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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汐如墨

第二十八章腥風(fēng)無雨

潮汐如墨 敬紫 5578 2020-10-19 19:19:46

  突厥被降服后,大周被世人們稱武周。

  天下太平的盛世也使邊境的商貿(mào)繁榮,人們不在擔(dān)心誰和誰還會打仗,也不去關(guān)心這個安平盛世怎么來的,佳話纏著假話變成了歡樂一堂。

  鳶都城里很多人知道小北的醫(yī)術(shù)給原本病歪歪的慶王帶來了健康,心里對這個小王妃很是敬仰。

  圣一堂醫(yī)館也就在一群追捧的人口口相傳聲中開業(yè)了。

  醫(yī)館新開張在箐蘭居的隔壁,門戶相通不分彼此。

  越來越多的做生意和看病的人來箐蘭居小住,匪波和汪梓又是伙計又是伙夫,忙得不亦樂乎。

  采薇和采霞在醫(yī)館幫忙,兩人已把小北當(dāng)作齊玉琛留下的人,敬仰著。

  冬天又到了,小北發(fā)現(xiàn)一個好的商機,做炭木。

  這竹林繁茂,商機也是無限。于是一直閑的慌的李靖和黑羽他們,成了樵夫,與漫山的猴子斤斤計較的搶占竹林。

  覃辛城也在箐蘭居投了些銀兩,他可不敢投資醫(yī)館。據(jù)傳說醫(yī)館最好使的藥不是救人的,是救牛!

  齊玉嬌拿著荷花釀酒壺,尋看著小北的身影喊:“哎,那個誰,咱聊一下唄。”

  小北也不轉(zhuǎn)身回他:“小屁孩,要有長幼之分,我比你大的。在說你現(xiàn)在可是我養(yǎng)著呢,我還是你的衣食父母呢。”

  齊玉嬌一臉的嫵媚,秀色可餐的眨眼。

  恰好來收紅利的覃辛城進(jìn)來,差點吐血的說:“三弟,你到底是沒修煉成??!還是修煉廢了?”

  這半妖半人的媚像足夠鳶都半條街女孩學(xué)的,說不得的到時候滿條街的妖精。

  采薇也是笑著說:“二爺,你問他何時能修得真身,才能換個像大將軍那樣的媳婦,那才是女中豪杰呢?!?p>  齊玉嬌鼻子哼了一聲妖媚的跑了,這個瘟神千年二,誰見誰遭殃,不被扒層皮就是對得起你啦。

  覃葉城娶了傅子睿以后,兩個人恩愛的不得了。只要找得到夫人,大將軍就跑不了,因為大將軍一直想要知道,夫人的那句話是什么。

  鳶都城北巡城防時,傅子睿站在城墻上,看著連綿不斷的山巒。心情舒暢的說:“這個安靜真好!”

  群山巒跌宕,風(fēng)聲浪如潮,一處連海的地方深淵綿長。

  治國安邦吾非庸人,胸懷蒼生自君來。

  傅子睿想起父親的話,看著遠(yuǎn)遠(yuǎn)的海面上那里的云圖絢麗,鳶都安平了。

  覃葉城帶著倆個紫衣人過來,是小北有消息來了。

  淺黃信袋子遞過來,抽出信紙仔細(xì)讀著:“睿姐姐,最近心里總是惶惶,你可還好?若是有了,我得做好準(zhǔn)備,配些藥草保護(hù)你?!?p>  傅子睿無奈的告訴紫衣衛(wèi),:“你們就回小北,一切都好!讓她知道注意自己的安全!”

  覃葉城等人走后,一臉的幸??粗底宇#骸拔艺媪w慕你們,你們一起赴生死,一起有難同當(dāng),這份情我是比不了的?!?p>  傅子睿看著他眼里的狡猾,很是得意的說:“我曾經(jīng)也要與你共生死的,你忘了嗎?”

