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魚遙開開心心坐著馬車回到王府門口,手里已多了盒芙蓉糕。
“我在這里下馬車就行了,免得讓齊景延撞見我跟你玩。”
齊景瑞因為與魚遙玩得開心,倒不怎么在意。
柴聿聽到卻是不滿,覺得魚遙在占主子便宜。
“你連搭殿下的馬車都怕被二殿下撞見,還怎么替殿下說好話?”
魚遙一怔才想起這點,為難。
“不打緊,總能慢慢找機會替我向二皇兄美言?!碑吘古c魚遙一塊玩實在太有趣了,齊景瑞倒不介意替魚遙付芙蓉糕的錢。
“但是殿下,他擺明在占你便宜?!?p> “誰占他便宜了?我是――對了,我有這珍珠,聽說可值錢了,送你總成了吧?”
魚遙拿出一顆珍珠,閃閃發(fā)亮,別說是柴聿,就連齊景瑞都沒見過這么漂亮的珍珠。
“這樣總成了吧?”
“殿下,這樣的珍珠…”
“是二皇兄贈與你的?”齊景瑞直覺以為。
“才不是,這是我自己的珍珠,你可別告訴他。”魚遙怕齊景延知道她隱瞞還有別顆珍珠的事。
“你沒給二皇兄?”
“他不知道?!?p> 齊景瑞誤以為魚遙只送給他,頓時欣喜。
“我一定會好好珍惜這顆珍珠?!?p> 魚遙倒是沒有多想,“看到了吧?我可沒占他便宜?!?p> 柴聿頓時啞口無言,懷疑魚遙到底是何身份,竟能拿出如此名貴的珍珠。
齊景瑞倒不在意魚遙的身份,只是欣喜的收下珍珠,這是他生平第一次收到“朋友”的禮物。
“走了?!?p> 魚遙提著芙蓉糕要下馬車,突然看到齊景延與周放剛好回府,雙方碰個正著。
“你怎么回來了?”魚遙心虛。
齊景延看到魚遙從齊景瑞的馬車下來,皺眉。
“二皇兄,您回來了。”
齊景延壓根沒看齊景瑞,冷眼瞥了魚遙,便跨下馬轉(zhuǎn)身進府。
魚遙一急,連忙跳下馬車心慌的跟進去。
“殿下,二殿下實在太不把您放在眼里?!辈耥膊粷M。
“殿下是因為心情欠佳,還請三皇子莫怪?!敝芊乓矝]想到主子會直接撇下三皇子離去。
齊景瑞只擔(dān)心魚遙,“二皇兄應(yīng)該不會怪罪魚遙吧?”
“殿下,那個魚遙根本不值得您為他費心?!痹诓耥部磥?,不管齊景延也好,魚遙也罷,都對主子不夠尊重。
周放也沒想到,三皇子會對魚遙如此看重。
只有齊景瑞心里明白,魚遙是唯一一個拿他當(dāng)普通人看待的“朋友”。
此時的魚遙小跑步追著齊景延一路進到書房,看到他冷著臉走到書案后頭不搭理她,頓時心慌。
魚遙想過去向齊景延解釋,又怕他生氣不理她,因而委屈巴巴的站在一角沒敢再上前。
齊景延看到魚遙從齊景瑞的馬車上下來,最直接的反應(yīng)是吃味,才會一時不顧齊景瑞的身份便轉(zhuǎn)身進府。
但是這會看著魚遙委屈巴巴的神情,齊景延縱使想生她的氣,又對她不忍心。
最后齊景延松口,“沒話想對我說?”
魚遙聽到齊景延跟她說話,立刻辯解道:“我真的沒想跟他玩,是因為他正好要去一品軒,我才順路搭他馬車?!?p> “如何順路?”齊景延也該弄明白,魚遙是如何躲過精衛(wèi)出府。
“因為他正好來找你,把馬車停在前院,我就躲上去了。”
“躲?”
魚遙意識到說溜嘴已來不及改口,只好在承認逃課與違背對齊景延的承諾間,做出兩害取其輕的選擇。
“我不想上課,就趁定公公去招呼你弟弟時,溜走了?!?p> 齊景延看著魚遙心虛的神情,差點要笑出來,不過心里倒是開心她并非有意與齊景瑞產(chǎn)生交集。
“我保證,以后一定會認真學(xué)習(xí)規(guī)矩,真的?!濒~遙只盼著他別生她的氣。
齊景延看著魚遙可憐兮兮的模樣,明白是真難為她,她早表明不想學(xué)規(guī)矩,是為了他才勉強自己。
“過來?!?p> 魚遙趕緊三步并成兩步來到齊景延面前,手里還提著芙蓉糕沒放下。
齊景延瞥了眼芙蓉糕,“就只去了一品軒?”
魚遙立刻點頭,“我怕你生氣我逃課,想起你那回也喜歡吃我?guī)Щ貋淼能饺馗?,就特地去買回,還請你弟弟幫我付的錢?!?p> 齊景延沒有說的是,他其實不是喜歡吃芙蓉糕,而是喜歡吃她喂的芙蓉糕。
“既然不想上課,那就待在書房吧!”
“欸?”
“這樣定公公也不至于來催你去學(xué)規(guī)矩?!?p> “真的?!”魚遙頓時開心。
“就這么開心?”齊景延也染上笑容。
魚遙立刻點頭,笑的毫無心機。
齊景延忍不住伸手撫上她的臉。
魚遙驀地臉紅,“要不要吃芙蓉糕?”別扭的提起芙蓉糕問他。
齊景延看著魚遙嬌嫩欲滴的紅唇,心里真正想做的是一親芳澤。
“好。”
齊景延聲音沙啞,不過魚遙并沒有注意到,開心的將那盒芙蓉糕放到書案上打開來。
“吃吧!”魚遙拿起一塊喂齊景延。
齊景延一口便吃下那塊芙蓉糕,魚遙也開心拿起別塊吃,還因為嘴太小糕點沾到嘴邊。
齊景延看在眼里再也忍不住,“低頭。”
“欸?”
魚遙不解的低頭,齊景延突然一口吻上她嘴邊,剎時讓她羞紅臉忘了該如何反應(yīng)。
這時門外傳來佟小東的喳呼聲,“殿下――”
因為魚遙方才沒有把門帶上,佟小東跑來突然撞見主子與魚遙親吻這幕,剎時傻住,一副天垮下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