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又休養(yǎng)了十幾天的時間,這段時間以來,她每日都要強吃些東西,雖然臉色仍有些蠟黃,但好歹能行動自如了。
這日,白靈無聊,一個人在后面的閑院里練習(xí)箭術(shù),只見白寧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
“我看你不在房中,一想就知道你這臭丫頭肯定在這,快別練了,那個金溪國的陸淵和常榮來了?!卑讓幹噶酥盖霸赫f道。
白靈嗯了一聲,跟著白寧去了前院。
陸淵跟常榮是來看望白靈的,雖然說他們無心毒害她,但是白靈畢竟中的是金溪國的毒,他們心中難免有些愧疚之意。
兩人來到前院,那陸淵跟常榮第一次見白靈女子裝扮,兩人皆是一愣,片刻后才回過神來,覺得有些失禮,不好意思的拱了拱手。
眾人來到會客廳,才一坐下,陸淵便開口了:“不知白姑娘身體可好些了?我們這次來給白姑娘帶了一些滋補身體的良藥,希望對姑娘有些用處才好。”
白靈笑了笑道:“我的身體已經(jīng)無礙了,多謝兩位的好意,這些藥我也用不上,兩位還是帶回去吧,我二哥這里什么都不缺。”
陸淵道:“白姑娘沒事就好,那日與妖獸一戰(zhàn),常榮見眾人不是妖獸的對手,這才想到用毒,卻沒想到白姑娘會因此中毒,實在有些過意去不去?!?p> 白靈緩緩搖頭:“當日的情況危機,幸好常公子及時用毒打跑了那妖獸,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陸淵愣了片刻,搖了搖頭道:“那日....那妖獸好像不是因為中毒逃跑的?!?p> 白靈故作震驚的樣子問道:“什么?不是中毒逃跑的?那是為什么?”
白寧哼了一聲道:“你能看出些什么來,那妖獸當日身上莫名出現(xiàn)兩個血洞,我猜一定是有人暗中幫咱們。”
陸淵道:“白姑娘那天受傷回到麟師學(xué)府,迷迷糊糊中對我們說那妖獸已經(jīng)死了,學(xué)督監(jiān)派人到白姑娘所說的地方去查看,回來說那妖獸的尸體已經(jīng)盡數(shù)變成了碎片,我們跟學(xué)督監(jiān)一字不落的說了一遍當日的情形,以為學(xué)督監(jiān)或許能從妖獸身上找到些暗器之類的東西,但結(jié)果是什么都沒有找到,現(xiàn)在妖獸的死已經(jīng)成了謎,別人如同白姑娘一樣都猜測是我們金溪國的毒毒死了妖獸,但我并不以為那毒能對妖獸造成如此大的傷害?!?p> 白靈沉默不語,她心中想:“這陸淵真是謙虛了,這金溪國的毒絕對厲害,否則不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傳遍了妖獸全身,就連它的羽毛都不能幸免,若說這毒對妖獸造不成傷害,那中毒之后,燚就變得沉寂了,怎么說都跟他們金溪國的毒有些關(guān)系。”
陸淵他們又關(guān)心了一陣白靈,接下來的時間談?wù)摰亩际顷P(guān)于后日圍剿妖獸的事情,近一個月的時間,白寧早就跟眾學(xué)子們打的火熱,白靈只是安靜的呆在一旁,也不插話,就老老實實的聽著。
半柱香的時間過后,兩人才離開了白宵的住處。
白寧送走他們,回去又折騰白靈。
“我說,后日就是圍剿妖獸的日子了,你到底去不去?”白寧纏著白靈問道。
“自然是....”白靈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脆生生的聲音給打斷了。
“靈兒妹妹,你快看,這是你二哥才給你獵的野兔,今晚吃野兔肉好不好?”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白寧抹了一把臉,白靈的嘴角也有些抽動,來者不是旁人,正是戚云瑛。
本來白靈對她還頗有興趣,病才一好就去拜見了這位戚姑娘,頭一天相處覺得她性子直爽很好相處,第二天就開始覺得不對勁了,發(fā)現(xiàn)她實在是有些直爽的過頭了,這戚姑娘不僅是個直腸子,肚里藏不住話,還是個黏人精,黏上了就拽不下來的那種,也難怪白宵會對她避之不及。
“靈兒妹妹,你看,這野兔肥不肥?我告訴你,你二哥打獵時的樣子真是神武的很,就那么輕輕松松的動了動手指,那弓箭就跟長了眼睛似的朝那兔子飛過去了,不費吹灰之力打了三四只兔子,我實在是拿不動了,剩下的的都讓下人提著呢?!逼菰歧掷锾嶂米?,嘴里還不忘夸贊白宵一番。
到了白靈近前,她突然湊到了白靈耳邊,輕聲說道:“你二哥今天對我笑了兩次呢,這是我認識他以來,見他笑的最多的一天?!?p> 見她神采飛揚的樣子,白靈實在有些不忍心打擊她,笑了笑說道:“二哥性子沉悶,不善言談,每日都是板著個臉,多虧有戚姑娘陪伴,他才能這么開心。”
一旁的白寧聽完,突然“噗嗤”一下笑出聲,隨后對上白靈有殺氣的眼神,他迅速的板了板臉道:“是啊,白家的人就是這樣總愛板著臉,多虧了戚姑娘,你看,我都跟著開心了許多?!?p> 自從白靈開始吃飯那天,白宵每日都要去城外打獵,可是即便她再愛吃白宵做的美食,天天吃同一種東西也會膩,看了看戚云瑛手里的野兔,白靈突然覺得有些反胃。
“那個,我突然覺得有些不舒服,我要回房休息了,如果晚上我沒睡醒就不吃晚飯了?!卑嘴`說完便快速的逃之夭夭了。
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白靈一直在想今天陸淵他們的談話內(nèi)容,據(jù)說這一次圍剿的妖獸十分強大,龍源國已經(jīng)派了好幾撥人去了鄉(xiāng)禾林,但幾乎每一撥人都是負傷回來,根本就不是妖獸的對手。
其實各國之中的兵力都差不多跟擺設(shè)一樣,大多數(shù)人都是稍微懂一點兵器就被招進了兵營,對付妖獸這種事無非是靠著人數(shù)多,真正有實力的簡直鳳毛麟角。
這一次連麟師學(xué)府的學(xué)子都動用了,可見這妖獸有多難對付,麟師學(xué)府內(nèi)的學(xué)子大都來自其他國家,如果他們不愿意去,即便是龍源國的國君也無權(quán)命令他們,但這一次好像參與圍剿的學(xué)子不在少數(shù),他們都是自愿前往,這其中不僅僅只有新學(xué)子,還有很多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