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的老白
“屁事沒干成,凈擱那扯淡——一群人說有個姓施的帶人開了個冷庫,找到的東西能讓十萬人吃一年,這不是純扯淡嗎?”
【施貫中計劃成功,獲得冷庫中的三百噸冷凍豬牛羊肉,米面一百二十噸?!?p> “這事是真的,我還有施貫中的聯(lián)系方式呢?!本盀]笑了笑,覺得那個人太有意思了。
景爸呆了:“他……就是弄死你小姨夫的那個人?”
“準確來說,是他的一個傻逼小弟,下手沒輕重——施貫中還行,有野心,但不嗜殺?!本盀]打算寬慰自己的老爹,“那家伙只是想要在一個地區(qū)稱王稱霸,當個地頭蛇,而且我想弄死他很容易,你們沒什么好擔心的?!?p> 竟然涉及到了生死——景爸反而更擔心了。
“如果你實在不放心,我可以弄死他。但作為一只地頭蛇,施貫中已經(jīng)算是最合適的人選了。如果沒有他,一定還會有其他人想坐上他現(xiàn)在的位置,更何況現(xiàn)在還多了一個冷庫的物資,哪怕為了這么多東西,都會有人打破頭。所以,我覺得保持現(xiàn)狀更好?!?p> 【施貫中的能力是釋放電流,在如今磁場紊亂的環(huán)境下效果發(fā)生了變化?!?p> 【現(xiàn)在施貫中能夠釋放強磁場,破壞人體細胞,參考機場雷達。建議面對施貫中前做好相關防護?!?p> 景爸作為現(xiàn)在名副其實的一家之主,當然不能像景瀅似的心這么大,又追問了不少細節(jié),兩個小時以后才意猶未盡的掛了電話,去開“家庭會議”了。
眼看離天亮越來越近,景瀅不打算再睡,開始琢磨普雷厄之眼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變化。
以前的普雷厄之眼只有在“看到”的時候才能提供信息。景瀅肯定,剛才絕對沒見到施貫中。
所以——景瀅很想把普雷厄之眼挖出來好好檢查一下問題出現(xiàn)在哪里,但幾個小時后就要見人,只能作罷。
【理論上,你能看見每一個接入夢網(wǎng)的人?!?p> 臥槽???
【夢網(wǎng)是你力量的延伸?!?p> 哦吼,這就太有意思了。景瀅激動的從床上彈起來,仔細感受著手機里夢網(wǎng)的存在。
和其他異常物品不同,手機里的能量不是“凝固而靜止”的。
如果用語言形容,夢網(wǎng)就像天空中的云海,乍一看美麗如畫,仔細盯著就會發(fā)現(xiàn)云朵在緩緩流動。
景瀅沒發(fā)現(xiàn),一來是因為從沒有過這樣的先例,根本就沒往這個方向去想;也因為夢網(wǎng)目前的規(guī)模太小,里面流動的能量少到可以忽略不計。
想了想,景瀅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興奮的根本就睡不著,干脆研究Procreate筆刷的用法。
和板繪不同,異常物品Procreate的筆刷只有不到十種,橡皮擦和畫筆共用。
在三維空間里作畫,景瀅還是第一次。
宮玉成敲門的時候,景瀅才意識到已經(jīng)過了六個小時,趕緊換下了睡衣,洗漱出門。
“看你心情不錯,繼續(xù)保持啊?!睂m玉成習慣性的叮囑,“看不懂沒關系,慢慢學;跟老白別跟我似的沒大沒小——也不用緊張,對賬用不著你,……”
“看起來緊張的是你啊?!本盀]一臉“我懂”的奸笑,拍了拍宮玉成的肩膀,也不給人反駁的機會,幾步跑下了樓。
宮玉成很難想象,景瀅這么個九分美人能露出這樣——猥瑣的一面。
早上七點的天還是灰蒙蒙的,宮玉成開車,景瀅在后座研究夢網(wǎng),一時間安靜極了。直到車子駛進另一個高檔小區(qū),宮玉成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有人在工作室的群里發(fā)了消息,還相當傲慢的@了管理員宮玉成。景瀅不愿意貿(mào)然插手宮玉成的商業(yè)活動,所以在群里幾乎從不說話。
“一個叫程度的,@你問誰是群主,怎么處理?”
“先接老白,回去再說。”宮玉成甚至連眉毛都沒動一下,似乎對這種情況習以為常。景瀅欲言又止,只是放下手機,沉默不語。
“怎么了?”宮玉成察覺到景瀅異樣的沉默,轉身看過去。
“覺得你不應該喜歡被人這樣呼來喝去。我們不需要這么卑微吧?”景瀅語氣中帶著無奈,“你比任何生意都更重要——”
別墅門打開,一個人拉著兩個拉大行李箱擠出了房門,宮玉成松了一口氣,下車走向了白敬泉。
景瀅對這位傳說中的老白充滿好奇,畢竟宮玉成沒說過“乖乖呆在車里”之類的話,也下了車。
【白敬泉,四十二歲,國內(nèi)投行人士中能排進前五,大佬中的大佬?!?p> 四十二歲的話……
“白叔叔好,我是景瀅,需要幫你拿箱子嗎?”景瀅笑的乖巧可愛,就差鞠上一躬。
宮玉成嘴角抽搐,將幾乎脫口而出的笑憋了回去:“拿了東西就上車,外面冷?!?p> 這就是默許的意思了。景瀅看向白敬泉,得到一聲“麻煩你了”以后就將兩個大箱子放進了背包里。
白敬泉不是第一次看見背包,但還是震驚于異常物品的神奇。
兩人第一次見面,但都從宮玉成那對彼此有過了解。更何況對白敬泉來說,景瀅更是他這份工作的新上司。
年輕,漂亮,家教良好,看上去出身不錯,卻帶著股學生氣和天真勁——這是白敬泉對景瀅的印象。
“……說來慚愧,這個工作室全靠他,具體業(yè)務收費之類的我?guī)缀醪涣私?。如果你想做任何事——任何你覺得離譜的事,我們都可以想辦法。”
景瀅看白敬泉的眼神專注而溫柔,如果宮玉成看見,一定會嚇個半死。
“什么都行嗎?”白敬泉只當景瀅說法夸張,“讓世界恢復原樣呢?”
“全世界的話我還做不到,但是小范圍的“正?!笔菦]問題的?!本盀]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戳了戳宮玉成的肩膀,“我記得你喜歡打高爾夫吧?現(xiàn)在還想玩嗎?”
“怎么——你還能給我建一個?”宮玉成將車停進車庫里,“先對賬,這種事不急。”
“切……你還真無聊?!鞭D向白敬泉時,景瀅換了一副面孔,“你的房間已經(jīng)收拾出來了,可以把你的行李箱放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