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兔
秋末的黑夜來的比平常還要快些,少年騎車很快,心生惡作劇,想要欺負(fù)她。
可是,想起女孩子微微泛紅的眼角,他就心疼。又澀又綿的刺痛感。
沈聽攥著后座,白嫩的指尖扣著。
前面的少年放慢速度,“沈聽,你是不是真的很討厭我這種壞小子?”
她眨眨眼,直接把話題帶偏,“江野,我的自行車是誰弄壞的?”
“是那群欺負(fù)你的混混,”怕她害怕,又補(bǔ)了一句,“放心,大混混都給你欺負(fù)回去了,她們不會再來欺負(fù)你了?!?p> 沈聽眨眨眼,江野自己說自己是混混呢。女孩子唇角微微翹起,高興的壓都壓不住。
“想笑就笑?!?p> 少年冷著臉看她。
沈聽沒忍住,笑出聲了,軟乎乎的。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有自知自明的混混。
江野見她開心了,也就放心了。
笑的那么甜,一下子就甜進(jìn)他的心里,讓他都快忘記沈聽躲著自己時的苦澀感。
自行車穿過小巷子,落葉紛飛著。
穿著校服的女孩子乖巧精致,那個少年,張揚(yáng)不羈。
修車的店是一個老店鋪,一個老師傅在修理著那些機(jī)器,外面坐在搖椅上的老婆婆在補(bǔ)衣服。
她推了推眼睛,對里面喊,“幺兒,來客人咯,快點來喲!”
老師傅從里面走出來在門口,江野拿著那個與自己格格不入的車籃子,問:“能修不?”
江野沒讓沈聽進(jìn)去,老師傅嘴里叼著煙,煙霧繚繞,“小兄弟,不是我說,你修這個籃子還不如換一輛新車?!?p> 江野沒理他的話,又問:“能修好嗎?”
老師傅見他固執(zhí),“能修,不過價錢有點高。”
江野煙癮又犯了,暴躁地摸自己衣服口袋里的口香糖,沒摸著。屋外穿著校服,干凈而美麗的女孩兒正側(cè)身和老婆婆閑聊。
奶黃色的發(fā)帶在風(fēng)中微揚(yáng),亂了他的眼,“什么價錢都行,只要能修好?!?p> 忽然想起什么,又對著師傅說,“等會兒修好了,你就說看在我的面子上,這車就不要錢了?!?p> 師傅笑著說行。
心里感嘆這些個小年輕還真是花樣多。
壞了就壞了。
修什么修,換一輛新的不就新了嗎?
而且還搞一出欺騙女朋友的戲?
師傅雖然腹誹著,但是動作還是很快的把自行車修好了。如江野交代的一樣,沒要沈聽的錢。
秋末的下午是沒有黃昏的,只有風(fēng)吹動葉子的沙沙聲。
沈聽推著和從前一樣的自行車,眼尾微微翹起,笑的軟軟甜甜的。
女孩子回頭,青澀干凈的臉上帶著笑意。
“那個……江野,真的很謝謝你。”
女孩子軟糯的聲音,連著尾音都帶著甜,順著風(fēng)吹進(jìn)那個野蠻生長的大壞蛋心里。
江野這輩子第一次這么喜歡一個人,少年不懂該怎么喜歡這個嬌滴滴的女孩子。
他也曾想過,自己要是早幾年遇見沈聽,那沈聽會不會喜歡上自己?
可是沒有如果。
現(xiàn)在的沈聽,一個回眸就能讓他忍不住愉悅,一個躲避害怕的眼神卻也能刺痛他,讓他從血液里密密泛出疼。
他忍不住叫她名字,“沈聽?!?p> 她目光疑惑。
在這寂靜的秋日里,少年看起來干凈,他笑著說,“天晚了,我送你回家?!?p> 沈聽沒有拒絕,這個時間回家,她也害怕。
到了小區(qū)門口,沈聽道過謝,兩只大白兔奶糖放在他手心里,小姑娘像躲著大灰狼的小兔子,跑進(jìn)了小區(qū)。
望著那棟紅色的樓,江野剝開糖紙,含在嘴里,失笑,“可真TM的甜。”
語氣不耐,不知道在說人還是糖。
然后又鄭重其事的把另一顆收好,藏在手心里,放在心底。
魚柒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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