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吞噬了黎明,她看不到他。
他在血泊中扭曲著自己干瘦的身軀,背部是一把利刃。
……
黎明。
“叮鈴……”手機的聲音漸漸映入了正在吃早餐的陶寂的耳中。
“誰呢?”她自言自語道。
“淘氣!快開門,有驚喜?!彼奈⑿藕糜鸭婺信笥呀o她發(fā)來了短信。(淘氣是陶寂的諧音)
“什么啊,有啥驚喜,不會是驚嚇吧!”陶寂邊走邊走向門口。
只見門口空無一人,但是卻又有一個小紙箱。
“我特?”她抱起箱子,進了房子。
她給李書打了一個視頻電話,可是那頭卻遲遲沒有人接。
陶寂無奈只能無奈的掛上了電話。
“這人,逗我吧!”她自顧自的說著。
她沒有打開那個箱子。
須臾。
她的微信提示音又響了起來。
陶寂拿起來,一看是李書發(fā)來的。
她帶著抱怨的口吻發(fā)出一條短信:干嘛不接電話!
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直接跳過了這個問題。只是發(fā)了條微信:箱子你打開了嗎?
陶寂感覺有些奇怪,這個李書平常都是一條怎么拽都拽不走的小奶狗,可今天怎么變得有些安靜。
她發(fā)了“沒有。”
接下來,一個電話發(fā)了過來——李書。
他沙啞的嗓子先開了口。
“箱子……”
“怎么了?李書,你今天有些奇怪?。 ?p> “哦,有嗎?”
“你一直喊著箱子箱子,箱子咋了?我還沒打開呢?!?p> “你果然和別人不一樣……”
“?”
接下來。掛上了電話。
電話中的聲音的確是李書的,可是他的口吻卻不像李書。
陶寂坐在沙發(fā)上,想起了那個箱子。
她用開箱器開了箱子,眼前的一幕卻使她作嘔。
什么?
——一只被揭了皮的貓。
“啊——”這讓她不免得尖叫一聲。
她急忙給李書打電話。
電話通了。
“李書,你有病吧?想分手早說!干嘛要用這種方式,活膩歪了你!”
但是電話另一頭卻依舊是沉默。
“你在嗎!別不作聲!”
一會兒電話被掛掉了。
可是掛電話的瞬間,她隱約聽見一聲“淘氣,救……”
幻聽?惡作???
陶寂更加傾向于惡作劇。
可是李書太奇怪了,以及他送的那只死貓。
陶寂還沒回過神來,卻抬頭一看表,“媽呀,都幾點了,上班了!”
而后沖出了門,忘記扔掉那只貓。
在她走后的一秒鐘,那只貓,隱約活動了爪子。
又是夜幕,充滿夜的幕布。
“呼~一天工作,累死了。”她癱爬在床上,愜意的閉上雙眼,但是背后卻是陣陣發(fā)涼。
“喵~”
她一下子坐了起來,“貓?”
“我沒養(yǎng)貓啊,哪來的貓叫?”她拍了拍頭,“錯覺吧!”
而后進了浴室。
她的手機響了,她沒有聽見。沒有聽見這決定命運的響聲。
那只貓,長出了皮毛,依舊待在茶幾旁的紙箱里,陶寂不知道。
她從浴室出來,拿起手機,沒有未接來電。
陶寂像往常一樣,刷刷微博視頻,徹底將一只死貓在據(jù)她幾米處遠忘得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