  覃葉城一臉的疑問,噼里啪啦掉,是哪一段自己不記得嗎?傅子睿自顧自的走了,斜眼看著覃葉城小步的追過來。

  拾一落葉笑得開懷,覃葉城我們不要生死,只要回憶。

  圣一堂里,覃辛城挑著幾罐熏香草放進(jìn)懷里。又把小北手里的活搶過來放下,認(rèn)真的說:“我派人上了壽山奇峰,沒有尸骨,也沒有活人?,F(xiàn)下又是冬天了,還有幾人留在劍峰,尋找著呢?!?p>  覃辛城看小北的鼻子一點一點的紅著,心里也很難受。

  今年的冬天比去年的冷,越來越冷的壽山上的風(fēng)像刮肉的刀子。齊玉琛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真是折磨人啊。

  他換了一個口氣問道:“齊玉鉞那家伙整天忙著,也不知有沒有常向你這城主匯報啊。我看他的養(yǎng)殖業(yè)發(fā)展?jié)摿艽?,我也去那里投資好了。聽說你的草藥對他很沒有作用哦,他最近可有些忙啊。好像有個什么族的圣女看中了他,要做他的夫人哦?!?p>  小北一直聽著,嘴角微笑看了他:“我的竹炭生意很吃得開,你要不也投資些吧。你掙來那么多的錢財也是要有去處的,你的職位可是有些人口中大忌的哦!要不我來替你管著好啦,一家人嘛不要分的太清?!?p>  覃辛實實是怕了小北,這個女孩一臉的無罪,不比自己扒皮功夫差。

  草廬臥室里,小北把被子掖了掖,看著睡著了宮皖的臉,眼睛紅了。

  姐姐,你這樣的時而清醒時而瘋癲,是走不出自己的心結(jié)嗎?那些事情沒有誰的對錯,只是一些發(fā)生了的事啊。

  姐姐,我想知道齊玉琛是活著還是死啦,我想去壽山的海市尋他,不管生也罷死也好,終是與他近些的。

  我也想知道他心里是怎樣看我的,我現(xiàn)在頂著鳶都城的全城人的性命攸關(guān)的責(zé)任,已經(jīng)無退路的。

  宮皖翻翻眼睛,看了眼小北驚覺的問:“你是誰?”摟著小北的衣角,又睡了。

  小北躺在她身邊,取出淺黃色的巾帕放在胳膊上,摟著宮皖說:“我是你的妹妹呀?!币菜恕?p>  李靖來醫(yī)館里尋些藥草,他和采薇說:“山上的猴子越來越多,只是最近都奇了怪了。”

  采薇一邊給他裝東西,也是好奇的問:“難不成你又被扔進(jìn)洞里啦。”

  李靖囧囧的看著采薇,咳嗽一聲說道:“上回是黑羽掉進(jìn)去的,我也是為了救他嘛。在說那個洞里陰森森的冷,誰不害怕呀?!?p>  采薇裝好了東西,又喊采霞過來幫忙。臨到門口問了句:“你說有啥奇怪的?你們那么多武功高強的人害怕了一群猴?”

  李靖還沒說話,匪波和采霞抱著一些冬衣進(jìn)來。

  匪波說:“那可不是普通猴,是咱北爺?shù)纳窈?,機靈的都趕上天兵天將了?!?p>  李靖也是撓頭的附和著,把東西裝在馬車?yán)镒吡恕?p>  采霞問采薇,李靖說了啥,采薇也是摸摸頭,聳聳肩,不知道的搖搖頭。

  年關(guān)節(jié),小北做些點心,一樣一樣的放到檀香木匣里。拉著宮皖的手坐上馬車,倆個人一樣裝束,一樣的簪子。

  石堆還是那樣的清涼,沒有墓碑,沒有高建。只有幾片木槿花的殘葉夾在石縫里,有些殘色耀眼。

  小北圍著石堆轉(zhuǎn)了一圈,撿起一塊兒撫摸在手里。

  娘親,我沒有給你立碑,是想你也不喜歡世人怎樣看你的。況且有了痕跡后,難免不會落人口舌,招來些麻煩。娘,你知道的沒人記得是最好的。

  在這石堆下是一個沒有年份的過去,對與錯都是后人的評論。而存在現(xiàn)今人口里的那些,又怎不是紛擾已過去的安靜。

  宮皖乖乖的看著小北一樣一樣的擺東西,她也蹲下拿起想要吃。又看看小北,小北溫柔的說:“吃吧,姐姐?!?p>  宮皖坐下,吃著看著。問小北:“這些石頭是干什么的?你為何有些傷心?”

