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珞公寓
上官謹(jǐn)再三追問黎珞關(guān)于夏汐過去的事,因為剛才在蕭陌琛家見到的夏汐讓她陌生。
不...。
確切說是讓她害怕。
她實在無法相信那個笑起來能將人心融化的人,那個溫暖又充滿愛心的人短短幾天時間會變成一塊冷血無情的冰。
她覺得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受了很大的刺激,可無論她怎么逼問黎珞始終一言不發(fā)。
“蕭陌琛,你倒底對她做了什么?”他知道自己用肖媚兒做餌傷了她的心,但他沒意識到是他的舉動徹底讓她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及對生活和未來的美好期待徹底抹滅。
他以為一定是因為回到蕭陌琛身邊后她才會又變成當(dāng)初那個樣子。
不...。
比當(dāng)初更冷。
比當(dāng)初更嚴(yán)重。
因為她坐在陽臺上品著紅酒冷眼看著他和蕭陌琛打得鼻青臉腫還不夠。
還報警將他抓進警察局。
當(dāng)然...。
蕭陌琛也沒能幸免...。
“陌琛,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能去那種地方呢?這要是被媒體知道還得了?”此刻關(guān)昊正滿心疑惑,苦口婆心,又無可奈何的對著蕭陌琛說教。
“不行,明天說什么也得給家里添幾個保鏢,還有汐汐身邊也需要人照顧,再找?guī)讉€手腳利索點的丫頭”看著鼻青臉腫的蕭陌琛他又心疼又氣憤。
“不,家里絕對不能有陌生男人,以前不行,現(xiàn)在不行,將來也不行”一直沉默的蕭陌琛果斷拒絕。
“陌琛”關(guān)昊滿眼的祈求。
“丫頭也先別著急找,我問問她的意思”想到她現(xiàn)在的情況,他可不敢私自作她的主。
“陌琛,關(guān)于婚禮的事...”想到今天發(fā)生的事,以免夜長夢多他試圖說服他將婚禮提前。
“關(guān)叔,婚禮先取消”他眉頭深鎖將關(guān)昊沒說完的話打斷。
“什么?陌琛,這算算日子...”許是見他情緒不對,關(guān)昊欲言又止。
“您先休息去吧,我和她之間的事您別插手”想到她今天從始至終都沒出房間,沒問候過自己半個字,甚至不允許自己進房間。
以為被她隔離的他心如刀割。
“汐汐...”他再度到房間門口喚她。
依舊無言。
他下意識的伸手?jǐn)Q門。
門沒反鎖。
他眼前一亮。
“汐汐,我錯了,我不該與人動手”輕輕在她身后躺下后他試圖哄她。
依舊無言。
但她卻轉(zhuǎn)身窩進他懷里。
他心頭一熱。
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下。
“還痛嗎?”她突然開口,聲音輕而柔。
“不痛,一點都不痛”他身子微顫。
“哪里不痛?我都看見了...”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淚水浸濕他胸前的衣服。
卻依舊不抬頭看他。
“汐汐,我沒事,我真的沒事”他緊緊擁著她,眼角兩行清淚滑落嘴角卻浮出深深的笑。
“原來你心里有我,至少你在我身邊,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他這樣告訴自己。
光陰似箭
一晃小半個月又過去了
期間因為不放心夏汐所以蕭陌琛一直在家辦公,重要的會議通過視頻傳達,需要簽字的文件合同慕晨或關(guān)昊會送到家。
夏汐也慢慢恢復(fù)了愛笑愛鬧的狀態(tài)。
兩個人一天到晚粘在一起如膠似漆。
宴會上結(jié)識的導(dǎo)演制片人多次打電話邀約皆被他推托,他覺得沒有必要去參合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了。
黎珞整天將自己關(guān)在公寓里整理自己的小說,他決定將它寫成一部完整的劇本找投資,他要將它拍成電視劇,他認(rèn)為只有毀了蕭陌琛才能讓夏汐重獲新生...。
無法打通黎珞電話的肖媚兒一條接一條的短信發(fā)過來,內(nèi)容從一開始的噓寒問暖到后來的催促他簽訂正式合約。
“肖小姐,我最近身體不適不方便工作,關(guān)于合同的事以后再訂吧”他回了這樣一條信息后將電話關(guān)了機。
久不見夏汐的上官睿不聞也不問,每天按時吃飯按時休息,而且還主動將畫架移到露天陽臺上,每天在陽光下作畫。
但他每天都會彈鋼琴,重復(fù)彈夏汐小時候最喜歡聽的那首曲子,從一開始的每天一兩遍到后來的三遍,四遍,五遍...。
上官謹(jǐn)依舊每天奔走于公司和家里,偶爾去看看黎珞,她一根神經(jīng)總是緊緊的繃著,她預(yù)感到自己的弟弟一定是已經(jīng)知道關(guān)于夏汐的一些情況,但她不敢問也不敢提,她不敢主動去捅那顆炸彈...。
所有人都在等。
蕭陌琛也在等。
他在等一個好消息。
一個可以讓他有借口再次將婚禮提上日程的好消息,然而關(guān)昊交給他的一樣?xùn)|西讓他的期望徹底破滅。
“她在避孕,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沒發(fā)現(xiàn)?”關(guān)昊的話言猶在耳,他用力握緊手中的藥瓶。
“陌琛,你要出去嗎?”午飯后他拿著包離開,她緊張的問他。
“公司有急事需要我處理...”他強忍著心痛回她。
“陌琛,你早點回來,我等你”她在他出門前突然抱住他然后將臉緊緊的貼在他寬闊的肩膀。
“好...”他用力皺了幾下眉頭后掰開她的手大步離開。
“陌琛,你什么時候回來;陌琛,你往回走了嗎···”她幾乎每隔一會兒就會打一個電話。
他皆也在忙為借口推托。
“陌琛,你怎么還不回來...”黑天時她又打來電話,聲音里充滿幽怨。
“公司臨時有急事需要出差,我...我馬上登機了...”他說完便匆匆將電話掛斷。
“長期服用避孕藥物會導(dǎo)致內(nèi)分泌紊亂,影響身體健康,嚴(yán)重的甚至?xí)?dǎo)致永久不孕”老同學(xué)的話在耳邊回蕩,他將身體往沙發(fā)一仰痛苦的閉上雙眼。
“你不想結(jié)婚,你不想要孩子,汐汐,總之你就是不打算要我,你隨時準(zhǔn)備著再次離我而去”他在心里低吼,眼淚卻順著眼角無聲滑落。
“蕭董,您還不回去嗎?下雨了...”慕晨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下雨了?”他騰的一下從沙發(fā)上坐起來起身往窗戶的方向跑去...。
“夏汐,你的世界注定只有自己,只有自己,只有你自己...”外面太黑,她將房間里的燈全部打開然后快步走到床邊鉆進被窩。
窗外的雨聲更大了。
她將身體窩成小小的一團。
但顫抖依舊無法停止...。
“汐汐...”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一雙溫暖的大手將她擁入懷里。
雨聲小了,被窩里也沒那么冷了,緊繃著的神經(jīng)綬綬放松,她很快便進入甜蜜的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