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琢玉摘花大會的彩頭——延明古玉,可謂是萬眾矚目,不知道多少仙門弟子暗自垂涎,連如今呈三足鼎立局面的三大仙門世家也都公開表示出興趣。而琢玉樓為了造勢,讓這次大會的競爭更加激烈,突然公布了一項新的規(guī)定。非三大仙門的弟子今次在銀湖莊內(nèi)決出的優(yōu)勝者不再只是獲得次等的獎賞,而是有資格同三大仙門一同進(jìn)入湖心島琢玉樓內(nèi)爭奪延明古玉。
這個消息一出,頓時在銀湖莊內(nèi)炸開。三大仙門弟子心內(nèi)均是不屑。在他們看來修仙門第森嚴(yán),三大仙門能數(shù)百年在神州之上獨占鰲頭,自是因為他們的修仙根基以及大道才是最正統(tǒng)的,并非那些散修和其他小門派弟子所能比擬的。故這條新規(guī)在他們看來真的是多此一舉!
那些被他們視為破落戶的修仙者卻是群情激昂,熱血沸騰!
感覺到這次將是他們的一次機會,不僅是奪得至寶的機會,也是讓自己在修仙界揚名立萬的機會,更是一次讓那些高傲的三大仙門啪啪打臉的機會!
于是連那些本是抱著看熱鬧心態(tài)來此的修者們也紛紛加入了競爭的隊伍!
銀湖莊報名處,真是成了全城焦點,火爆異常!
而銀湖莊的茶室酒屋內(nèi)也聚滿了人。原來是有人開出了賭局!把這些修者們的功法高低進(jìn)行了排名,吸引眾人前來下注押寶!
楚文歌此刻正眉頭緊鎖,心內(nèi)十分后悔剛剛為何要去把這個丫頭給領(lǐng)來。
原來進(jìn)入銀湖莊后,白芑便被這熱火朝天的賭局給吸引了。竟是拉了他就往一間規(guī)模稍大的酒屋內(nèi)鉆。
“這琢玉摘花大會如此有趣啊?!卑总缓喼眱裳鄯殴?,十分興奮。早知道上一次師尊燒掉木鳥之前,我就應(yīng)該拿了邀請函偷偷溜出來。
無奈楚文歌被她拉到一個靠窗的桌前坐下,叫了兩壺酒。
而如今這酒屋內(nèi)到處是人,自是只能和其他人拼桌而坐了。
只見同桌的是兩個相貌普通,著一身被洗得泛白的道袍的中年修者。
很快兩壺酒就送了上來,楚文歌橫眉掃了白芑一眼,似是十分不滿。
卻不料白芑并不在意,而是拿起其中一壺酒遞給同桌的兩位中年修者:“同坐一桌,實為緣分,一壺薄酒不成敬意!不知二位如何稱呼?!?p> 兩位中年修者也是性情中人,性格豪爽,遂接過酒壺答了一句:“好說,好說。我們倆乃深山一破觀內(nèi)兩位守觀道人。無應(yīng)和無求?!?p> 白芑滿臉堆笑:“哈哈哈,原來是兩位無道長,久仰久仰?!?p> 此刻的楚文歌又開始了他雕塑般的坐姿。對于白芑這個行為,他只能裝作和身邊這個女子實在不相熟。
白芑拿起酒杯和中年修者干了一杯,順口問道:“我剛剛看那個神州四方風(fēng)云榜榜單,怎么都未見三大仙門弟子的名字呢?!?p> “哈哈,你說這個啊。這個榜單是用來下注明日開始的銀湖莊的比試,定然是沒有三大仙門了。”叫無應(yīng)的那個中年修者喝了一口酒說道。
無求也拿起酒杯,瞇著眼,嘴里輕輕咂了一口說道:“三大仙門那些弟子向來高高在上。明日琢玉樓就會派人出島把他們先接入島。你看如此熱鬧的銀湖莊,他們也都躲在自己的住處,像個小娘子似得,真可笑。”
白芑哈哈笑道:“就是,哪里像二位大哥這般通達(dá)爽快!”說完,偷偷瞟了旁邊的楚文歌一眼。
楚文歌簡直入定狀態(tài),周邊的各種吵雜各種狀況似乎都和他無關(guān)。
“排行榜上榜首龍舞是什么來路呢?”白芑頗為好奇地問道。
“你說他啊。怪得很,據(jù)說是梵雨山御龍一族,這御龍一族可是有百來年未曾出世了。突然冒出一個這樣的毛頭小子。”
“那他的實力呢?”
“都說了百來年未曾出世,誰知道呢?!?p> “看來那個什么風(fēng)云榜也不大靠譜?!?p> “嘩啦,啪——”一聲巨響,四座俱驚。
但見那神州四方風(fēng)云榜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裂開了。
一個彪形大漢此刻闊步走了進(jìn)來,罵罵咧咧:“你這什么破榜!龍舞那小子哪里冒出來的,給老子提鞋都不配!”
來者竟是這風(fēng)云榜上排行第二的虛廬觀首徒魔炎手趙奪。
白芑見這趙奪滿面赤紅,膚色如鐵,雙目瞪圓,不免搖了搖頭。
無應(yīng)和無求兩個人倒是壓低了聲音說道:“其實真正呼聲最高的還是這趙奪!”