  小北擺完東西,拍拍手,吹吹手心,暖著宮皖有些涼的手。

  “這里呀有一個朋友在睡覺呢?!?p>  “她好看嗎?”

  “你說過她很好看的?!?p>  “嗯,有你好看嗎?”

  小北愣了,宮皖從不說小北好看不好看,難道她有些記憶啦!

  過了一會,風(fēng)有些冷了,小北把斗衣的帽子給宮皖戴上,拉著她的手往回走。

  “你是誰?你怎么這么好看?哦你是我的妹妹,那我也是好好看的?!睂m皖自問自答的隨著小北走。

  有些雪花飛舞在山上,一片一片的調(diào)皮落在干枝上在翻滾落下。山頂上有一個黑點移動,跳落石堆旁,撿了果子和點心,聞聞,咬了一口。

  齊玉鉞送來食品,一時樂翻了眾人。

  這借口尋得好,小北這兩年不提武皇留下的諾言,大家也不說破。

  知情的人都想知道小北啥時候能娶慶王,來個普天同慶,也好讓小北真正的開心。

  小北的眼睛好久都沒有咪咪彎彎的笑了,倒是常見她寫字,又不給人瞧。幾人也是猜測,小北還有記賬的習(xí)慣嗎?

  采薇拾掇榻下,發(fā)現(xiàn)的一張紙上清楚寫著一句話,我心惶惶。

  采薇哭了,眼睛紅的像小猴的臉。小北心里苦著呢,采薇把紙又塞回去。

  李靖和黑羽也回來了,一大家子歡聲笑語的圍在一起。

  小猴不知在何處興奮的叫著,小北剛要站起去瞧。匪波說:“我懂,這是要咱們?nèi)ソ铀?。北爺,您別動,我去?!睅准匠鋈?,采霞驕傲的看著李靖說:“你上回還想和人家比試,你看著了吧。”

  黑羽也很佩服的點頭,李靖“啪”的一聲拍了他的頭:“你啥時候會點頭了,你搖頭的習(xí)慣呢?!?p>  大家一時被這倆個人逗得笑翻了,李靖又給黑羽夾了菜。

  笑瞇瞇的看采霞旁邊的采薇說:“我是不敢得罪老將軍,那可是老將軍培養(yǎng)出來的絕頂高手?!?p>  話還沒落完,頭上挨了一花生豆,疼的呲牙看去,三王爺一臉的猴笑。

  “你是不怕我嘍,他現(xiàn)在可是我的人?!?p>  汪梓不識趣的沖著李靖挑了下巴,和著齊玉嬌的音說:“我們現(xiàn)在可都是北爺?shù)娜?,你要明白的?!?p>  屁股還沒做穩(wěn),就被齊玉嬌蹬沒了凳子。一時間,堂里笑聲淹沒了竹林,一些雪花隨風(fēng)簌簌落。

  汪梓覺得匪波去得久些,也起來出去看看。

  眾人敬著酒,依次問了好。門口有股子香味飄了進(jìn)來,小北心跳的抬頭瞧去。

  匪波和汪梓抬著半樹梅花進(jìn)來,也不知誰這么大力氣,斬斷碗口出的樹。

  一樹白梅花立在廳堂艷麗決絕,孤傲潔白無瑕的看著箐蘭居里的人。一時無人說話,看著齊玉鉞的露出羨慕。

  小北有些迷蒙的嗅著,也是疑問的看眼齊玉鉞。

  “哪里弄的?”

