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又怒又悔,四處躲避。面對那五彩神兵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誰也沒有見過這種幾乎無物不破的神兵。
五彩光環(huán)連連告捷,一元道人驚喜不已,天象高人如何?一招都接不?。∶钤?!
他此時此刻哪里還有什么羞愧的意思?高興都還來不及。
【果然,這神兵落在那小子手里,不過是寶物蒙塵!只有在我手里,才能夠發(fā)揮實力?。?!】
齊夢楚見他得意忘形,已經完全忘了他這個主人還在身邊,暗自冷笑:要你命??!
他偷偷捏了法訣,心隨意動,那光環(huán)頓時化作長龍,猙獰龍頭高高掛在天上,猙獰的看著一元道人。
“這,這是怎么回事?”一元道人驚慌失措,飛速的將靈力撤回,甚至將手中的尾巴扔到了一邊。
哪里來得及?
幾乎在一元道人扔掉龍尾的同時,齊夢楚冷冰冰的按下了手指。龍頭呼的一聲砸下,在日光的照耀中,留下一道絢麗的彩虹。
轟的一聲!
一元道人沒有了蹤影,原地只剩下一個巨大的土坑。
“孽障!竟然噬主?。?!”一元道人怒哼一聲。
【他竟然沒死??】齊夢楚吃了一驚,迅速換了法訣,空中長龍光速化作十萬道靈光,靈光十分細小,看起來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楚。這些靈光形成了一個囚籠,將一元道人困在里面。
“看你怎么跑!”齊夢楚心中怒吼。五根手指迅速的捏成拳頭。
囚籠瞬間合攏,一元道人碰的一聲化作萬千靈光從囚籠中逃脫。
這是因為靈光速度跟不上么?齊夢楚臉上冒出了汗水。又是著急又是憤恨。要是修為能夠再深厚一點,他一定死了吧?
十萬靈光聚攏起來,再次化作長龍,遲疑的掛在一元道人的頭頂。
“哼!孽障!還不束手就擒!”他到現在還以為這五彩光環(huán)不是神兵,而是靈物。
正當一元道人信心恢復,而齊夢楚變得遲疑起來的時候,一道劍光從天而降,一閃而逝,恰好將一元道人穿心而過。
“哇~~誰,偷襲我!!”一元道人心口破裂,無窮的靈氣帶著血色噴涌出去。
一把紙劍休的一聲落在一元道人面前,靈光四射。有宏大聲音響徹天地。
“殺你的,天一閣丹丘生!”
一陣清風吹過,片片樹葉在樹枝上凋零,飄飄蕩蕩的落在地上,最終他們會化作泥土,重新培育一個春天。而一元道人,已經聽不見丹丘生的話了,清風吹來的時候,他已經化成了靈光消散在天地間。
曾經名聞天下的一元道人無聲無息的死在了這里,死得悄無聲息,除了一顆亮晶晶的珠子,和一副五彩光環(huán),什么都沒有剩下。
天地間忽然出現許許多多的人影,男女老少都有,他們朝著劍光所在一步步走去,似慢實快,最終走在一起,化作了一個人,正是天一閣的丹丘生。
丹丘生凝目看去,忽然道:“還不出來么?”
聲音溫潤,甚至微微帶著笑意。
齊夢楚一陣緊張,牢牢的貼在一顆石頭背后,他的身前是一道月光籠罩的屏幕,好像一個光滑的雞蛋殼一樣將他和狄紅英藏在了里面。
齊夢楚臉色蒼白,狄紅英血色全無。“夢楚,我出去吧!”
她想著,自己畢竟是背負了囑托的,實在不行,那就叫我去死,讓齊夢楚活下去?;蛟S有一天,齊夢楚見到了魚玄機,就會救活我的。
仙人,無所不能。
齊夢楚輕聲傳音,他連傳聲大一點都不敢,唯恐被人發(fā)現靈氣波動。
“不怕,這是我姐姐哪里學來的,現在也算是仙術了吧?仙術哪里是那么容易被人發(fā)現的?”
如果成仙的人用的法術可以稱之為仙術的話,那么大約成仙的人呼吸的空氣就叫做仙氣,吃的東西就叫做仙谷,穿的就叫做仙衣。
趙玉琪心臟砰砰的跳,絕望的說道:“那五彩光環(huán)是你的吧?在你的手里,卻殺不了一個一元道人,到了一元道人手里,卻能夠殺了十來個天象。夢楚,這就是差距。我們逃不過的。”
齊夢楚抓住趙玉琪的手,黯然道:“是我連累你了。原本你是逍遙自在的趙先生,正是因為我,你才變成了現在的趙玉琪,也是我,走到哪里哪里就倒霉,一直到,你也倒霉……我都懷疑我是不是天煞孤星了?!?p> “你怎么會是天煞孤星??”趙玉琪哭笑不得?!澳阋翘焐饭滦牵瑸楹文憬憬氵€在?何況她還飛升了……”
說起飛升,趙玉琪有點愣愣的。修行中人,誰不想要飛升呢?趙玉琪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齊夢楚正要說點什么,忽然聽見那個天一閣的人溫和的傳聲過來。這個真氣防護罩一點用處都沒有。
“小友,石頭后面冷,你還是出來吧。我沒有敵意。”
齊夢楚愣了愣,左手食指變成一顆眼睛,悄悄的探出去看了看,正好看見那天一閣的高手正對著他含笑點頭。不由得嚇了一跳。
【天象高手,都這么恐怖的嗎?】
“玉琪你聽我說,我被他發(fā)現了,你或許還沒有,這樣,我先出去,如果有什么不對,你立刻就跑,不要管我!聽見沒有?我有姐姐護佑,絕不會出事的!”
齊夢楚急急忙忙說了幾句,從懷中取出一個重要的物件塞給趙玉琪,轉身就走了出去。
趙玉琪覺得有些奇怪,取出物件一看,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齊夢楚是不是太著急了,塞給她的竟然是一個凡人的手鐲,鐲子里面還有一個訓誡:在家從父,出嫁從夫。
【夢楚不會是將家傳的兒媳手鐲給我了吧?那,那我算是大的還是小的?】她想著做大奶奶教訓魚玄機那個小蹄子的景象,頓時有些浮想聯翩。直到她猛然想起來,這個大奶奶可不好做,人家乃是女仙,而自己,什么都不是。
齊夢楚走出來以后,依然笑吟吟的。
“這位前輩,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嗎?方才我可是什么都交出去了!”
丹丘生溫和的看著他,仿佛又看見了那個人,和那個人小時候一樣,也是調皮,機靈。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也很是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