是什么時候放進(jìn)去的。鮮血肆意噴濺。
踏雪將受傷的阿貢抱在懷里,他對著阿貢施法。這暗器隱藏極其陰毒的咒力,踏雪根本無法醫(yī)治他,踏雪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阿貢在自己的懷里一點點的死去。
阿貢吃力的說:“不用了,不用了,你是救不了我的?!?p> 踏雪不信邪繼續(xù)注力,他連自己引以為傲的時間回置都用上了,但是那咒力無法時間法則,踏雪的法術(shù)對于阿貢來說一點效力都沒有。
阿貢無比虛弱的說:“我聽說世上有一只三尾貓能夠造夢,不知道這只貓是不是你?!?p> 踏雪承認(rèn)道:“是我?!?p> 阿貢說:“那你可不可以給我造一個夢!”
“什么夢?”踏雪問道。
“一個回家的夢!”
踏雪知道彌留之際的阿貢想家了,他覺得無比的心酸,認(rèn)識不久但是完全難過。他討厭死亡,相比死亡,其實他更害怕孤獨,因為獨孤比死亡更加的恐怕。
“好,那我就為你造一個回家的美夢吧!”踏雪對阿貢施法牽引他的思念,為他造了一個回家的夢。
“阿娘,阿爹,阿哥,阿姐,阿弟,我回來了!”
還是幼年的阿貢朝著自己的家人狂奔而去,他笑得很開心,因為這個無依無靠漂泊的孩子終于找到了回家的路。
阿貢面帶笑意的合上了雙眼,他在美夢中幸福的死去了。
踏雪心痛萬分,什么也做不了,他的元神已經(jīng)徹底的消散了。
西王母戲謔的看著剛剛的一幕,她調(diào)侃道:“沒想到你這只貓這么感性?!?p> 踏雪將阿貢的尸身輕輕的放置在地上,他說:“你等會,我去教訓(xùn)一下那個老潑婦?!?p> 只是一眨眼踏雪便出現(xiàn)在了西王母的跟前,他直視著西王母,眼神冰冷沒有半分感情。今日她們倆的仇有增添了一筆。
“那日你是故意裝出來的吧?”西王母陰陽怪氣的問道。
踏雪說:“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
西王母自顧自的說:“你不可能是他?!?p> “我就是我,誰也不是?!痹`燈回歸踏雪的手中,寶燈散發(fā)著淡青色的光芒。踏雪不斷的念動著咒語。
西王母感受到一絲危險氣息,她問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給你點教訓(xùn)?!碧ぱ┦种械脑`燈靈氣翻涌,西王母的這縷神念不受控制被吸入了到了燈內(nèi)。
踏雪不斷給元靈燈注力,他甚至不惜燃燒自己的精魂煉化西王母的這一縷神念。哀鳴聲不絕于耳,片刻以后西王母的那一縷神念徹底的化為虛無。
遠(yuǎn)在千里之外的西王母本體因為神念被煉化摧毀,她本體遭受劇烈的反噬,連連吐了好幾口血,不光是法力修為受損,就連她的壽元都減損了。
稍微平息了片刻,西王母激怒道:“好你個踏雪,我讓你萬劫不復(fù)?!?p> “那我就先殺了你吧!”
一柄黑色的刀從西王母后心處穿過。
她扭頭看到那墨色的長發(fā),邪魅的眼睛,嘴角那一抹壞壞的微笑。
“是你?!?p> “對就是我。”踏雪略顯調(diào)皮的說。
“你怎么會在這里?”西王母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一身玄色衣裳的踏雪在西王母耳邊略顯曖昧的說:“因為我想殺你?。 彼麑⒑谏牡栋纬?,西王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了一堆白骨。
而踏雪一臉癡迷的凝視著手中的黑劍笑道:“這光陰刀真是好用??!”說完化為一陣風(fēng)消失不見了。
待踏雪徹底消失,另一個西王母憑空出現(xiàn),她的身旁跟著自己的侍從昭兒。
昭兒心有余悸的說:“幸好娘娘早有準(zhǔn)備用了替身,要不然今日娘娘必遭大難?!?p> 西王母怨恨的說道:“這踏雪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如此的神出鬼沒。不光折損我一道神念,還殺了我一具最完美的替身。”
昭兒想了想開口道:“娘娘,剛剛那個踏雪和我在瑤池遇到的那個踏雪,似乎不是一個人。”
西王母面露憂色的說:“一個人的氣息是不會變的,剛剛行刺的人一定就是踏雪?!?p> 昭兒問道:“娘娘,那咱們還報仇嗎?”
西王母猶豫片刻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就讓他多蹦跶幾天。對外宣傳我身負(fù)重傷,關(guān)閉瑤池任何都不得接見?!?p> 昭兒說:“可是馬上就是開啟天河谷密境的日期了?!?p> 西王母看了她一眼道:“這不是還有昭兒你么!”
昭兒一臉惶恐的說:“屬下怕自己無法掌控局面?!?p> 西王母安撫道:“你放心,到時我會找人來幫你?!?p> 月神殿內(nèi),踏雪走到了月神身邊,他說:“月她沒有事吧?”
月神輕聲說:“那個丫頭只是睡著了而已,她不會有事的?!?p> 踏雪問道:“以你的實力就算當(dāng)年滿月城淪陷,你也可以輕松脫身吧!”
月神嘆息了一聲道:“其實當(dāng)年一夕殺不過是我制造的傀儡,真正的滿月城居民早已散播三界各處,這個叫月的孩子就是我一個部下的后裔,我在部下的身上種了我的烙印,這個烙印會通過血脈一代又一代傳承。我修的功法名為時間輪回路,過去式,現(xiàn)在式,未來式。我通過未來式投射到月的身體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