  齊玉鉞一時結(jié)巴的回答:“不是我,我,我怎會送梅花呢,要送我就送…就送我好了?!?p>  三王爺撿了寶的笑在桌上:“哥,你本來就是北爺?shù)?,和來送不送呢?!?p>  又是一番笑聲不絕,一直鬧到深夜守歲才陸續(xù)回屋。

  小北有些累的瞧著梅花,看了一眼睡眼惺忪的宮皖,:“姐姐,你說奇怪不,這梅花本無香味的,可偏偏奇了怪。有香味吧還很熟,就像我做的那香草味??墒悄切┫悴莺眯┒急获脸悄萌チ?,你說怪不怪呢?!?p>  宮皖也學(xué)她說:“奇了怪,有香味呢還很熟?!?p>  小北笑著閉上眼睛說:“姐姐,你呀真是越來越乖了?!?p>  兩個人漸漸睡熟了,梅花在夜里香味更是深了。宮皖突然睜開眼睛瞧了眼梅花,笑了。

  齊玉鉞想要說些告別的話,又看小北忙著。三王爺散散幽幽的過來,看著傻傻的慶王。

  “哥,她這是故意一直忙著。她不提大哥也不問怎樣,她是心里想得厲害。你們那些人也都想著怎樣讓她走出來,可是又沒什么辦法?!庇挚戳丝刺欤宦晳蚯坏恼f:“又要刮風(fēng)了,今年的冬天有些冷?!?p>  覃霈和齊玉鉞知道武皇說話的意思,就把小北身邊的人都換成武功極高的。武皇是怕朝都里的人用小北威脅自己,畢竟小北的存在不能抹殺掉的。

  武皇對外說,尋了一女親,換來一座城池。

  覃霈他們知道,一旦小北出了事,很多人就有由頭滅了鳶都城。

  所以那天覃霈說完齊玉琛去了壽山,小北說:我不會去尋他的,我就在這等。

  她這是在保護(hù)鳶都城,犧牲自己的保護(hù)一個曾經(jīng)出賣她的城。

  有時一件事上面看似安若泰山,反之必是冰山潛底。

  小北的肩上的擔(dān)子只是越來越重,壓的她不敢想別的事情,也不敢去做自己心里想要做的事。

  小北只能在鳶都城生活,像一只沒有翼的鳥兒,鳶都成了小北的鳥籠。

  齊玉鉞把手上的東西放在門廊柜臺上,領(lǐng)著隨從消失在風(fēng)聲里。

  小猴跳跳的使勁拉著小北的手過來瞧著,那是齊玉琛的書,是他最愛不離手的一本書,桃源集!

  小北打開書,一頁一頁的翻著,眼淚一滴一滴的落,書頁里夾著很多小簽,小簽上寫著很多小字。

  那孩子今天哭啦,想是想家了。

  她是誰?是誰也不是她的錯。

  小北,你要懂得活下去才對得起你自己。

  小北今天嚇壞了,睡覺時還不忘告狀。

  小北知道自己誰,不哭不鬧,我是不是太狠心了。

  小北會使詐了,頑劣,也挺好,至少她以后的生活我不那么擔(dān)心。

  今天我有些累了,小北以后你要照顧好自己。

  小北,我給武帝寫了封信。我要走了,以后我不會照顧你啦。

  又是這樣的昏厥,小北我要走了,以后你就和玉鉞在一起吧。

  這個丫頭,哪來的娃娃親,那分明就是個女孩子。哎,你開心就好。

  小北哭得悲涼的蹲下,一時嚇壞的小猴跑了。

  采薇也聽到哭聲,跑來愣住的看著,然后抱著小北一起哭了。

  小北的悲傷如針扎在心上的痛,她使勁的握著自己的手,放進(jìn)嘴里。采薇拉住小北的手,不讓她在繼續(xù)咬了已經(jīng)破皮的手。

  小猴拉著齊玉嬌跑來,一人一猴也是難過的看著她們抱成一團(tuán)的哭。

  齊玉琛,你到底在哪?這就是你想看到的嗎?你一走就了之啦,這千千萬萬的人命還不是小北一個人扛著。你倒是會逃脫啊,看小北那樣你心里舒服啦。

  她是鳶都的保護(hù)神啊,不敢生病,不能離開半步鳶都,不能有至親至愛。這鳶都城內(nèi)外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因為一旦有了至親就是小北的軟肋,是一些人的利器。是那些武皇朝堂上虎視眈眈的人借口,滅了鳶都城的由頭也就有了。

