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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魔道巨擘

23.匠心

我真是魔道巨擘 光怪兒 3110 2020-09-28 17:45:59

  “復(fù)習(xí)一下,你是誰,設(shè)定是什么?”

  “我是劉婉,芳齡二十三,來自柳郡小碧山,師從翠碧真人,筑基境,性格是表面溫婉可人,內(nèi)里惡毒如蛇?!?p>  背誦般的將這段話念完,已經(jīng)化為女子模樣的陳月生嘆了口氣道:“何必呢,都過去了,便給我換個男子身份又能怎樣?”

  繆妙鄙視道:“蠢,你怎知外面有沒有人監(jiān)視?若是這兩人平白無故消失,又從這客棧里走出兩個毫無跟腳的人,傻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p>  說完,她搖身一變,變?yōu)槟乔嗌滥凶樱瑔柕溃骸拔沂钦l,設(shè)定是什么?”

  陳月生無奈道:“林青云,二十四歲,一介凡人,膽小怕事,十分懦弱,家住東勝洲大玄王朝內(nèi)的崆州三川縣,自稱是當(dāng)?shù)赝?,其實只是個寒門書生。”

  什么玩意這都是。

  繆妙滿意點頭,撫了撫身上青衫道:“得想辦法搞點錢,坐渡船可不是小開銷,你身上可有什么好東西?我?guī)湍隳萌ベu了?!?p>  “好東西……”陳月生聞言,掏出那件白色法袍道:“這個如何?”

  繆妙接過那件法袍,細(xì)細(xì)打量,隨后搖了搖頭,用奇怪的眼神看向陳月生道:“知道這是什么嗎?”

  “袍子嘛,白色的,應(yīng)該挺值錢的吧?”陳月生答道。

  “唉……”繆妙道:“衣料堅韌,是上等仙家靈材,繡紋環(huán)繞全衣,成一全方位的防護(hù)法陣,很扎實的一件的法袍。”

  “應(yīng)該是找大工定制的,全天下獨一無二,倒賣起來有點難度。”

  陳月生歪頭,不解道:“那……賣還是不賣?”

  繆妙答道:“賣了,能賣許多靈石,但賣來的靈石,換不來一個如此扎實的法袍?!?p>  “???我想想啊……”陳月生斟酌片刻,開口道:“賣吧?!?p>  那個裝逼犯也是東勝洲來的,搞不好穿這袍子就給人認(rèn)出來了,畢竟也說了是獨一無二的,如今正好要用錢,賣這玩意合適不過了。

  繆妙聞言有些驚訝,將法袍遞給陳月生道:“那行,跟我走吧,帶你去見見世面?!?p>  倒是舍得,也不知什么時候會后悔。

  ……

  雖昨日斗法動靜甚大,好幾個商鋪都被波及乃至歇業(yè),特別是那個鹽鋪,整個垮掉了,老板都?xì)獾臅炦^去了。

  但碧波城還是維持著正常運(yùn)轉(zhuǎn),在這座城里,凡人的生活節(jié)奏是極快的,他們到此處只有一個目的,那便是搞錢,停止運(yùn)轉(zhuǎn)一天,帶來的損失是難以計量的。

  在聽川郡的凡人百姓眼里,這里象征著打拼,但這座城的主角并非他們,而是來自五湖四海的練氣士。

  碧波城分為兩個區(qū)塊,一是臨近渡船港口和城門的商業(yè)區(qū),也就是陳月生與繆妙昨夜鬧事的地方,二是從城東福壽街開始的修士交易區(qū)域。

  站在福壽街,可以看到一邊是行色匆匆的凡人們,一邊是優(yōu)哉游哉的練氣士,是很難得的體驗。

  福壽街與商業(yè)區(qū)交接,所以賣的還是些凡人可用的東西,如符篆、文房四寶、書卷之類的。

  福壽街內(nèi)還有四條街,一條為長庚街,是福壽街與其余街道的中樞,此處可見許多擺攤的練氣士,賣一些自己用不著的物件,換點修行資源。

  另外三條街道分別為,福祿街、福緣街、福寶街。

  三條街道分別有一扛把子的設(shè)施,福祿街有一個大工主持的甲胄鋪,只打甲胄,顧客多為兵家修士,是屬于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的生意。

  福緣街是一個丹閣,運(yùn)營方式比較奇妙,店主常煉一些作用十分奇怪的丹藥賣,有時還會有令元嬰大修都眼饞的丹藥,有時也有一些狗都不吃的丹藥。

  福寶街有著仙家邸城的標(biāo)配——拍賣行,號滄浪,是大玄王朝皇家的企業(yè)。

  其中福寶街最為繁華,還連接著這碧波城的一大特色,仙家渡船的港口。

  為什么要叫仙家渡船呢?因為這船,是在天上飛的。

  憑百夜國國力,是不可能造出這種船的,這個仙家渡船的港口,也是大玄王朝的。

  陳月生與繆妙此行目的,便是將那件白袍給出手掉,肯定是不會選擇拍賣行的,那多危險。

  繆妙說她有門路,陳月生也就跟著她走了。

  到福緣街的丹閣門外,繆妙止步,對陳月生低聲道:

  “婉妹,待會兒你進(jìn)了丹閣,左右轉(zhuǎn)幾步,嘀咕兩聲毒中生,若是有人來見你,你便說聲果然是你,然后將這法袍賣給那人,要價五十顆上品靈石,他要講價,便再提五顆?!?p>  “他要問你是誰,你便說是隍仙,懂了嗎?”

