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蕭非和寧露不知道談了什么,總之之后寧露于蕭非二人形影不離。二人忙得腳不沾地,就連寧重黎也難以見到寧露的面。
蕭非和寧露姐弟在益州待了小半個月,這二皇子也不愧是肅皇最喜愛的皇子。他不僅收服了李師爺還成功將自己的人安在了益州太守的位置上,等到益州的消息傳回容城時一切已成定局,大皇子一伙憤恨不已罵道蕭非耍陰招。
不過罵也沒用了,事蕭非已經(jīng)辦成了,大皇子和云家畢竟輸了這一籌。
不過益州的事辦好,離桐柏書院招生考試的時間也快了,蕭非和寧露姐弟快馬加鞭趕回容城參加招生考試。
而自從武林大會謝幕后,朝華就和趙子舟、青蘿去了容城,身后還跟了個死乞白賴跟來的智伯。
青蘿是最喜歡和智伯掐起來的,看著馬車角落里縮做一團默默灌著酒的老頭不滿道,“我們是去容城辦正事的,又不是去酒館,你也跟著干嘛?”
智伯十幾年未出過曲鎮(zhèn),這次主動說要跟著他們一同去容城,本來就很怪異了,再見他越接近容城越低沉的氣壓,絕對有故事。一直以來智伯的身份從未聽他透露過半分,現(xiàn)在他的樣子讓朝華不得不懷疑智伯與容城有脫不了的關(guān)系,或者是容城里有智伯什么重要的人。
“聽說容城有一種酒名為玉髓,老頭子我閱盡天下珍酒,這玉髓老頭子一定要嘗一嘗!”智伯喝飽了,忍不住伸著懶腰打了個酒嗝,“呃!”
青蘿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就知道這酒鬼如此懶,天下也就只有奇酒珍酒能吸引他了。
只不過他真的只是為了酒嗎?真正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趙子舟不屑道,“局所知玉髓的儲量極少,就連我們昭王宮也沒有,倒是聽說肅皇那有一瓶。將那玉髓當(dāng)成寶貝似的,從來不與人看。難不成你是向進宮搶不成?”
青蘿不懂酒,聽趙子舟這樣說這才明白玉髓的珍貴,不禁扭頭看向智伯。
智伯感受到她的視線哈哈笑道,“老頭子最喜歡有難度的事了,進宮偷個酒也不是什么難事。”
他傲氣得很,竟將入宮盜取皇帝的寶貝當(dāng)成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
“玉髓?!背A低聲默念著,她想起那晚迷迷糊糊間從陸惟那里坑來的兩瓶玉髓。被智伯說得想起那酒香,不自覺舔舔唇,不得不說,玉髓的滋味人間難有。只是這件事還是先不要告訴智伯的好,要是他知道自己一個人喝了兩瓶玉髓,非要她吐出來不可!
敏感的智伯見到朝華異樣的表情狐疑地湊近她,在她身上嗅來嗅去,“你身上怎么有一股十分清冽的酒香味,你是不是背著老頭子我偷喝酒了?”
聽他的話,朝華不自覺將手中的書抖了抖。不得不說智伯在其他方面遲鈍得很,但是在酒這一方面確實任何蛛絲馬跡都能被他察覺。
她不自然地咳了咳,不過智伯還想湊近再次確定。但是還沒等他接近就被一旁的趙子舟丟出馬車,將人扔給外面騎馬的正蒼吩咐道,“智伯喝醉了,將他綁在馬上好好醒醒酒?!?p> “喂!臭小子,老夫才幫過你,你就是這么報答老夫的?”智伯不停地在馬背上掙扎,可惜正蒼壓得緊,他這怎么也動彈不了。
本來走得好好的正蒼突然接受到了這么個大麻煩就想扶額:這智伯做什么不好,還敢在太子殿下面前對主子做出這么出格的動作。也不怪太子殿下要整治他了,要知道雖然已經(jīng)離容城不遠(yuǎn)了,但是就這樣被綁著拖去容城這一路非被顛得五臟六腑都吐出來不成,心中默默為他默哀幾分鐘。
許久沒聽到動靜,趙子舟如來自地獄般的話從馬車?yán)飩鱽?,“要是他不去就你去。?p> “屬下領(lǐng)旨,駕!”正蒼聽趙子舟的話立馬渾身一激靈,忍下心中的顫抖,用力夾緊馬腹便揚長而去。希望智伯不要怪他,不是他遭罪就是自己遭罪,那還是他遭罪的好。
“停下!慢點,慢……”智伯的叫喊聲漸行漸遠(yuǎn),不過從他凄厲的叫聲中還是能想象出他此時的痛苦。
馬車內(nèi),朝華說道,“智伯年紀(jì)大了,下回下手輕點?!?p> “嗯。”趙子舟不情不愿應(yīng)說道,雖然他表面上這么應(yīng)了,但是朝華知道恐怕就算下一次他也不會手軟。
搖搖頭,她問道,“蝕夢可解決了?”
說起這毒,趙子舟來了興趣,“這毒是我見過最難解之毒,可以知道的是制成此毒之人毒術(shù)不在我之下?!?p> “難道破解不了?”朝華皺眉道,連他也解不了,那以后對付古意門和云家時就有些棘手了。
“不,我已經(jīng)將這毒的解毒步驟全部試出來了,但是解藥還缺一味藥引……”那次云華留下的看似是一根香木但其實是由五十五種藥材制成,若是功力薄弱的一般醫(yī)師就算將它分解了也不一定能認(rèn)出。
恰好他不是一般人看出了,要不然他們還被制毒之人算計,現(xiàn)在肯定還滿世界地找這種香木,那樣就真的是上了當(dāng)了。
趙子舟的話讓朝華心生一計,她先問道,“還缺一味什么?”
“沼澤龍膽?!?p> “我會盡快讓人去找,但是能配出解藥的是你們先不要宣揚出去,我要用此做一個局。”朝華囑咐道。
青拍著胸脯保證,“你放心,我一定保密?!?p> 趙子舟興是猜到了朝華要做什么,朝她點頭。
他們前往容城是相當(dāng)于游玩似的,又拖家?guī)Э诘?,所以走得有些慢。不過他們打著昭國太子前往書院參加考試的名頭來的,一路上也沒遇到什么危險。
但是寧露那里就不一樣了,蕭非奪了益州這么重要的地方,云家和大皇子豈會輕易放過他?他們一定會在他們回京的路上極盡阻攔,路上的殺手是少不了了。
不過寧露手中有兵符再加上朝華派過去暗中保護他們的高手,她還讓寧露給他們來個金蟬脫殼,想必云家的人是要撲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