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笑,搖了搖頭,追隨老祖宗而去。
元景夕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元家早該交到爺爺手里了,是太爺爺舍不得權利一直霸占著。
元昭昭走出大堂后,隨手找了個婢女帶她去住處。
婢女不清楚她的身份,可畢竟是家主帶回來的人,當下就恭恭敬敬的帶著元昭昭來到一處院子。
元修然早就吩咐人手在這里收拾了,如今已經(jīng)煥然一新。
可是當玄貓往里一看,仍是不滿意的皺了皺粉嫩的鼻頭。
“老祖宗,你且等一會?!毙埍持男“みM去。
這一次它足足花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出來,“老祖宗,可以了?!?p> 元昭昭收回遠眺月光的視線,步子微動進入院子,身子剛一進入,院子就被結界罩住了。
玄貓拍拍前掌,很是滿意它自己布下的結界。
“老祖宗,元家這個家主在小輩面前毫無威信可言,一個曾孫女兒都敢指著鼻子罵。”玄貓的異瞳貓眼閃著興奮的光芒,八卦之魂在燃燒。
“太心軟仁慈未必是好事?!痹颜言阡伭塑泬|的椅子上坐下,旁邊的茶座上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白玉瓶和兩個杯子。
白玉瓶里裝的是元衡山采集的桃露,元昭昭自隱世搬進元衡山,便不食五谷、吸風飲露,所謂食肉者勇敢而悍,食谷者智慧而夭,食氣者神明而壽,不食者不死而神,元昭昭便是最后一個。
玄貓?zhí)讲枳缘牧硪粋€座位,上面墊了很厚的軟墊,足夠它夠得著茶座的高度。
它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跪坐著,山竹爪執(zhí)起白玉瓶,在兩個茶杯里倒?jié)M桃露。
元昭昭皓腕一轉,茶杯已經(jīng)落入手中,只是她卻沒有急著飲用,而是看向門外。
“離了元衡山,連桃露的味道都清淡了?!毙堃呀?jīng)喝完了它面前的那杯桃露,“老祖宗?”
“去和他說,今日我乏了,有什么事情等明日見過元家的人再說吧?!?p> 玄貓從椅子上跳下來,出門前,它還特意停下來,前爪順了順身上的毛,昂首挺胸的走出去。
果然,元修然站在院外無奈的看著面前的結界。
他還在思索該怎么求見老祖宗,在元衡山的時候是燃拜帖于煉爐中,元家可沒有煉爐,那該怎么做呢?難道是用喊的?
他掀開衣擺跪下來,虔誠無比的高聲喊,“老...”
“別叫了。”玄貓從結界中走出來,前爪別在背后,抬著頭看向元修然的眼睛,“老祖宗乏了,有什么事待老祖宗見過元家所有人再說吧。”
“玄貓大人?!痹奕粚⑸眢w俯下來,盡量和玄貓保持平視,“老祖宗是不是生我氣了?”
“為什么要生你的氣?”玄貓白了他一眼。
元修然躊躇了一會,才試探的問,“因為我...管不住那些小輩...?”
“你倒也不笨?!毙堎澷p的點點頭,說完便旋身大搖大擺的離開,留下元修然在原地發(fā)呆。
玄貓回到屋里,元昭昭已經(jīng)飲下桃露躺在榻上,玄貓放下前爪躡手躡腳的來到她榻邊,躍上去背靠著她的臂彎窩成個圓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