此刻趙奪一腳勾過桌邊的一張長凳,單腳踩在上面,順手拿起桌上的一壇酒咕嚕咕嚕喝了起來。
許是砸了許多賭攤的風(fēng)云榜,嘴都累渴了。
“我們也去玩玩,你說壓誰?”白芑突然玩心大起,起身欲拉上楚文歌一起去賭一把。
楚文歌巋然不動淡淡說道:“不去。”
這自然在白芑的預(yù)料之內(nèi)。只是無應(yīng)和無求心中甚是奇怪,這姑娘可真是膽肥,趙奪還在這里杵著呢,除非她這是要去巴結(jié)討好壓注趙奪?而對面這個白衣小哥也委實奇怪。像根木頭,此刻好不容易說了一句話,也是這樣的無趣,多掃身邊這位嬌俏姑娘的興啊。
不過修仙之人很少會去深究他人的秉性喜好,畢竟這世道藏龍臥虎,怪人也是比比皆是,還是低調(diào)自保最為妥當(dāng)。
見白芑并不在意身邊這位小哥的回答,而是起身向投注的賭桌走去。無應(yīng)和無求便也跟去看看這姑娘和自己打探了半天,到底會如何下注!
只見白芑來到賭桌旁,微微一笑,手掌輕輕一翻,三錠金燦燦的足金元寶便立于掌中。
開賭盤的莊家見來了大客戶,立馬恭敬地起身,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不知姑娘壓的是哪位英雄呢?”
剛剛來砸了人家風(fēng)云榜的趙奪此刻也并未離開,見到又有人要下注,也推開人群,來到白芑身側(cè),盯著白芑不懷好意地說道:“小姑娘,我看你膽識不錯,應(yīng)該不會下錯注吧。”
白芑恬靜一笑,十足的乖巧小姑娘模樣,她把三錠金子擺在賭桌之上,慢慢說了一句:“龍舞。”
聽到龍舞這個字,不僅是趙奪,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個小姑娘是哪家從未見過世面的傻子嗎?現(xiàn)在這種情況,她是來挑釁趙奪的?“啪——”酒壇摔落的聲音,趙奪先聲奪人,兇橫的氣勢拔地而起!
卻見白芑并未顯出絲毫怯懦,反而更加淡定從容地從趙奪身側(cè)走過,四兩撥千斤般輕輕拍了一下趙奪的肩膀。
誰也沒有看見一張靈力波動的符箓就在她的掌中隱入趙奪的肩內(nèi)。
趙奪見不能用氣勢嚇到這個小姑娘,便欲發(fā)作,卻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不能動彈,急得他哇哇大叫:“哪里來的宵??!竟敢暗算老子!”
白芑俏皮地看了看早已站在門口的楚文歌,兩人并肩離開了這間酒屋!
已入夜,莊內(nèi)各處依然喧鬧不已。兩人行于其中,楚文歌目視前方,卻還是開口:“剛剛你不該如此魯莽?!?p> “放心,放心,那個什么魔炎手是贏不了的,我剛剛用望氣之法看過,他體內(nèi)雖然靈氣沸騰,但現(xiàn)在功法正處于關(guān)鍵時刻,本應(yīng)該找個安靜之地,方有機會突破,否則血脈逆流,不進(jìn)反退...”
“我不是說他?!?p> “哦”白芑若有所思轉(zhuǎn)了下眼珠,她其實知道楚文歌是不喜歡她這樣在眾人面前冒頭。
“我們這三日就在銀湖莊看完他們的比試再入島好不好?”白芑撒嬌道。
還未等楚文歌回答,先是聽到雀兒嘰嘰喳喳叫著朝他們飛來,接著便是跟著雀兒找來的蔣昊秋:“阿姐,我可算找到你了?!闭f著便要來一個熊抱。楚文歌默默走到他們之間。
蔣昊秋伸手輕輕隔開楚文歌:“麻煩讓一讓?!?p> 楚文歌不動。蔣昊秋微怒道:“小時候的救命之恩,實在感激不盡,改天請你吃飯。現(xiàn)在請讓一下可以嗎?”
白芑在楚文歌身后探出頭:“阿秋,我很好,晚點去找你。”
聽到白芑的話,楚文歌回身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我說錯什么了嗎?看我干嘛?這什么眼神。
“阿姐,我和陸師姐說了,你今晚去我們那里住。我的師兄師姐們都很想見見你呢?!笔Y昊秋一和白芑講話立刻變得開心無比,像個孩子。
“她已經(jīng)有住處了?!背母铔]有給白芑接話的機會:“走吧?!?p> 白芑有些莫名其妙,卻也跟上楚文歌的步伐。
“關(guān)你什么事啊,她是我阿姐,木頭人?!笔Y昊秋氣急敗壞。
白芑小碎步又跑到蔣昊秋身邊安撫了一下他的小心臟:“不要擔(dān)心,我會去找你的,阿秋乖,快點回去?!闭f完后大步追上已經(jīng)走遠(yuǎn)的楚文歌。
“重色輕弟,哼?!比竷翰粷M地嘀咕了一句,收了翅膀想立上蔣昊秋的肩頭:“走,弟弟,我跟你一起回去住?!?p> 蔣昊秋沒好氣地一揮手把他趕走:“煩著呢!”
“沒天理,姐弟倆一德行!”雀兒簡直太受傷了!
大魚想會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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