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元和正沒料到,一向懷柔的元修然居然讓弟子傳了那樣的話給他,看來父親是打定主意要支持元和善和自己爭奪家主之位了。
心中再是不滿,元修然仍是正經(jīng)的家主,他只好出來敷衍一下了。
元修然看他獨身一人,也知他心中打算,對元和正大失所望。
“夜?jié)?,你放心,元家不會對你娘袖手旁觀?!痹奕怀谅暤?。
元和正臉色一硬,父親這是公然支持元和善了?
夜軒眉宇間凝起淡淡的邪氣,“元家主想如何?”
“這賤婦不守婦道、人盡可夫!我念著往日情分將她從屏化城送到長澤來,已經(jīng)是澤深恩重,你們元家應(yīng)該黃雀銜環(huán)銘感五內(nèi)才是?!?p> 夜軒猖狂慣了,他如今要做的就是打元家的臉。
為什么呢?緣由卻是他說不出口的。
一直以來,他雖厭煩了元安楨,但念著夜?jié)墒撬ㄒ坏淖铀?,他還不至于太過分,最多也就是打罵發(fā)泄。
然而半個月之前,他因心跳氣短精神倦怠讓夜家醫(yī)仙徹底檢查了自己的身體。
醫(yī)仙竟告訴他,他因常年頻繁‘上戰(zhàn)場’,腎氣大虧,淚堂黝黑,房勞損傷嚴(yán)重,早已無法令人懷孕。
夜軒想到自己當(dāng)年伏低做小,諂媚跪舔,竟娶回來一個蕩婦,還白養(yǎng)了野種夜?jié)扇?,這氣就不打一處來。
再看自己活到五十八歲,‘征戰(zhàn)’多年卻子嗣無望,夜軒將所有的原因都?xì)w結(jié)到元安楨的身上。
至于他為何到五十八歲才知道自己房勞損傷嚴(yán)重,還真怪不得旁人。
夜家的醫(yī)仙在他十幾歲的時候就不停的提醒勸阻他,可惜夜軒仗著年輕,覺得醫(yī)仙所言不過是夸大其詞,四十年多來除了找醫(yī)仙拿‘強身健體’的丹藥,其它都不屑一顧。
他如今站在元家門前說著元安楨不守婦道,卻不敢說出夜?jié)傻纳硎?,但不代表他要咽下這口氣。
“爹,娘沒有?!币?jié)杀瘺龅南蛞管幗忉專暗?,娘親這么多年,連院子都不曾出過,她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情?!?p> “閉嘴?!币管幝牭揭?jié)梢宦暵暤?,只覺得是一根根的利箭扎在他的臉上,他手執(zhí)折扇毫不留情的揮向夜?jié)伞?p> 元同甫一手抱著元安楨,一手拽著夜?jié)傻氖?,踮腳往后掠去,可惜他帶著兩個人根本無法掠出夜軒的攻擊范圍。
怕元安楨殘破的身體再受到創(chuàng)傷,元同甫在后退途中翻身,將元安楨和夜?jié)勺o(hù)在身下,以清瘦的后背擋住夜軒的靈力攻擊。
口中腥甜襲來,元同甫一口鮮血噴出,與身下元安楨身上的鮮血混到一處。
元和善飛身來到元同甫身后,驅(qū)動全身靈力將夜軒的攻擊擋了回去。
“同甫?!?p> “爹?!?p> 游芃芃和元景焱同時跑下臺階,扶起三人。
夜軒被元和善擋回也不惱,唰的一聲打開折扇在身前輕輕的搖著,“元家這是打算以大欺小?”
夜軒與元同甫同年,元和善比他年長二十多年。
別看夜軒表面好整以暇,他心里可不是毫無波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