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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個神君做夫君

第九十九章 試探

拐個神君做夫君 上官紫玉 2035 2020-12-29 22:35:33

  阿靈說了,對付這世間的男子,一哭二鬧三上吊不一定會有用,有時甚至還會適得其反,因此乃是下下之策。而阿靈口中的上上之策,便是像鳳凌現(xiàn)在這樣微垂著頭微噘著嘴,晃著他衣袖的空檔還要記得抬起眼皮怯生生地瞧上一眼,最為管用。不過要記得點睛之筆,是要將錯處推出去,顯得自己越無辜越好,同時還要在說話時加上類似于“人家”“好不好嘛”之類的詞,絕對萬無一失。

  雖然不知道當(dāng)時尚未歷經(jīng)情事的阿靈是如何能有這樣一番深入肺腑的感慨的,但世間的道理都是如此,管他怎么來的,管用就行。不過,“人家”鳳凌是說不出來了,但后面那個還可以勉力一試。而勉力一試的結(jié)果,倒真是沒有讓人失望。

  果然,她的話音剛剛落地,付天卿的身形都是明顯的一僵。只這一僵便讓鳳凌知道,這一招果真是奏效了。雖然如此做多少有些對不住對面欣賞風(fēng)景的白越,但此時此刻,她覺得還是自己更重要一些。

  將她的手從自己衣袖上拿開,付天卿滿臉都是不自在,掩唇輕咳了一聲,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開口的嗓音都帶上了幾分?。骸拔覜]有生氣。”

  鳳凌撇了撇嘴,不大信。雖然很想戳破他,但想著眼下似乎不是最好的時機(jī),只好遺憾地作罷。

  瞄了一眼白越,鳳凌見他對于自己將黑鍋扣到他腦袋上這件事并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想著他也許是還未及反應(yīng),連忙抓緊了機(jī)會岔開話題:“付天卿,你信上說有要事與我相商,是什么事啊?可是有法子讓我離開了?”

  鳳凌發(fā)誓,這句話說出去之前她是真的想要緩和氣氛的,但不知道怎么了,這句話說完,她卻感覺氣氛有些更奇怪了。主要是付天卿,明明剛剛那么尷尬的局面她都沒怎么從他身上感覺到危險,現(xiàn)在反倒連腳底抹油的心都有了。

  就見那雙漆黑的眸子又轉(zhuǎn)了回來,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握著酒杯的手不斷發(fā)力,鳳凌看著都不忍,仿佛那只手扼住的不是酒杯而是她的脖子。

  “怎、怎么了?”

  付天卿沒有理會她聲音發(fā)顫的問話,良久從鼻間傳出了一聲“哼”,然后轉(zhuǎn)頭將桌上酒壺重重拍在對面的白越面前,聲音冷得似那數(shù)九寒天里的冰:“原本只約了阿凌一人,未曾想到她會帶一位客人來,是以并未準(zhǔn)備多余酒杯,閣下不嫌棄就拿酒壺喝吧?!?p>  一番話說完,付天卿又將眼神斜斜地掃了過來,讓鳳凌不爭氣地縮了縮脖子。

  先前她說付天卿是她僅有的兩年多記憶中遇到的最難對付的男子,此話真是沒錯。這個人心思難測的程度已經(jīng)到了……令人發(fā)指!明明剛剛還哄得好好的,怎么就一會兒的功夫卻比剛才還要難伺候了呢!真是豈有此理。

  嘩的一聲,白越展開扇子的聲音打斷了鳳凌的腹誹,他斜斜地勾著嘴角,一雙眼睛含著笑盯著面前的付天卿:“無妨。我這個人對酒不怎么感興趣,這一點鳳凌是知道的,畢竟我與她相識這么多年,彼此都再了解不過?!?p>  鳳凌瞪大了眼睛:“我什么時候跟你相識這么多年了?最多不過才……”

  “你從前就認(rèn)得的,只是忘了而已?!卑自浇財嗔怂脑挘琅f是從容不迫的模樣看著付天卿:“這丫頭腦子不好,從前的事忘了許多。也許是那些事不太愉快,所以不愿想起吧。就是不知道她不愿想起的僅僅只是那些事,還是與那些事有關(guān)的某個人呢?付將軍覺得會是什么?”

  在鳳凌耳中,白越是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他說了些啥,卻見付天卿不動聲色地朝著她的方向側(cè)了側(cè)身,那樣的角度,鳳凌腦袋一歪就能靠在他懷里。但她克制住了。

  “從前的事,忘了就忘了。最重要的難道不該是當(dāng)下嗎?”付天卿言下之意,不論她從前如何,不論她從前與你如何,此刻終究是在我身邊。

  白越輕笑了一聲,眼神落在了亭旁靜靜的湖面上:“也對。不過,若是她鐵了心要忘記一個人,這個人偏又自作主張出現(xiàn)在她面前,是否會顯得有些強(qiáng)人所難?”重看向付天卿,他又問:“聽聞付將軍曾與鳳凌有過婚約,不知此刻又是以什么身份坐在她身側(cè)呢?”

  面對白越眼神,付天卿直直地望了回去,語帶堅定:“若她執(zhí)意要忘記一個人,我會將選擇權(quán)交到她手里。至于我現(xiàn)在的身份……全看她如何想?!?p>  鳳凌眨了眨眼睛,心想這話題有些不對勁。雖說從前的事她的確是不記得了,但充其量是不敢想起來,若說執(zhí)意想要忘記什么人則是根本談不上。她聽出了白越與付天卿之間的火藥味,但奇怪的是聽著聽著,這火藥烤熟的山芋怎么就到了她手里了呢?

  “呃,那個……”

  “哈哈……”鳳凌的話剛冒了個頭,便又被白越的笑聲打斷,這是頭一次她覺得打斷得正是時候:“將軍與我相熟的一位故人實在是像,在下不自覺便多說了幾句,還望將軍勿怪?!?p>  冷冷地將目光移開,付天卿道了一聲:“無妨?!?p>  看著他拿起酒壺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白越的眉心輕輕皺了皺。

  凌厲的眉眼,熟悉的輪廓,微微卷曲的黑色發(fā)梢垂在胸前,除了額間沒了那顆暗紅寶石,其他都與辰曜別無二致。這明明就是他,可為什么卻像是對百年前的事半點都沒印象呢。

  他握著扇子沉思,卻根本沒有注意到對面的人也在打量他。

  付天卿從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就知道這個人不簡單,他看出白越是帶著目的來的這一趟怡槿園,雖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方法獲取了鳳凌的信任,但她對他的確是沒有防備。單憑她剛才當(dāng)著白越的面都可以說出離開南憶國這樣的話,就讓付天卿不能掉以輕心。

  至于他剛剛說的,他半個字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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