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尤氣得翻白眼,整張臉黑得跟鍋底一樣。
程清看著好玩,樂得拍手,道:“本來我還打算去這府里面到處去看看,既然你出現(xiàn)了,就沒有這個必要了,跟我進去吧。”
我一個大男人,不能動彈,你一個女人能把我拖得進去?
駱尤冷笑,眼睛里也是帶著嘲諷。
然而下一刻程清徹底顛覆他的認(rèn)知,提著他的腰帶,只一只手,就把他扔進了門里。
程清抓住地上的黑衣人,一起扔了進去。
她要在這里呆上一會兒,還得要先會隱藏才是。
……
這方棠謝正在看信件的內(nèi)容,聽到手下來報程清跑了,立刻放下了信,走了出去。
“她怎么跑的?”棠謝冷冷地問。
黑衣人恭敬地低著頭,道:“是她先打暈了然后翻墻跑的,屬下找遍了整座府內(nèi),也沒有找到她?!?p> 如果她真的跑了那到還好,只怕的是,她根本就沒有逃出去,玩了他們一轉(zhuǎn),還老老實實的呆在這里。
棠謝沉聲道:“你先去各處問問,程清有沒有離開這里。如果沒有,要他們提高警惕,加強戒備。”
“是。”
手下人走了以后,棠謝迅速趕去程清所在的院子,只怕再晚一點,都會讓她給跑了。
然而,他再加緊趕過去,也需要點時間。
就這點時間里面,足夠程清把駱尤知道的全都挖出來了。
可惜的是,棠謝這人謹(jǐn)慎得很,而且他也不是很信任駱尤,所以駱尤知道的并不多。
程清知道他們要救陳工有的真正理由后,當(dāng)機立斷,要盡快逃出去。
她把駱尤和黑衣人綁了起來……
做好一切后,拿起地上綁剩的裙擺,再一次從后窗跳了出去。
這一次,她攀上了墻頭,就是真的要逃走了。
程清前腳剛走,棠謝后腳就進了院子門。
看到禁閉的房門,里面已經(jīng)熄燈了。
安安靜靜的,著實有些奇怪。
棠謝警惕地走了進去,站在門前,先敲了敲門。
沒有聽到里面人說話,他立刻打開了門。
但是在打開門的瞬間,他看到了床上有黑影在動。
頓時尷尬得他,馬上就退了出去,一下子忘記了自己來干什么,道歉道:“程姑娘對不起,在下不是有意的,我立刻就走?!?p> 棠謝轉(zhuǎn)身剛走出去一步,忽然想起來自己來的目的,又轉(zhuǎn)身回去,敲響了門,道:“程姑娘沒有睡下的話,可否出來一見?”
“程姑娘?”
“程姑娘?”
多叫了兩聲,棠謝發(fā)現(xiàn)里面不對了。推門進去,拿出火折子查看里面的情況。
床榻上面的確有人,但明顯是在掙扎,而不是他想象中的那個樣子。
棠謝將火折子拿過去一看,頓時眉頭一皺。
掀開被子,只見駱尤兩人被綁住了手腳,嘴巴全都塞上了布。
這下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棠謝立馬轉(zhuǎn)身出去,完全不理會駱尤眼睛里面的求救之色。
出去后,棠謝放了個信號彈,通知各處人加強戒備。
程清站在池塘的邊上,看著那個紅色的煙花放上去,輕輕嘆了口氣。
心里更加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春庭送肯定認(rèn)識她,而且是真實的她,沒有上過戰(zhàn)場之前的。
但是這就不知道是什么仇還是什么恨了?
咦?
這個池塘有點奇怪,這水好像是從什么地方引過來的。
程清透過假山,看見了里面的小溪流。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是不是從這里就可以出去了?
現(xiàn)在外面守衛(wèi)森嚴(yán),她是雙拳難敵四手,她要想避開他們的話,必須博這一手。
程清咬了咬牙,把手中的布都綁在了身上,然后悄聲下了那冰冷刺骨的水中。
棠謝帶著人在外面到處的找程清,幾乎把府里每一寸土地都找了,就差沒有掘地三尺了。
緊張地找了一夜,天公破曉后,棠謝終于認(rèn)命了一件事,那就是程清憑空消失了。
可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程清究竟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覺地逃走的?
難道她的武功又厲害了?
這一點,棠謝不得而知了。
……
程清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陌生人的家里。
她記得她游出來了以后,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又游了一大段距離。
之后就上了岸,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城里面。
她本來想要回去的,但是這邊的路段她并不熟悉,街上空無一人,她走著走著就暈了過去。
應(yīng)該是發(fā)燒了,她記得自己有段時間實在迷迷糊當(dāng)中過來的。
天佑她,不讓她死,讓她遇到了好人。
程清正想開口叫人,可是喉嚨里面干得發(fā)痛,她一出聲,就止不住地咳嗽。
“吱嘎”地一聲,門打開,一個大娘走了進來,看到她咳嗽,連忙上前去扶住她,給她拍了拍后背,然后倒了一碗水給她。
程清接過來兩下就喝了。
大娘看她不拘小節(jié)的樣子,笑道:“慢點慢點?!?p> 喝完了水,程清好多了,感激地看向大娘,道:“多謝大娘,大娘貴姓?”
“嗐,什么貴姓不貴姓的?我姓李。你就叫我李大娘好了?!?p> 程清看著這個李大娘慈眉善目的,又帶著和藹的笑容,頓時覺得親近了許多。
“好,李大娘?!?p> “哎,你這孩子,真招人疼。好好的,怎么落到水里去了?濕淋淋地倒在街頭,發(fā)著高燒,人都燒糊涂了,嘴里還念著‘回家’。你是不是遇上歹人了?”李大娘問道。
雖然程清那身衣服幾乎已經(jīng)看不出來顏色了,但那布料卻是一眼就能認(rèn)出來的。
能著綾羅綢緞的,一定是大富大貴人家的小姐。
程清點點頭,道:“我怕被人綁架了,昨天晚上逃出來的?!?p> “唉,真是可憐,老天保佑你逃出來了。和你一樣的還有那程家的姑娘,為了找她,圣上把整個京城都翻了一遍。那動靜,擾得安平上下,人心惶惶,真是作孽啊?!崩畲竽锇欀?,神情十分地痛恨。
沒想到皇帝為了她能鬧出這么大動靜來,程清眉頭也是一皺。回頭看見大娘的神色,不由得問道:“大娘,只是為了她一個人,便弄成了這樣,您恨程清嗎?”
寧浮閑
恢復(fù)一更,晚安晚安,下月月底我上架,到時候的一周萬更,加油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