  鳶都十幾萬的人到底是欠了她的!我們都是欠她的。

  小北生病了,沒人敢表現(xiàn)出慌張。

  箐蘭居依舊紅火營業(yè),匪波和汪梓每天丁丁的向北爺報賬。竹炭園的生意更是忙的不得了,人手都快趕上猴爪了。就連宮皖也是乖乖的吃飯,喝藥,也會在晚上給小北掖被角。

  覃霈送回來的裘狐氅,可樂壞了小猴。鳶都城的人們照舊歡天喜地的過完大年,算計生意要在年初繼續(xù)擴大。

  銀子大把大把的送進(jìn)小北的屋里,小猴總是在里面嘩啦嘩啦地翻滾。偶爾跳在梁上的天井窗,看著遠(yuǎn)方吱吱叫聲,就又樂不思蜀的臥在銀子里洗澡。

  小北在春暖花開時下了床,采薇給她披上了裘衣。小北坐在鏡前梳理頭發(fā),起身站在窗前。采薇回手端著稀粥進(jìn)來,看著小北的臉呆呆的。

  瘦俏的小北,鳳眼霞霓,端莊溫柔,笑而不語的看著采薇。

  圣一堂里來了一位客人,想要請圣醫(yī)瞧瞧。

  采霞讓白衣過來回話,問北爺是否有空。

  這些天青衣,紫衣,白衣都在周圍警戒,這些人原本就武功高強的,不顯露山水的在小北的周圍。如今才知道他們隱匿起來也是可怕的,采薇和采霞是真見過了,都是無聲無息的。

  小北月牙白的衣衫,束腰淺黃,頭上簡單的壓了木簪。木簪上挑了精致的鈴鐺,細(xì)細(xì)碎碎的走來。

  一邊和采薇說話:“開了醫(yī)館就要看病的,難不成因為人家的怪咱就不瞧了?!币贿呇勖橹莻€人。

  客人衣帽干凈,深色夾衣,雖是粗布卻做的精細(xì),看出是費了功夫的。三十多點的年齡,臉色微黃,但很是隨和。客人看著小北笑著拱手問好,說道:“我是武周人,想來尋一個妙方救人,看圣醫(yī)閑暇時給個方便?!?p>  小北笑的看了采薇她們:“咱們的規(guī)矩你們過年就松散了,快請客人坐下。”自己走回藥堂里的柜臺,抬首問客人:“是君上?是你?”

  來人一愣,自己沒露出那些事端啊。

  “嗯,我家主人不便出門。想請您過去,可有打擾?”

  “我不出門?!甭曇粢蛔忠痪渎?。

  來人也是一愣,這威嚴(yán)在一個好看的女孩臉上,是有蔑視的味道。

  他再次拱手,很是恭敬的說道:“我家主人定會重金成契,事成之后也可以山水為盟!”

  小北呵呵呵的笑著,屋檐有落葉聲。來人也是耳聽的八方的人,知是武功極高的人已近身。不得不保持微笑說聲:“打擾了,圣醫(yī)!”轉(zhuǎn)身出了門。

  青衣回報,此人確實往大周走了。小北實是頭疼,武皇出事啦。

  若是武皇出事啦,鳶都可就危險了。攻打這么一個溫和的小城,會是每個上位者最好的投名狀。

  小北和武皇約好的是,不以真面目見人,不以真實身份見人,不能以個人名義求大周護(hù)翼,不許以武皇名義招搖。

  小北說:“我不會也不怕!若是你有了什么,我會不管這些的不許,因為我身體里有了你的血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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