  陳月生一頭霧水道:“不懂?!?p>  什么玩意???猜謎呢這是?

  “不懂沒關(guān)系,照做便可,切記,那人是個話癆,嘴皮子止不住的,單刀直入便是?!?p>  “嘖,好吧?!标愒律M(jìn)行了一個深呼吸,邁步走進(jìn)丹閣內(nèi)。

  他現(xiàn)在膽子可是大了不少,肉身放大炮都干過了,還有什么不敢的?

  丹閣一層就是個走道,二層才是賣丹藥的地方。

  走上二層,方眼望去,就兩個人,一個半死不活的老頭坐在柜臺內(nèi),身前是幾瓶丹藥,一個少年站在一旁,像是打雜的。

  那少年正直勾勾的看著他,他此時是女子身,想來應(yīng)該是好看的,倒是有些羞澀呢。

  那老頭一看就是高人,指定是這家伙了。

  他在那排丹藥前緩緩渡步,雖然看不出什么門道來,但看的很認(rèn)真就是了。

  估摸著時機(jī)差不多了,他啟唇嘀咕道:“毒中生……毒中生……”

  坐在柜臺前的老者雙目迸射出精光,運(yùn)氣從柜臺內(nèi)騰出,不知何時手中已經(jīng)握著一柄長劍。

  陳月生只覺得如芒在背,好強(qiáng)的威勢。

  但他表面依舊鎮(zhèn)定,泰然自若的看向那老者道:“果然是你。”

  他話音剛落,那老者身后傳來一個清朗的少年嗓音。

  “嗯,正是在下,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那老者側(cè)身給那少年讓出一條道,而后退到了門旁,將門關(guān)上,虎視眈眈的看著陳月生。

  陳月生心中尷尬至極,表面仍舊微笑,鎮(zhèn)定道:

  “隍仙?!?p>  此時自亂陣腳,會死,那狗日的狐妖,又坑老子。

  再信她一次我就是狗。

  那少年眉頭揚(yáng)起,湊近幾分道:“原來是隍姐姐啊,好久不見,甚是想念,近來可好?別來無恙啊,可是修為又有提升?化形之法愈發(fā)高超了,我方才看著還以為是個筑基女修呢,我們上次見面是什么時候?二十年前了吧?那伙我還在東勝洲呢……”

  這嘴巴嘚啵嘚啵跟連珠炮似得,果然是個話癆子。

  陳月生伸出一根手指道:“停?!?p>  那少年便熄火了,搓著手訕訕的看著他。

  “我這次來,是來賣一樣?xùn)|西,賣完便走。”

  那少年頓時垂頭喪氣,嘀咕道:“壞女人……”

  陳月生瞇起雙眼,勾唇問道:“什么?”

  那少年立馬精神一振道:“沒事!落座落座?!?p>  陳月生點頭,摸了摸他的頭道:“好弟弟?!?p>  嘖,進(jìn)入角色了呢。

  那少年聞言動作一滯,轉(zhuǎn)頭看向陳月生,哭喪著臉道:“姐姐,要不還是別了,弟弟最近手頭緊……”

  “那可不行,姐姐手頭也緊啊,”陳月生將那件白袍從儲物法器中取出,遞給那少年。

  那少年接過白袍,細(xì)細(xì)打量,這繡工……這料子……好東西。

  他驚嘆道:“從哪拿來的?我能出三十顆上品靈石?!?p>  陳月生學(xué)著繆妙的口吻道:“哪來的你不必知道,五十顆上品靈石?!?p>  那少年對來頭其實也沒什么求知欲,他這位姐姐出手的東西,絕對是贓物。

  他翻來覆去的打量這件長袍,越看越驚訝,這工藝,這繡工,厲害。

  至少是繡藝方面的匠,紡織工藝他不懂,只知其厲害。

  他也是匠,不僅僅是毒與丹,其他方面也多有涉獵,自然最懂這件白袍的超凡之處。

  有匠心在其中,是獨一無二的作品。

  他故作為難道:“太高了吧,我至多出四十顆上品靈石,不然就負(fù)擔(dān)不起了?!?p>  “五十五顆。”陳月生微笑道。

  “這……五十顆就五十顆,我砸鍋賣鐵還是買得起的。”

  “六十顆?!?p>  “唉!五十五!就五十五!”

  “六十五顆?!?p>  “我買了!”

  那少年都快急哭了,哪有這樣子講價的,壞女人。

  他再三確認(rèn)道:“六十五顆伐?是六十五顆伐?”

  陳月生只點頭,心中非但沒有高興,還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那少年從儲物法器里將靈石一顆一顆的拿出,數(shù)到六十五的時候,他丟下靈石,抱著白袍逃似得往里屋趕,生怕陳月生再坐地起價。

  陳月生將靈石收入儲物法器中,玉佩都被裝滿了,他還有個香囊還空著,正好用來裝靈石。

  那老者收劍,將門打開坐回柜臺,又恢復(fù)了那副如老樹般半死不活的樣子。

  待到陳月生走至門邊時,他開口道:“他不是毒中生了,現(xiàn)在他是度眾生?!?p>  陳月生一愣,見他沒有再說話的意思,便走下了閣樓,并沒有過多思考這句話。

  他下了閣樓,走至繆妙身邊,突發(fā)奇想,狠狠的擰了下她的腰間。

  “嘶~”繆妙驚怒的看著他,膽子肥了哈!

  陳月生臉上掛著得意的微笑,對她輕聲道:“設(shè)定哦,記得設(shè)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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