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祁家父母也是有些無奈了。這是有受害家屬來家里告狀了?就覺得內(nèi)心詭異得很。
“揚揚,還痛嗎?”一個美麗的女人很是心疼的模樣對著張揚問道。
“都青了,你說呢!”張揚暴躁的怒吼道。
他一回家就遇到了自己這繼母,看到自己這副模樣就開始鬼哭狼嚎,害自己被說了好幾句。還非要拉著找打自己的人。
真是丟死人了,張揚恨恨的想到。
這美麗的女人縮了縮腦袋,好像很是畏懼的樣子:“揚揚呀,你別這樣,媽媽真是心疼你才問的呀?!庇值吐暱蘖似饋?。
沈相宜的眼里閃過一絲鄙夷,不過是一個情婦攀上了金主,嫁入豪門而已。這做出這副嘴臉,也不看看自己的年紀(jì)能比這張揚大得了幾歲,就自稱媽?
“哎呀,寶寶你別哭了?!币粋€圓圓短短的男人,伸手摟住了這年輕女人。他的眉眼和張揚有些相似。
沈相宜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這張揚的爹也不是個好的,老婆死了沒多久就把養(yǎng)在外面的情婦娶進了門。也不顧及自己臉面和外面的人是怎么看的。
“張揚,你說說我家南南是怎么打的你?”沈相宜略過張揚的父親和繼母直接問道。
張揚的臉色就不那么自然了:難道要自己說,是自己先動手的,還沒有打過,被一個小姑娘給壓著打,自己還帶著一群小弟一起挨得打。
他無奈了,又不小心看到一個小心翼翼的身影:“你不會自己問自己女兒??!”語氣很不耐煩,指著祁南對沈相宜說道。
祁南停下了腳步,很是無奈,明明差一點就躲過了。
垂頭喪氣的就走了過來??粗@副模樣沈相宜就有些想笑了。
祁南走到了客廳又挨著沈相宜坐了下來。
沈相宜面上帶笑,自己好幾天沒好好看看自己閨女了,真想好好和祁南說說話,就又看出張揚的繼母還在忙著和張揚的父親調(diào).情,
沈相宜只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惡心。臉也黑了下來:“張揚,你可以好好說話。”
看著張揚這副模樣,沈相宜就覺得自己的女兒真是什么都好。又溫柔又可愛。
張揚的繼母也像才剛剛發(fā)現(xiàn)祁南一樣:“這就是南南呀?!闭Z氣不冷不淡。
姣好的面容也是冷冷淡淡的,倒是有幾分大小姐的味道。可惜實際上不過是株菟絲花。
祁南也懶得搭理她。徑直走向沈相宜和她撒起驕來:“我今天吃了特別好吃的羊肉?!?p> 沈相宜笑了笑,柔和的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和誰一起吃的,誒,今天的小辮子誰給你扎的?”
“同學(xué)呀,就是同一個人?!逼钅闲χ卮?,小手揉搓著自己的小辮子,心里感嘆,難怪紀(jì)秋玥老是喜歡這樣。感覺還挺有意思的。
看著兩人一致忽略了自己,張揚的繼母也坐不住了:“既然你家祁南回來了,那也就說說事情經(jīng)過吧,說了我們也不怪你,只是看著揚揚被打成這樣,我們這些做父母的心疼而已?!闭f著,臉上就開始凄苦起來,眼看著竟然又要哭起來。
沈相宜也是無語了,看著坐在一旁無動于衷的張揚:“行了,讓張揚來說說吧?!闭Z氣很是不耐煩。
張揚的繼母被這么一噎,也哭不下去了,很是尷尬的看向了張揚的父親。
他咳了咳,清了下嗓子:“那這個事你是準(zhǔn)備解決,畢竟我家孩子被打也是事實?!?p> 看著他眼里的貪婪,祁南冷笑一聲,怯弱道:“我沒有打他,是他自己和別人打群架?!闭f完又揉了揉眼睛一副委屈極了的樣子。
“好了,乖乖你先上去吧。”沈相宜一臉心疼的說道,心里倒是不以為意,自家女兒自己知道。
吃虧?是不存在的。
祁南點了點頭,也沒有上樓,看了一眼張揚,走出了門口。
又暗戳戳的想到:果然啊,智障一家親,說得沒錯。
看著祁南冷冽的眼神,張揚覺得自己不止身體上疼。心里也是涼颼颼的。
“你給我閉嘴吧!”張揚對著他的繼母吼道。
張揚的父親卻依舊是那副笑瞇瞇的模樣。
這女子的表情凝固了起來,很難堪。被自己的繼子在外人面前吼,但自己的丈夫話也不說。
沈相宜喝了一口花茶,心里默默想到,這么會說話的兒子是怎么養(yǎng)出來的,要是祁南和祁北這么說話,自己一定高興的把他們給打死。
張揚又說:“是我先去找她的麻煩,然后自己和其他人打起來了,和她沒有關(guān)系。”又惡狠狠的瞪了眼他的繼母。
都是這是多事的女人,害勞資丟臉,又想起剛剛祁南那個眼神,和今天挨得揍,只覺得腿更軟了。
沈相宜愣住了,看今天他們這來勢洶洶的模樣,還以為多少要賠點什么東西呢。
這樣的神轉(zhuǎn)折,真應(yīng)該讓祁大伯母來看一下,這就是藝術(shù)來源于生活。
張揚的父親面色卻冷了下來,顯然對于沒站到任何便宜,他很是不滿意。
“誒,吃了晚飯又走嘛!”沈相宜假意挽留到,可并沒有人回應(yīng)她,她也不尷尬,就這么笑著。
“走啦!就知道給我丟人,煩死了!”張揚又鬧騰到。
然后他就用眼神瘋狂暗示了起來。瘋狂到沈相宜都無奈了。這臉都快湊到張揚的面前了。這眼睛也是快要抽筋了似的。
張揚可懶得搭理他,就算是自己爹咱也不慣著。
“行了,走了走了,勞資還沒死呢!”張揚不停催促著。
張揚父親的臉色也是青了白,白了紫,要是祁南在這里一定會感嘆果然是親生父子了。連變臉都是一樣的顏色。
張揚甩著頭就走了出去。
“走!”他語氣刻薄的對著張揚繼母吼到。
這女子僵硬的站了起來,表情很是難堪,但又一副習(xí)以為常的模樣。然后低下頭走了出去。
沈相宜低下頭,很是看不上這家子,大人每個大人的樣子,至于小的,也就只能算個人了。
張揚剛走出去,就看到祁南靠在門外一棵樹上站著,手里不知道在把玩著什么。
見張揚看過去,祁南勾起嘴角微微帶笑,對著張揚揮揮手,張揚這才看清她拿著的是一小塊石頭。
然后就見祁南可可愛愛的把手中的石頭給捏了個粉碎。
小手一揚,那粉末就這樣飄了出去。
張揚覺得似乎自己的側(cè)腰更痛了。他扶著腰,覺得自己有點站不穩(wěn)了。